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还是必须要来看的,给她和他把了脉说:“木鱼小姐,你身体里的余毒也清了,你的体能不错,恢复得很好。”
“那我是可以出去了,可以活动了。”
“呃,是可以的了。”
她看了看那有些可怜兮兮的金熙,也不再说什么了。
御医留下的药,她吹凉了给他。
“怎么不离开?”
她笑笑:“难得休息,就多休息几日啊,现在外面日头这么晒,谁傻得会出去晒,出去训练得像牛像马的,在这里做祖宗让人侍候,多好。”
其实他真可怜啊,这个皇上的威信,半点也及不上太后,而且他身边的公公什么的,平时是很听话,很威风,可是一到生命紧要的时刻,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金熙喝完药,看了她一眼,心里暖暖和和的。
她有机会出去,他也没有阻止,可是她没有出去,他先前还没有麻疹发作的时候,李妃也不理他,淑妃也不理他,人人都离他远远的,虽然还是听令,可是那疏离他不是看不出来的。
她却是不怕,她却是不走。
他想,他真的学会思考很多事了,以前母后老说他小孩子脾气,他还不承认。
也许吧,长大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事实有些残酷。
看着她,越看是越漂亮。
难道出麻子,眼神也开始变差了不成?
可是死木鱼,就是真的漂亮了,那不白的肌肤看起来也滑溜溜的,那眼睛看起来也是晶晶亮的,还有她笑起来,丫的就像朵花,像牵牛花。
“看什么看?”
“看你美。”
木鱼老脸一红:“丫的又讽刺我,金熙,你说,你现在是不是回光返照,居然说出人话来了,快说,你有没有私房钱,你有没有金子宝石什么的,你给了我,我以后可以帮你照顾着你的甜甜小淑妃哦。”
“滚。”他面目狰狞。
木鱼一听松了一口气,说出这样的话证明他还正常,不是回光返照。
“木鱼,你越笑越像狗尾巴花了。”
“好过你麻子脸。”倾城绝色的皇上啊,唉,怎么变得这么残。
她的漂亮,似乎可以与阳光争艳起来的时候,阳光照在她的脸上,色彩也是如此的鲜艳,明亮。他就觉得自已真的病得不轻,可能真也是回光返照了,看一个丑女人,看得如此心思蠢蠢欲动着。怪不得人人都说在边关,母猪都可以当成天仙。
在床上叹着气,长叹短叹让木鱼难受:“你能不能在心里暗暗叹就好了。”这样听着他叹息,心情就无法好起来。
难得这二天她练练瑜珈,让身子更灵敏,对轻松的环境和空间要求很高,他就开始叹。
“朕以为,你真的不是女人。”他都叹了二天了,她才问出来,和木勇冲一样,没有半点的细腻。
木鱼洗把脸,出来擦着脸上的水。
他看到在阳光下,她的唇鲜嫩粉润的格外的引诱人,吞了吞口水:“木鱼,朕觉得这二天,身体真的很不舒服。”
“怎么了?”
“木鱼,你能帮朕完成一个心愿吗?”
“你先说说。”
她的警戒之心十分的强,让金熙抱怨起来:“你就不能应允朕,朕现在都这样了,也不知死活呢。”
“哼哼,放心吧,你死不了的,祸害遗千年。”
又不是她害的,倒是什么事儿都要怪在她头上了,他要是想要天上的星星,她就是金刚,她也摘不到啊。
“朕想你亲朕一下,这样朕就算是坚持不下去,也不会有遗憾了。”
木鱼鄙视地看着他,金熙又长长地叹:“唉。”
叹得她头皮发硬:“就亲一下。”
“嗯,就一下。”他心情好起来,十分的期待。
她就去拿了个铜镜过来,他还不知状况的时候,她就压着镜子亲了他一下:“你现在出麻子,以防传染。”
麻子的心思,果真是难料,这样面目全非,还要人亲他,简直是告诉别人,我想传染你。
他这二天出麻子出到极致了,御医说心情可能会不好,尽量要让小麻子开心,不然小公鸡会很快挂掉的。
感觉就像吩咐后事一样,她也半点不放在眼里,让他们熬来金银花水天天给他喝,天天给他洗身体。
一回生二回熟,敏感部位就叫他自个擦,金熙人病色心不病,还在装,说他擦不到叫她擦,想得倒美。
“金熙。”木鱼坐着,正儿八经地跟他说话:“如今你出麻疹没有人肯来照顾你,我也不是光图着休息,我照顾你但是有件事你必须答应我,等你好了之后,咱们永远井水不犯好水。”
金熙也是麻子开始消,心情好了起来,对她是格外的有宽容之心:“你在边关的时候,朕不会再打忧你。”不在边关就可以,哼哼。
“不许再在公告里多说别的废话。”
“嗯,不说废话。”写给她的,都不是废话。
“不许给我写小粉红信。”
“可以。”改写小蓝信。
“把你的淑妃带回宫里去,边关的人消受不起。”更侍候不起,太能折腾人了。
金熙笑了:“你与朕一样,都对她无法包容。”她和他,是不是心有灵犀啊,真美妙啊。
木鱼白他一眼,谁跟他一样,少提高自身的思想觉悟了,那是谁让乔淑妃怀孕的。“金熙,你和乔淑妃怎么在床上交流?”还是宠妃啊。
金熙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朕与你在床上,还不是一样可交流,乔淑妃段数可没有你高,朕一样与你颠鸾倒凤。”
木鱼黑了脸,咬牙一字一句地说:“以后不许再说这事,不然,看你一次恨你一次。”
她都不和他计较了,他倒是还要总提,这不是想让她谋杀了他吗?
