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陪着金王爷去书房,走在艳阳底下,她走得大步,金皓辰轻叹:“木鱼,你倒底想不想去边关?”
木鱼停下来,好笑地看着他:“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木鱼,本王可以帮你。”他幽深的眼神看着她。
“呵呵,那木鱼要付出什么呢?”
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金皓辰。
光明正大地要跟也谈国事,可是目的,也就是这么个吧。
金皓辰直接地说:“我很欣赏你。”
“那你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欣赏,晚了。
“木鱼,以前是本王不对,本王现在给你道个歉。现在的你变了很多,像个秘一样,让本王很想看得一清一楚,让本王也觉得你很好看,你留下来,我照顾你。”
木鱼眨巴着眼笑:“可是多不好啊,我妹妹木秀现在是你的王妃,你要照顾我,那你当我什么,你要娶我入门吗?然后妹妹是王妃,姐姐是侧妃?姐妹同侍一夫?”
“如果你愿意,你做正妃。”
木鱼仰头诅咒一声,鄙夷地看着他:“金王爷,你的王妃都是竞争上岗,还是轮岗制的,真对不起,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不需要你照顾我,你去边关是心甘情愿去的。不管你是不是王爷的身份,你是木秀的夫君,你就是我的妹夫,要是以后你再对我说这样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大步就走,一点也不想多理会他了。
“木鱼,木鱼。”金皓辰欲要追上来。
木鱼转身冷冷地说:“金王爷,我们没有缘,以前就没有,以后就更不会有,而且我有一个习惯,好马不吃回头草,你就是再回头我也不要你。”
他怔住了,他受伤了,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让她瞧不起。
木鱼想金家的人都挺讨厌的,金皓辰也是,小公鸡也是。她爹就是一根筋的人,她娘倒是挺好的,要走有些舍不得啊。
这会儿正在外面奋战着,要给她买很多的用品让她带到边关去呢,即然不能改变,那就只能接受喽。
离开的那天偏偏下了点小雨,太后派人赏了好些东西让她出宫,皇后娘娘也赏了不少的吃食,送来的宫女悄声地说,可都是皇后娘娘亲自做的。
妃子们赠送了好多财物,再加上亲娘所置的,木鱼看着几辆马车的东西,脑子里就浮动出一个词,卷款私逃。
想着想着就笑了,离愁,怎生就没有呢?别人都哭,她就要笑着来安慰她们。
跟在身边的都是很陌生的人,是太后挑出来的,所谓的她能相信的人,也就是顺便监控着她的。
她太异样了,宫里容不下她,太后容不下她啊。
不过太后还算是个好人,没有把她给暗杀了,而是将她调到边关去任三年。
金璧的西关与南方的玉桓还有北方的夜狼相交,一直是一个很敏感的地方,三国鼎立,相素制衡,相互依存。
三国之间是个大湖,湖里有个岛,岛是一个城,叫无非城。
说起这无非城,天下间谁人不知啊,能在这地方坐的人,非一般人也。
无非城的主人和玉桓,金璧,夜狼有着诸多的关系。一代代下来,如今也就和夜狼比较亲近了。
无非城的城主是冷倾城,是夜狼国国主夜非倾的表妹,说到冷倾城,倒是在京城见过一面,那时夜狼有个王爷来使金璧在街头上偶尔见一一面,令那小公鸡唾涎得目不转睛的女子。
怪不得他不能直接让她进宫为妃,人家的底子可不是普通人啊。
越走越是荒凉,越走越是干旱的地方,怪不得她娘哭得死去活来的,看来真不会怎么好过啊。
入目的枯黄,有些死气沉沉的,山上别说什么鸟语花香,连根草都不生,像沙又像石,那低矮的房子让她想长叹。甚至有时候走二天,都看不到有什么房子。
没关系没关系,秦烟都能住下来,她也行的。
太热了,热得她病倒了,这身体穿越都穿越了,居然还玩水土不服这戏,太过份了。
幸好还有一些药品,不至于病得奄奄一息,天天躺在马车里,摇晃着摇晃着又一天过去了。
“驾。”马蹄声甚是急,而且为数不少。
木鱼一骨碌爬了起来,也骑上马,一马当先边跑边说:“你们先在这里,我去看看。”
一上了山头,看到是几百匹马往这狂奔,她眯起眼一手挡着毒辣的日头看着,不似是劫匪。
