这个玉朝风的皇后,倒真的是好,一挑就火,让她十分的有成就感啊。聪明的男人,就不应该找一个聪明的女人。
要这样表相于外的,不仅好控制,而且啥事都能知道,不用费心机去猜测什么。
吵得正是厉害的是,玉朝风来了,只是一个眼色淡淡地看过去,皇后的气焰就压了下来。
看着他万般的委屈:“皇上。”
“朕的旨意,皇后应该是听听的。”他一脸的失望:“皇后,现在时辰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是臣妾知道。”
玉朝风只需要这么二句话,就把皇后给打发走了,而且还是哭着走的。
木鱼赞叹啊,玉朝风进了来,依然温谦相问:“今天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她现在不知多高兴来着。惹得他的皇后气得都哭了。
玉朝风却是微微一笑:“朕看你应该是心里不舒服的,不然你焉会和她这般。”
得,他心里精明着呢。
“木鱼,一会御医来给你看看脉。”
她随意,也不作声。
“希望孩子会健康无事,你多出去走走,迟些生孩子才不会难受。”
她站了起来,身子沉重了走路也有些难,他会扶着她去。
就像是恩爱的夫妻一样,恶寒得她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走到夜色浓了,就在走到的地方吃晚饭,然后他就送他回来,他又回去睡。
他是这么的君子,木鱼倒不知他心里打什么算了。
一连过了十多天,她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每天醒来都能感觉到孩子又成长了一样。
玉朝风天天无事就陪着她,或是弹琴给她听,或是念诗,读词。他的声音特别的好听,总是听得她薰薰入睡的
撇下一开始见不得光的手段,还有强行的软禁,他这个人,倒真的是谦谦君子,十分不错的。
害得她夜里做梦,都做到自已在读诗词,文雅得让金熙直嘲笑着。
醒来还是一个人,忽然真的很想他了。
金熙会不会也和她这样,在午夜里想着她。
日有所思,夜就有所梦,这个孩子好是乖啊。
玉朝风一脸笑意而来,她在水榭上看着那满池开放的睡莲,红红的花儿在水面上。
玉朝风一身白色的衣服让这景色都失了色彩,木鱼将鱼料端起来看着他:“看你今天气色不错啊,是不是又有什么喜事?”
他从小碗里拿了鱼料出来丢下去,看着鱼儿都来争食,喂了一会才说:“看来朕有一段时间不能陪着你了,金璧的皇上,就快到玉桓了。”
木鱼一喜:“是吗?”
“是啊,所以朕得有一些时间不能见你了,这里你也住腻了吧,有个小别宫倒是不错,你可以去住一住。”
她脸色沉了下来:“你不让我见他。”
她心里想的念的金熙,那小坏蛋就要来这里了,可是她不能见。
“木鱼,你要乖乖听话。”他笑着将她披散的发掳起一缕,轻闻发香:“一会就跟公公过去吧,如果朕所料没有错的话,他下午就会到了。朕得好好地款待他,让他看看我玉桓的风土人情,还有绝代女子。”
“金熙可不是好女色的人。”
“那倒是未必,看是什么样的人而已,来人啊。”
他轻轻一唤,几个公公就出来了,脚步轻着,想来也是身手不凡的人。
木鱼不耐烦地在房里走来走去,肚子也变得有些难受起来了。
现在金熙应该到了玉桓的皇宫里了,而这儿是什么地方,她一概不知。金熙这小混蛋看不到她,会不会心急?会不会暴燥?对待玉朝风这样的人,越是暴燥越是不行的。
他可否知道啊?
担心得多了,心口就难受。
坐了下来,莲荷朵朵的香,摇曳出美丽的风静,让湖面变得多姿了起来。
四处的银波闪动,看得眼睛有些痛疼。
这是在一处湖心里做的阁楼,很是雅致小巧,这附近大大小小这样的阁楼,多不胜数。
越是这样的地方,金熙越是难以找到。
玉朝风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表面上看着无害,心机才叫一个深沉来着。
几个宫女在身后站着,很会察眼观色,一旦她想要什么,她们马上就能猜到,都是玉朝风特别训练出来的啊。
但个个也不是软弱的人,她不会轻兴妄动的,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
“小姐,你看快下雨了,还是进来吧。”
她摇摇头:“我就坐在这里。”
她就想坐在这儿,看着他会不会来,如果来了,她能看到他。
她知道金熙是不会放弃她,是不会不管她的。
他说她的肚子里怀着他的宝贝儿子,还天天要她多吃饭,少想事。
她有点怀念他给她挑鱼刺的样子,那么的傻,那么的可爱。
青荷的叶子探进大开厅里,只有倾斜的木廊围着,有时还真会以为这是在荷叶上做的阁楼,玉朝风倒是一个极会享受的人。
其实大家一直这么好的生活,这么安静下去,各自发展着,不是挺好的吗?
