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盖好被子,然后整整衣服从后窗翻了出去。
秦烟就守在后院,在月光下站得笔直。
“秦烟。”她低声地叫唤。
秦烟回头看到她,却是不认识一样,淡漠地说:“有什么吩咐?”
“秦烟,我是逗他玩的。”木鱼咬咬牙,轻声地说:“他对我是有着非分之想,可是我是故意逗他的。”
“你太令我失望了。”他冷冷地说:“我总以为你是正经的女人,但是你拿这些男女之事来逗着玩,你就不要招惹我。”
他也不是真的是没有感觉的人,也是知道她喜欢他的。
木鱼仰首看秦烟,他说的是那么的冷漠,也把她想成是随便的人,心口隐隐地发痛着。
“可为什么你说,就我不行,秦烟,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如果你说,我拿男女之事逗着玩的话,就不要来招惹你,那么秦烟,我不是闹着玩的,就可以招惹你是不是?秦烟,你也是心理能力极强的人,你就不觉得你这话有相冲之处吗?秦烟,皇上只是个小孩儿,他没有什么能力,而且也不像个男人样,我不会喜欢这样的小男孩的。如果你不喜欢我这样逗着他玩,那以后,我会和他保持着更冷漠的关系,但是,你希望这样吗?”
秦烟看着月光下的木鱼,身上没有好强的倔傲了,她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娇柔的女子,一个勇敢开口说爱的女子。
这样的女子,其实他是挺欣赏的。
“不行。”他说。
木鱼心里又划过一阵的痛,却是点头笑笑:“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那么从今以后,我不会再问你这么傻的问题,我也不会再困忧你了。”
她尚还是有些自尊的,她也有她的自傲,爱情讲究是二厢情愿,否则她和小公鸡又有什么不同呢。
坐在阶下,看着沐着月光的他,以后,就只能是并肩同行的伙伴了,喜欢,就埋起来吧。
“月凉了。”他说。
“我回去了。”
木鱼绕到前面进去,守门的公公不知是不是偷懒去了,居然不在。
进了去,却发现房间象是被人抢劫过一样,被子扯烂丢在地上,纱帐也是一条一条的了,衣服乱乱在地上,还有床上的睡美男,居然被人盗了。
赶紧冲出去:“皇上,皇上呢?”
一个侍女上来说:“小姐,皇上是走了。”
“啊?”她记得她下的香,可是足量的。
“皇上带着人很生气地走了。”小侍女又说。
她觉得有些头痛了,当真是纷乱啊。
才进房里去收拾着乱糟糟的局面,外面就有人大声地说:“皇上有令,所有将军和副领之位以上的人,都到湖边抵抗夜狼的忽袭。”
木鱼赶紧换了衣服出去,侍女准备好了马,她一匆匆就过去。
这袭击不如往常一样,只是格斗,只是求胜,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了,她伏在水面上,静静地看着那黑暗的幽船慢慢靠近。
箭,如雨般地飞溅了过来。
她身边有人闷闷地叫二声,她便闻以了血腥的味道。
一只手将她的脑子往水下压,躺过了二支箭,秦烟低声地说:“别出声,还不在范围之内。”
“秦烟。”
“我们是战伴。”他说。
她应声:“这一战,我来安排。”
“我才是将军,听我的,女人少管闲事。”
木鱼暗使劲掐向他的腰间:“军中没有女人,你要是等他们到了你的范围内才攻击,黑暗之中敌死一千自损八百,而且这也看不清楚他们船上有多少人,太冒然了。你且看看我的,我的战略不会比你差,到时你就对我刮目相看吧。”
叫了人上来,低低地下令,然后几个人伏在水面上,静静地游了出去。
等到后面没船了,木鱼让人在指示竿上点上了火把,腾地湖面上也出现了火圈,就将暗袭的船都围在中间。
木鱼带人拉开弓箭双手环胸看着:“瞧,他们被包围了,你们听着,若是反抗,格杀勿论。”
秦烟瞧了木鱼一看,然后笑了,竖起了拇指。
她心一甜,秦烟笑起来还真是好帅。
小船里火光也亮起,优雅地站出了夜狼国主夜非倾,拍手笑:“妙,妙极。”
这人有些怪怪的,木鱼全身的神经都张了开来,无比戒备地看着他,火光下夜非倾象是妖孽一样引人犯罪,冲她微笑着:“木统领有谋啊,朕喜欢。”
金熙冷坐在三军之上的大椅上,也看着湖上发生的一切,威仪地说:“这一局,你输了。”
夜非倾狐媚地一笑:“金璧国主何必相急,这才是第一局。”
木鱼想,他们是不是让这二个狗皇上设计玩了,丫的吃饱了撑着,二个狗皇上的眼里压根就不把将士的生死放在眼里,水上还隐隐有着浮尸,那是刚才还在身边的战伴啊。
她讨厌不尊重生命的人,和不尊重他人生命的人。
夜非倾上了岸,走到她的面前停下笑笑,然后又朝金熙走去。
秦烟在清理着战场,将夜狼不慎被烧死的,或者是被他们暗箭射中的金璧战士给拉下来。
木鱼挺恨夜狼的,这些兄弟们都是往日可能在身边笑呵呵地看着她训练的人,越想越是气。
什么也不说,冲进被围着的夜狼突袭队里,狠狠地把他们揍了个过瘾再让人架了出去。
秦烟板着一张脸看着木鱼:“这是干什么呢,谁让你去揍他们的。”
“我心里恨,看到他们就想狠狠的揍一顿。”
他摇摇头:“倒还是孩子气,这就是战争,不管是忽袭,还是演习,还是如何,居我所知,接下来的几天就不会平静,玉桓国主也将到,别小家子气了让金璧丢脸,知道不。”
“啊,还有玉桓?”