越来越近心也就急急地跳了起为,直到秦烟下了马到她的跟前,仰头看着她说:“知道你今天到这里。”
她低头静静地看着,秦烟还是酷得那么一塌糊涂,穿着战衣那窄腰,那翘臀,那笔挺的双脚,那腰板越发的迷死她。
“所以特地来接你。”他说得轻淡。
木鱼听得迷糊,心跳的声音将他的话都压了下去。
他伸出一只手,朝她一笑:“欢迎到魔鬼边关。”
木鱼嫣然一笑,一手搭上他的手,跳了下去。
有他在,就算这是沙场,就算脚下是血流成河的地方,都是人间仙境了。
他来迎接她,他来接她,塞翁失马,焉知不是福啊!离开了繁华的京城,固守边关的人却对她展颜笑。
男尊女卑的时代真的很郁闷,拿了文碟去给上头的官员,结果人家只是让她好好在边关休息,给她分了一个不错独门独户的小阁楼,居说她是太后亲自选来的,还给她顺带了一个豪华的花园,木鱼真有些无语。
养尊处优的话,何必跑来这小地方,京城更是养人啊。秦烟亲自送她过来的,只是拍拍她的肩头说:“慢慢调整。”
她挤出一抹笑:“晓得的,秦烟,不如吃了晚膳再回去吧。”
“军中有晚膳。”他很不解风情,然后说了些话就离开了。
瞧他就是一板一眼,就是严律的人,怎么会是奸细,小公鸡的心眼腻是多了。
她没啥权势了,活生生就是养老的人一样,空有个职位挂着月月领些银奉,军中的人都对她有尊重,但是没事儿做。
用了一天就把这地方给逛透了,很小的地方,绿色的植物很有限,西边一头就是个大湖,但是不是人人都能上湖的无非城的。
西关这边数十万的百姓和军营之人都是靠着这个湖生活,依水而居。
坐在楼阁上喝茶,有些睡眼朦胧地看着银波无垠,刺得双眼都有些肿痛。
秦烟总是若即若离一样,有时会忽然出现,和她一起吃个饭,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这个地方的一些风俗,有时会好几天都不见,连个话也不带来。
她可以确定,她肯定是特别的,因为秦烟都不和女人说话,哎哟妈哟,他是不是把她当成男人了?
拍拍胸口软糯一团,有些得意地一笑。
下了楼去买件新衣就去军营里找秦烟,不是正在训练军中人水性吗?穿着这地方特做的靴,威武地迈着步子从湖水一路走。
水战才结束,侍卫告诉她秦烟在换衣服,然后直接让她进去。
木鱼以为他换好了吧,一掀帘子进去,一抬头眼眶里映入一片古铜的诱惑之中,那背是如此的宽厚有力,有一股奋礴的力量藏于之间。
老天这是看她穿越过来老是让小公鸡吓得魂惊惊的,终于有些愧疚了,于是给她赐了个精壮的猛男。
秦烟回头看是她,依然是那么淡然地拿着巾子擦净上身的汗,然后自若地穿上了轻薄的黑色粗布上衣。
“木鱼,何事?”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木鱼抑住心跳,淡淡一笑说:“来看看你如何指挥水战。”
他却盯着她看了一会,眉头微微的一皱,然后往前一步走到她的跟前,双手拉起她的衣服往上提了提,才淡悠悠地说:“影响不好。”
老天啊,禁欲派的男人,那是多大的诱惑。
她承认,她是故意的,可是秦烟秦烟,怎么就这么man呢。
有些男人越是这样,越是闷骚,越是勾得让人心痒痒的。
要怎么追,秦烟才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
“即然来了,去看看。”他说。
于是她就跟着他走了,靠着湖边的军营,打打杀杀声音闹成一片。都也不是秦烟调教出来的人,木鱼觉得她和秦烟真的是同病相怜。
“秦副将军,我们这里不欢迎女人来,这是军营,不是青楼。”一个将军一看到秦烟,半点不留情地批判他。
秦烟面不改色:“她不是女人。”
……难不成在他的眼里,她真的是男人,是好兄弟,好哥们,她个杯具。
秦烟扫了眼那些一眼蔑视的大军,指着木鱼说:“不用把她当成女人,她的本事,你们还不及。”
木鱼冷汗淋漓,虽然说她是小有些本事,但是和这些常年征战沙场的大军一比,她想,她还是不是那么勇猛的。
他找了一件衣服给木鱼:“穿上,和所有人一样训练,你可以做到吗?”
如果说做不到,那不是要灰溜溜地走,这不是她的风格啊,这样的挑战,她还是很喜欢的。
穿上衣服,系好腰带。
秦烟拉了她进水里,说不清楚谁和谁,反正所有的都是敌人,拼起来就是个不要命的,不怕死的怕不要命的,打着打着,看她杀得都眼红了,谁敢当她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