金熙大好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她掐指一算,她在这小居里被隔离都快一个月了。
他好起来的时候,又从残花变成了娇花了,不过看到了他最丑的样子,再美,也觉得不是那么完整的。
出去那一天,大路朝天,各走各的,实在是相对得久了,看着很是生厌,他去庆他的功,她去她的军营。
眼前秋赛的事就急在眉捷了,而且她心头间还有一件事,就是秦烟。
一入去,早上跑步的将士,看到她精神饱满地走进来,差点没一脚滑倒:“木将军?”
“大伙儿早啊,我木鱼回来了。”她胡汉三,又回来了。
“木将军早。”怎么会出现,不是陪皇上去四处游玩了吗?
她没去找秦烟,她想误会肯定是有的,而且可能还会解不开,没办法,这是国家大事啊,小公鸡出麻子这事是不能传出去的,要传,也是别人传,反正她身为一个将军,万万要有点德高望重的自觉。
她擂响了她自个的军鼓,可惜没有看到人。
别人好心地告诉她:“木将军,你小队的人都让秦将军带到湖边去散打格斗了。”
这帮小子,就是非得有人看着,要不是秦烟捡了她小队去,他们准就放牛吃草了。
跑到湖边去,那早就打成一片,水花与拳头叫声等交融一片,好个热火朝天的训练。
“我回来了。”她大声一叫。
她心情真是好啊,叫出来一个叫响亮,混战的众人停了下来,都盯着她看。
“我来了。”她冲进去:“大家别当我是女人,好好训练。”她真的要魔鬼式的训练了。
呃,不过好像分别了一段时间,她手底下的人变得格外的人模人样了,拳头居然都不敢落在她身上。
她一怒:“都说了,别把我当女人。”
“木将军,你忽然变得漂亮了,皮肤也水嫩嫩的……要是下得了手,还不是禽兽。”
囧,把她当成娇花来怜了。
秦烟走了过来,淡淡地说:“木将军,我与你过二招。”
“好啊。”秦烟可是一个好对手。
他的招式凌厉,十分的咄咄逼人,而且都力道十足,木鱼是节节败退,一个月没有严厉的训练,果然她真的退步了。
他一拳打在她的腰眼上,她差点就全身一麻要倒在水上去。
一翻身抬脚欲踹秦烟,他一手抓了她的脚将她压到水里去。
那双眸子是冷的,是怒的。
拳头还是落在她的脸上了,很痛。
可还没有认真感受这痛的滋味,秦烟站起来摆了个姿势朝她冷叫:“起来。”
“秦烟,你要不要冷静一点。”她伸手一抹鼻子,满手都是血。
“你不适合在军营,就你这样,在秋赛第一局就会淘下来,上战场第一轮就会刷到刀下去。我劝你,还是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木鱼一听,气怒了:“秦将军,你这是什么话,我现在的地方就是在这里,我是落下了训练,可是你等着看,我会赶上的,我有些方面不如你,但并不代表我全部都不如你。”
秦烟的风度哪去了?是生气了。她怪异地想,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心里是极其在乎她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打了饭也没回帐房吃,就是坐在不远处一个人扒着饭吃,木鱼打了饭出来看到,他淡淡地抬眼看了会,她想秦烟是在等她,但是对不起,她不会给他任何解释,这是金熙下的圣旨。
君是君,将是将,圣旨就是作为一个将军必须忠诚服从的指示。
在帐房里吃着饭,秦烟却走了进来,将一盘菜放在她桌上。
她微微一笑:“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