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鸡杀人一样的眼神看着她,一路上走,别人都好笑地看着他。明明是她撞的祸,却要他来承胆这份嘲笑,他查能把这口气吞下去,他就娶了她,的确是很毒的誓,一边冷着脸走,一边想着十大酷刑,怎么让她身败名裂,怎么让她悔不该当初。
可惜却却不知他心里如何的阴暗,看着很多屋子开了窗,在嘲笑,指指点点议论着金熙。
这不是好事,一会儿也把夜非倾吸引了来,小公鸡就完了。
啥也不说,一边走一边急急地脱下衣服,一回头就罩在他的头上,然后还沾沾自喜地想,这下可好了,一举二得,妓女们也看不到他,保了他的面子,也让夜非倾看不到他,保了他的性命。
不过有点儿怪怪的,象是扫黄抓出来的,无颜见人……呃,不过小公鸡应该不知道扫黄这二字的意义的。
“要不,还是我背你走吧。”可能会快一点。
金熙一把拉下罩在头上的衣服,脸色发青,气得浑身颤抖地看着她:“丑木头。”
谁应谁傻瓜,她继续装作没听见扯了他的手就跑。
后面的侍卫也变得紧张兮兮的,本来来这里,就是极大的风险,初初是皇上很坚持,他们很无奈,然后抱着一个饶幸的心理就来了。
这让木鱼一吓,直接全都紧张到了极点,防备得象是这里伏下了千军万马,草木也皆兵。
“何必走这么急。”夜非倾坐在亭里,手握着一杯茶似笑非笑地看着木鱼:“即是咏花楼里的姑娘,我便点你了,不妨来陪爷喝杯茶先。”
那么轻轻淡淡如闲花照水,木鱼却是浑身毛孔张扬起来,双手一张护着小公鸡:“你们撤,我来对付。”
“滚。”小公鸡暴怒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
木鱼也不管他,直接就扑了上去,凌厉的招式扑向夜非倾的,可惜人家夜非倾只是一手,只是一招,就将她扭倒在地上了。
手上的茶未溅落一分,木鱼怎能让他伤害了小公鸡,狠狠地上身一抬,一头朝他身上击过去,双脚的反应也是相当的灵敏,硬生生从夜非倾的制衡下挣脱,还逼得他退了二步。
夜非倾看着手背上几许溅落的茶,眯了眯眼,精光冷冽。
“弟弟,你们先走。”不能曝露了小公鸡的身份。
金熙差点咬着舌尖了,夜非倾淡然地一笑:“弟弟?”
“是啊,他就是我弟弟。”木鱼遥遥一指金熙,金熙赶紧闪开,谁瞎了眼,谁是他弟弟了。
可是这个丑木头,打起来却是不要命一样。
明明不是夜非倾的对手,明明挨打得那么惨,但是不见她要退一分,还一直叫着让他快跑。
他跑,哼,他何必,这可是他金璧的地盘,是他的地方,要跑的人是他幺?他才是一国之君。
冷傲地看着夜非倾,夜狼的国主,气势果然不凡啊,怪不得母后说,夜狼越来越独大,金璧万不能落后了。
他不会的,即使他什么也不太会,但是治理一个国,不是要靠功夫,靠阴谋的。
“失敬了,夜狼国主千里来访金璧,木鱼,你给我退下,还嫌丢不够脸。”行了,打得变猪头了,他心里也略略地宽慰了,这会才开口对夜非倾说话。
夜非倾放开木鱼,气不喘心不跳修闲地笑着,狭长的双眸微眯,幽深得看不到底,却是淡淡地笑道:“都是金璧美人倾天下,朕是君子好逑。”
“失迎了。”金熙端起皇上的架子:“来人,请夜狼国主到别宫宴待。”
木鱼伏地哀叹,小公鸡啊小公鸡,夜非倾的身手他不是没有看到,他连她也打不过,还要款待狐狸,就不怕这狐狸把他这美美的小公鸡给吞了。
木鱼还是担心着会不会发生什么事,让侍卫扶了跟在后面。小皇上在边关的别宫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够京城来得大气和精致,当然,也是不能相比的。
木鱼也没有想到小公鸡可以装起来那么一本正经的,和夜非倾喝茶,谈国事,谈天下,谈女人。
别宫里人多,倒也不怕他夜非倾了。
身上的伤一伤未好又多一伤啊,她这多愁多痛的身。