为什么偏偏要有战争呢?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狂妄的魔鬼。
如果玉朝风不是这么的虚伪卑鄙,她想她对玉桓的喜欢,会更多的。
宫女如影随形着,不往后退,也不上来打忧她,就静静地守候。
细雨如丝,采莲女的声音总是这么的好听。
木鱼坐在椅子上望着外面千倾的绿荷,荷道里看不到什么人,这雨越下越大了,应该是不会有人发现她在这儿的。
也许,她不要对他抱太多的希望,希望越多就会代表着失望越是大。
“去采二个莲蓬上来吧。”
宫女依言下去,采了几个比较大的莲蓬上来,她剥开莲子,剥了里面的苦芯放在嘴里尝着。
宫女轻言地说:“木小姐,这莲芯是苦的。”
就是苦,她才想尝一尝,这样会更冷静一些。
过了一会儿宫女又说:“木小姐,可以用晚膳了,今天晚上的晚膳清淡一些,凉伴莲藕,莲子汤,清蒸鱼,肉丸子,几样清炒的素菜。”
她应了一声一手扶着肚子就起来,在宫女的挽扶下去吃晚膳,几个宫女撑起了灯笼,和远处湖面上的几处楼阁应该都是一样的,晚风清雅吹得薰薰欲睡。
金熙现在在宫里,这里离宫不远的地方,多近啊,但是不能见面,他不知道她在这儿。
总是要到分开的时候,方才知道心会想些什么,才会那么的明白。
如果他寻来了,她要告诉他,她好想他。
等着吧,现在是急也没有用,不如安静地等着好了。
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窗口里的风是多么的舒服,雨夜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总是黑得一塌糊涂。
那不远的地方,还能看到点点的残红。
残红尽了,复又添上新的亮红,再不甘地淡去那些色彩。
是烟花,是金熙。
他说如果她想他的时候,就放一个红烟花。
那么他来了,他想她的时候,他也会放的。
木鱼振奋了起来,坐起身看着。她要如何才能回应呢,以前悄悄带在身上的那个烟花,如果白天没有放掉也一定会让玉朝风没收了,在这里她除了吃穿用的,几乎是一无所有。
看到灯笼拢着的那烛火计上心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但还是让宫女听到了。二个守夜的宫女进来,恭敬地问:“木小姐是否有什么事?”
她镇定如常地说:“想吃些粥,你们下去熬吧。”
“是,木小姐。”
一个下去,一个还守着她。
木鱼喝了口水,故意将衣服给弄湿了,那宫女赶紧上来:“小姐,衣服湿了。”
“没关系,去柜子里给我找一件。”
宫女应声去,开了柜子弯身寻着,木鱼一个手刀劈在她的脖子上,她就软软地倒在地上了。
换了宫女的衣服穿好,用衣服将那宫女绑起来,然后将烛火烧着了帐子,再去烧被子衣服,所有的一切能点着火的,她都烧。
地上绑着的宫女朝她摇头,呜呜地想要说些什么无奈让布给蒙住了嘴巴,双眼染上了惧色。
“失火了。”她叫了起来。
房间里的火越来越大,几个宫女跑进来,木鱼就跑了出去。
想着趁乱弄了船走,但是船上已经坐了二个公公,看着她出来依然是恭敬地说:“木小姐,请上船。”
她一转身,二个宫女堵了去路,也是恭敬地说:“木小姐请上船。”
好,好个玉朝风,把她的心思摸得这么细了。
很合作地上了船,但是他们还是防着她了,要绑她的双手双眼,她不愿意。
公公就说:“木小姐,但凡做什么事,还是要为孩子多想想,如今是六个多月了。”
她伸出手让他们绑着,如果不是孩子,她早就跳下水里去了,但是不行,她现在要顾着孩子。
再去了别的地方,索性就没有烛火的了,全是夜明珠来照亮她睡的房间,她不甘愿,但又有什么法子,自已逃现在估计是逃不出去的了。
只能等金熙来,这一夜的烟花,没有断过啊,一个落下一个又起。
那是他的想念,连绵不断。
金熙的到来,让玉朝风盛大的欢宴而待,玉桓是水乡之国,绝色女子更是多,个个风姿卓约看得他眼花瞭乱着。
每一个细腰楚楚,都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