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光这样说好像会显得他小家子气来着,便说皇上遇刺一事,让木将军进宫看看防范如何,皇上安危事关重大,木将军不敢推拒的。果然金王爷那么一说,木将军马上就梳洗穿戴好进宫。
“王爷,你看末将是不是带木家军也在宫外巡逻?”老当益壮从不认输啊,一双虎目更是带着一些兴奋。
的确金璧王朝安平得太久了,将军也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金皓辰只是说:“先别急,先进宫瞧瞧里面的防范先,如今太后不在宫里,皇上年纪还少,我们万不能袖手旁观。”
“那是,那是。”大勇冲频频点头,一双虎目左看右看,心里已经暗想着要怎么布置人手了。
“木将军。”金皓辰胡意随意地提:“居闻你长女木鱼也在宫中。”
“对对对。”
“木将军不想顺便看看吗?”
大勇冲摇摇头:“这有什么好看的,国事为重,金王爷我们不谈她,末将看这宫里的防守倒也是森严,挺好的,比以前可好多了,可见来人不凡啊,不然怎么在这重重防守里刺伤皇上。”
金皓辰不动声色:“木将军,走这边,你不晓得这宫里如今是变革得多,只怕你见面都认不出你女儿是谁了。”
木勇冲点头:“略有听闻。”
“瞧,你看那个是谁?”这不木鱼带着人跑步吗?
木勇冲睁大眼看,又再眯起眼看:“不认识。”
“当真不认识?”
听金王爷这么一问,于是木勇冲再好好地看:“好像有点儿面熟。”
“你再好好看,像谁呢?”
“不知道。”
“……。”金王爷有些无语,这是你女儿啊木大将军。
木鱼老远看到了,这金王爷想必是自尊心大受打击了,还真的扯了她爹来认她。
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们:“爹。”
木勇冲没有啥反应,金皓辰示意地说:“木将军,叫你呢?”
“你是…?”
“木鱼啊,爹。”
“哦,是木鱼啊!”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在宫里好好呆着,金王爷,我们再去看看别的地方。”
金皓辰更是无语了,深吸一口气:“木将军,你觉得这真是你女儿木鱼吗?在宫里的人可都得查仔细点,每个人都说不定是刺客,伪装了身份在宫里头做些见不人的事。”
“金王爷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意见?”木鱼笑容如花:“现在怀疑起我的身份来了,爹,金王爷不相信我,就是不相信你,不相信我们木家的忠心。”
木勇冲一听,双眼瞪得如铜铃,大声说:“我木勇冲为国洒热血,抛头颅在所不惜。”
“木将军,本王只是怕疑她不是真正的木鱼,你觉得像吗?”
木勇冲多看了她二眼,摇摇头说:“这个末将也不清楚,得让她娘来看才知道,对了,小女手上有个伤口,是因为王爷以前拒婚试图割腕留下的。”他想起这么个事。
木鱼伸出右手,掳起袖子让他们看,歪歪扭扭的伤口很浅,割脉割右手当真是让人无语,不过木家一家人,都有些无语。
瞧到这伤口,她爹兴奋地说:“王爷,末将可以确定她就是木鱼了。”
金王爷的脸色不太好看,她手腕上的伤口,就像他的冷酷无情此刻就摆在太阳底下那么的明显。
“爹,你进宫作什么呢?”木鱼拉好衣服问。
木勇冲也是坦实的人,便说:“头些天不是皇上被刺客刺伤了,金王爷是担心来着,我们进宫看看宫里的事。”
“哦,原来是这样。”她双眼精光狡黠,看着金皓辰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过金王爷似乎带错了地方,这儿离皇上的寝宫远着,而且皇上的寝宫现在更是一个苍蝇也飞不进去,爹,皇上没召你你居然进宫,这合规矩吗?”
“我以为……。”
“金王爷是王爷,虽然你是金王爷的岳父,但你终归不是皇上的岳父,宫里不是你想来就来的。”
“你怎生这么大胆拿皇上来说话。”
“呵,皇上都不生气,金王爷你生什么气?太后可是下了令后宫的事岂我而负责的。”
“那如今皇上受伤,你负得起吗?”金皓辰没有面子,口气也十分的不好。
“我说妹夫,太后局时会让我给个交待,你现在也证明我是木鱼了,你还想怎样?”