“你以为皇上来作什么的,别只把他当成孩子看,金璧的泱泱风度也不许丢了,好好回去反省一下。”
他训起人来一板一眼的,木鱼也觉得自已小家子气了,不过揍了他们一顿,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如果真的是三国强大而较真儿的模演,杀人流血都是真的,不仅要她要羸得出色,还要得注意着,肯定会有人想要干掉她的。
她要羸,她不要让太后和金熙随意左右她的命运。
夜非倾笑意彦彦地让人陪着出了来,看到木鱼和侍卫一样笔挺地站在外面守着,到她身边停了下。
伸出手去,有些暧昧地摸摸她的脸。
“滚。”她动也不动一分:“不然本小姐对你不客气了。”
“怎么个不客气,你压本不是朕的对手,今天你羸得很漂亮,让朕知道你不光有胸还有智谋,那么接下来,朕就看看你有几分的勇。”
木鱼大声地说:“请夜狼国主放心,木鱼一定会全力以赴,将夜狼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叫娘。”
他也不生气地,只是看着她笑了笑,眼里的兴味有些浓:“朕拭目以待。”
带着亲信出去,秦烟已经让人将活抓的夜狼突袭队带了上来,夜非倾看着一个个鼻青脸肿的,眉头皱了皱:“怎的了?”
“回皇上的话…是…是木鱼冲进来揍的。”中气不足的男音带着些恨。
夜非倾唇角含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哦,木鱼揍的,精彩。”倒是个热血女人啊,这样的女人驯服一定感觉很妙。
下次他倒是想亲自会会她,看她究竟有几分底子,金璧传说木鱼是福星,他就看看她有没有本事做福星。
如果不能占为已有,为了夜狼的壮大,只能送这福星上西天极乐去。
木鱼是忿忿不平啊,忽然就想去喝酒,唯有酒才能解心中的忧闷,现在不适应这些,以后会适应的。
在她的世界里,在和平年代,是有争执,但是不会这样视人命如草芥。
边关的酒坊不少,她看来看去,挑了间最好的进去,一进去就将剑拍在桌上,粗鲁地叫:“小二,上酒,切二斤牛肉,一盘包子。”好吧,她承认,她有武侠情结。
小二跑了上来:“小姐,这里没有包子。”
木鱼纠结万分:“那就来一个馒头吧。”做做样子好了,人间最痛苦的事,就是吃方便面没有料子,吃面类的没有肉。
“小姐,我们这里是酒肆,不卖包子馒头油条烧饼,小姐要是想吃这些,明儿个请早去早点铺里买。”
“滚,把本小姐的酒和牛肉送上来。”就是喝个酒,也不让她顺气儿。
酒和牛肉送上来了,小二伸手说:“小姐,一共是九两银子。”
“你们怎么不去抢,这么贵。”
“小姐,这都是最好的。”
“好吧好吧,就是要最好的,记我帐上,我吃公粮的,叫木鱼,边关的领军统领。”
小二笑笑,下去一会领了个老点的人上来,那人说:“你是边关领军统领。”
“是,木鱼。记帐上。”吃公家的,谁叫小公鸡惹得她生气了。
倒了一杯酒灌头就喝,火一样啊,一手压着心口伸长舌头扇着风。
“小姐,我们不给当军的人记帐,小姐请现给。”
木鱼怒了,酒杯重重地碰在桌上:“你歧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