悄悄地往后面撤,一出去就想哀哀叫,看到人就叫:“赶紧来扶我一下,快给我去买桶跌打酒跌打药粉回来。”
趴在矮窗的木床上,廊外面就能看到一树开得落英缤纷小红花,风吹得像雨下。
上了药就趴在矮榻上看着,迷迷糊糊地就有些想睡了。
背上微微一凉,鼻尖闻到了一些怪异的香味,这会才反应过来,马上又想一拳抡过去。
怎么又把小公鸡的心性给忘了呢,那厮压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要不是药酒的味道太浓,压住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早也就能感觉得出来的。
谁知后面的手却是相当的有力,一把就将她的手压了下去。
不对,这不是金熙。
回头一看,夜非倾已经坐了下来,指尖揭开她盖在背上的衣服,啧啧地笑:“伤得可真不轻啊,都缠满了纱布。”
“夜狼国主好身手,小女子怎生是你的对手。”
倒也不怕,大方地坐起身。
反正上身都缠着纱布,也看不到什么。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似笑非笑的。
木鱼低头一看:“笑什么呢?”
“你就这样?”他挑起了眉。
明明是别国的国主,而且来这里人人都防着他,可是他忽兀地出现在她这儿,然后象是谈天气一样。
“就这样又怎么了?”包得也看不到什么了。
他笑笑:“倒也是。”
“夜狼国主,怎生会到这里来?”难道把小公鸡给干掉了。
他说:“恰巧经过。”
“呵呵,真是恰巧啊。”
他微眯起眼,又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了,压迫感却是十足的,食指微勾托起木鱼的下巴:“你长得,也颇有几分姿色的,居说你在金璧嫁不出去,不如由我夜非倾把你娶回去,羡煞三国女子。”
“哈,原来夜狼国主这么爱开玩笑。”金熙的声音由远而近,走了进来板着一张脸看着木鱼只裹着纱布坐在榻上,随手一拉一张桌布,然后往她身上蒙过去:“也不怕饴笑大方了,穿成这样人家以为朕的别宫是青楼妓院。”
木鱼表示对他无力,也无言相对。
金熙虽然有些事情有些地方是相当的幼稚,但是有时候又能表现出一国之主的泱泱大气,教木鱼十分的佩服,她承认,这夜狐狸真的是心思深沉,她不是对手,看到金熙进来,心里略略地松了口气。
“夜狼国主倒是好兴趣,不仅对边关第一美人李沉鱼心有所属,居然连朕的侍女也觉得美,难道夜狼都没有女人幺?母猪看到也觉得漂亮万分。”
木鱼真想咬他,为幺总是这样说她。
夜非倾笑笑站起来:“偶尔路过风景不错就进来看看,谢谢金璧皇上的款待,本王先回无非城。”
说走就走,就像真的是偶然让这里的风景撞入一样。
金熙一会瞪着木鱼看,木鱼甩甩头发:“你看什么看。”
他冷声道:“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勾引夜狼国的国主,朕告诉你,夜狼国的男人都是共享女人的。”
……
果然是未进化的君主制时代啊。
金熙说教她,象是说上了瘾一样,指着她的脑袋,想狠狠地戳下去,看着那张猪头一样的脸,觉得真没地儿下手,又缩了回来,狠狠地瞪她一眼:“打成这样,你娘都认不得你了,夜非倾还说你长得颇有姿色,他是不是有病。”
“呵呵,本姑娘是天生丽质,他是慧眼识美人。”
金熙冷笑:“美人,朕怎么只看到一摊牛粪。”
太毒舌了,长大了一定是一个腹黑鬼。
暖暖摇头晃脑装可爱:“他就爱鲜花插我牛粪上,我给他养料,嗷,他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沙漠。”嗷嗷,衣服呢,他坐着了。
木鱼使劲儿地拉啊拉,他却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