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比的忧心:“皇上,是否是夜狼那儿的战事?”
“不是,母后。”
“那倒是什么事?”皇上生病呢,还得让他起来,忙碌成这样?
“母后,晨晨今天傍晚,差点就出事了。”
太后吃了一惊,一手抓紧金熙的手腕,无比的关切:“晨晨出什么事了,现在怎么样了?”
“母后,晨晨没出事,出事的是木鱼。”
太后一听,长舒了一口气。
对木鱼,她却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
金熙却不同,他把木鱼看得很重,又说:“要不是木鱼身手不错,晨晨受的伤,更重,木鱼身上的伤,朕还来不及细看,手上是鲜血淋淋的,伤得很重。”
“晨晨没事就好,你让御医去给她瞧瞧,也就好了。”
“母后。”金熙有些不开心了:“这是蓄意的谋杀,晨晨每天都习惯去上面走,但是让人做了手脚,恰巧会摔到那儿,恰巧会扎得头破血流的,母后知不知道。”
太后见他有些生气,轻轻地拍拍他的手:“慢慢说,别激动。”
“母后你一点也不关心木鱼。”他气恼了。
太后有些沉默,她的确是不关心木鱼,本来就不怎么喜欢,还要去关心,真是……。
轻一笑:“皇上,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宫里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起害晨晨的心。”
“母后,就是你给朕挑的好妃子,杨听雨。”
太后吃了一惊:“杨听雨,这怎么可能。”那天是训了几句,知道她肯定心里恼恨着,越是这些被宠坏的人,越是受不住这些气,非得报复才行。
但是她让人好好看着了啊,都说现在杨听雨,挺好的,也没有做什么反常的事。
“母后,一会儿刑部的人,会把证据送你这来,如果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朕也不会来告诉母后的,这是母后挑的妃子。”
“皇上别气,皇上是打算怎么处理这些事?”是真的挺失望的啊。
她挑的人,当初看了,觉得温驯,而且进退有礼,还十分的好呢,没有想到居然会丧心病狂变成这样子。
“朕让人去告诉杨家了,且关几天,再把这事传于后宫,处她于死罪。”抄九族什么的,这肯定是不行,杨家声大势大。
怎么个抄,顶多就把杨听雨废了,杀了。
而且杨大人,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臣子,有用而又清廉的臣子,他一向是爱护,而不是迁怒的。
“熙儿你也先消消气,熙儿你这么做,是对的,后宫的这些事,的确是不宣天下皆知,倒是会让人笑话了去。”
他和太后想的,毕竟是不一样啊。他是担心木鱼,太后却是担心宫里的声名。
“熙儿,那就这么做吧,明儿个,哀家传杨氏进宫来,倒是好好问问,她教的是什么样的女儿,迟得二天废了她的封号,再赐毒酒。”
“母后,朕觉得后宫,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太后是精明的人,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但是却也只能叹气:“皇上觉得,皇后现在能撑得起凤印,维得起后宫么?”
“她。”金熙笑了:“母后别开玩笑了,白纯纯什么时候见她,不是怕累,怕苦,还怕多事的。”
呃,关于这个,太后是什么也不回答,也不解释。
皇上说的,的确是。
纯纯是她的亲侄女,如今是有她在,才得以一直坐得这么稳,真不知道她若是去了,纯纯怎么办,可是这么多年,还是那么个性子,啥事也不学,每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养身体,越养还是越差。
十天里,就有八天在生病,还有二天还迷糊着。
她就是想放手,现在也是放不成啊,纯纯不争气,后宫交在她的手上,能行么?要真交,估计后宫的人不知要疯掉多少。
“皇上是觉得,木鱼不错么?”