他眯起眼,冷冷地说:“本王倒没有看过木鱼这么嚣张过。”
木勇冲也说:“木鱼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爹,死过一次的人了,总是会有改变,金王爷莫非是不想我改变,但是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人夫,本小姐才不会稀罕你,你也甭觉得失落,这世上爱你的人千千万,这世上唾弃你的人,也千千万。”
“你……。”
“我木鱼不会再活你的阴影下的,如果你真的是为了皇上的安全,你请便地看,但是不要再来耽误我的训练,也别闲着找碴,觉得我不是木鱼了,我都放下了你何必放不下呢。”
“看看你哪点像女子了?”说这些话也不知羞。
的确,他是恼羞成怒了,这个胆小如鼠的人现在不仅变得胆大了,而且还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的格外的不好受。
“咱俩以前也只是定过亲,亲密点只能说前未婚夫。现在可没有半文钱的关系,我爹都不管我,你管我像啥?”甭说小皇上年纪小不懂事,就连这个年长的也思想怪异。
王爷当久了,只容得下所有人都仰慕他,只许人家追随,只许他丢弃,不许别人自强来着,变态。
金皓辰十分不悦地叫:“木将军。”就看看她爹敢说这样真合一个女子的规矩?
木勇冲回神,双眼铮亮着:“王爷,你看那儿居然也有防守,这一次真的做得很不错啊,哟,木鱼你怎么还在这里?”那二人的暗斗是什么,他啥也不知。
木鱼笑笑,开心地走远。
“这可真是太好了。”金熙喜笑眉开地支起下巴。
听说木鱼得罪了他皇叔,真真太好了啊,这个皇兄可也有一种病,啥病?没成亲是王子病,成了亲是王爷病。这病没得治,打小就有的,打小就生活在众人的吹奉之上,一看到反面的就暗记在心里,整天都搁不下就想着报复。
母后说他身上这种病并不深,但是他这个皇兄病得深。一看到木鱼不入眼,当面也不说啥,回了宫就叫人密谋退亲,当初母后还劝过他,叫他万事要三思而行,他坚决地退了。然后又知道丑女人的妹妹才色双全,于是又娶了。
“哎啊朱公公,你不觉得最近宫里是太平静了吗?”
“没有啊。”皇上不是一直嫌宫里吵死了吗?每天训练,每天钟鼓响都会让他生气。
这个和他没一心的公公,迟早换走,哼。
金熙直接了当地说:“宫里好些时候没有办宴会了,难得王兄对朕这般的挂心,你去备宴,晚上让皇兄在宫里用膳。”
“是,皇上。”
“哦,对了,你去告诉木头,让她准备一个,晚上也过来用个宴。”
“啊?”哪来的木头。
他一瞪他,有些气呼呼地说:“就是木鱼。”
“老奴遵旨。”
今晚有好戏看了,他不厚道地笑了。宫里闲来无事,不乐乐就太浪费了。
木鱼拖着疲惫万分的身子去赴宴,去得算是有些早了,公公引导她先坐了,一会儿她看到那打扮得像开屏孔雀的小公鸡,那眉宇间压不住的笑意一看就不怀好意。
还伸上脖子看着门口,莫非是在等美人儿来一块用膳,这让木鱼有点鄙视。
不过看到公公引了金王爷进来,她想她错了,小公鸡不是好色,明明就是恋兄情结啊,一看到金王爷进来,笑意越发的浓了。
公公让金王爷坐在她身边……她一头黑线:“朱公公,你是不是带错地方了?”
“木鱼小姐,老奴没有错,这是皇上安排的。”
木鱼和金王爷四道眼神齐齐瞪向金熙,金熙扯起笑:“朕以为你们比较相熟,坐在一起会更好。”
熟,倒是很熟,前未婚夫呢。
二人都有些鄙夷地互看一眼,各自默然地坐下。
“皇兄,你说要是以前你和木鱼成亲了,现在估计木鱼也就在王府里穿针走线了。”
木鱼冷笑:“说不定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呢。”
金熙觉得木鱼说这话,真是太贴切了。
可是下一分木鱼就冷哼地说:“皇上你年纪小,想法也特天真,不可能的事还说得这么有兴趣,有意思幺?我又不是想不开,干幺要嫁给金王爷。”
金熙一头黑线,被打击得不行。
金皓辰却是颇为不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嫁给本王就是想不开?”
“至少现在我是这么想的。”
“大胆。”
她眨着眼睛看他,半点也不畏惧:“还有吗?”
“放肆。”
“无聊。”她冷冷地吐出二个字。
“你敢说本王无聊?你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金王爷有些暴跳地站起来,火气甚浓地看着木鱼:“别以为你是木秀的姐姐,你就可以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金熙看得一个高兴啊,要的就是这个场面,来得更火爆一点吧!皇兄,你可得争气啊,好好地收拾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