金熙淡淡地说:“母后,木鱼虽然不错,也只是一个才人而已。”
“这些有什么关系,这不,快过年了,你把她晋升为妃子,她就可以掌管六宫了。”
这样倒是好啊,一管起来,木鱼就没有时间和皇上在一起,而且二人肯定也有思想不同之处的,到时吵起来,感情哪会如此的好。
金熙却是不愿意:“不行母后,木鱼的性子朕了解,她不是一个圆润婉转的人,母后还是在后宫里找找看看有没有人能撑得起局面,哪能什么事出来了,都是朕自个出来查。”
什么宫啊,真是的。
后宫的事,就该女人去管。
而且让木鱼管的话,本来她现在就荣宠六宫,要是还掌管着六宫,到时多少人眼红着,所谓是明箭易挡,暗箭难防。
他可不要木鱼出什么事,今天看到她的手受伤,他心里,够自责,够难过的。
他说过,他要保护她,却还是让她受伤了。
“好,熙儿你身体不好,先回去休息着,这事儿,母后放在身上。”
“母后,那你早些休息,等朕身体好些了,就过来给母后请安。”
“庆公公,送皇上出去。”
“是,太后娘娘。”
金熙回去,肚子还饿得紧呢。
本来就等着木鱼和晨晨回来吃晚膳的,又处理了一些事才出来,就瞧着木鱼的手受伤了。
一回去,让人准备吃的,采微宫里的人说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传了上来。
但是他不放心木鱼,还是进去先看看。
幸得晨晨的生活习惯挺好的,不会认床,不会赖着要人带他睡,宫女带下去,只需要帮他盖好被子,他就会乖乖睡了。
这一点他承认,是比他小时候好多了,他小时候非得让母后带着,而且她一转身,他马上就醒,还会哭,非得闹得尽兴,撒娇得尽兴才行。
木鱼已经换了衣服,斜靠在床榻边。
他一进来,她就睁开眼睛看着,微微一笑:“金熙,你回来了,外面冷吧。”
“不怎么冷。”他走到床边:“给朕看看你的手。”
木鱼将手伸给他看:“不用担心,你看,没有什么事了,御医都给我好好地缠了一下,只是皮肉之伤,没有什么关系的。”
“谁说没有关系啊,皮肉之伤,就不是伤吗?就不会痛吗?”他都心痛啊。
木鱼看得心里柔柔的,也暖暖的。
金熙这么的关心她,真好啊,她觉得现在自已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这些伤,她以前受过,打仗的时候,也是刀枪无眼。
但是从来没有人,像他这么在乎,这么关心她。
现在还捧着她受伤的手,轻轻地吹着,一些擦伤,就没有再缠着了,他轻轻地吹,气息轻柔而又暖和。
木鱼轻亲一下他的脸:“真不用担心,没有什么事的?”
“身上的伤口呢?”
“身上哪有什么伤口,衣服穿得很厚,只是一些碰撞到的乌青。”
“把衣服脱了。
“不要。”她软软一叫,笑得一个叫甜:“人家怕冷呢。”
“朕得看看你伤得如何?”
“真的不用太担心了,没有什么事的,你还没有用晚膳呢,快去,我让人给你留了,而且还都是你爱吃的菜哦,别饿坏了。”还是身体不好的时候。
金熙却相当的固执:“不行,朕没有看看你身上的伤,朕就吃不下饭。”
他按下她的身子:“躺着就好,被窝里暖和,你现在有一些风寒的小症状,别又冻着了,到时你还怨朕,说朕感染你的。”
“哟,我的小金熙,你长大了。”
他瞪了她一眼:“你作死是不是,小心一会儿收拾你。快去躺着。”
木鱼在被窝里把衣服脱了,金熙就在桌子上拿了药过来,一点一点认真看着,然后给她擦药。
“金熙,刚才我向御医要了药,也擦过了呢。”
他不管,他非得自已看了,才放心,自已给她上了药,才放心。
木鱼静静地看着他,感觉,他真的长大了啊,可以保护她,可以让她依赖了。
是只有几处的乌青红肿的,衣服很厚,没有刺破肌肤。
他亲了亲她的脖子:“行了,别动,朕给你把衣服先穿上。”
“好。”
他侍候好了她,这才出去用膳,都是他爱吃的菜啊。
吃完之后,公公又送上了药,这一次,他没有闹脾气,也没有生气了,而是一饮而尽。
木鱼现在也不舒服,而且还受了伤,他是不会让木鱼再为他担心的。
又叫人煎了些药,进去要给木鱼吃。
一进去看到她歪头睡,一手还抱着他的枕头,他就想笑。
恨不得,要把她保护得好好的啊,让她一辈子,就在他的怀里,对他微笑。
吹凉了药送到她的唇边去:“木鱼,来吃一点。”
她睡着了,哪会听到,哪会张嘴就喝。
金熙笑了笑:“当真是淘气。别以为这样,朕就拿你没法子了。”含了一口,然后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