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倾唇角浮上一抹淡笑:“朕……对木将军是十分之钦佩,不知金璧皇上是否肯割爱。”
金熙横木鱼一眼:“不肯。”
“便是由谁开始呢?”玉朝风微笑地问。
木鱼想了想,这都是皇上自个争先就不好了,也就不出声。
金熙笑道:“朕先开始吧。”
手一招,又有宫女用银盘奉上箭,那箭很小,白白的羽毛象是小球一样圆,箭还是粉红色的。
唉,他把他当丘比特了幺?
金熙这个死粉红,一个大男人迷这颜色,多无语啊,她还是喜欢夜非倾的多一点,黑玄铁的大弓,大支的竹箭,简简单单那么的干脆。
木鱼的手下送上箭筒,也是简单的竹箭。
玉朝风本来是银质的,想了想,觉得太招摇了,暗示让人换了竹箭上来。
金熙的小弓小粉红箭,瞄了老久还没瞄到,拉弓的姿势压根就不对,老半天之后才手一松,但小粉红箭就落在不远处,看得木鱼直乐。
低声地劝他:“皇上,你知道狗怎么叫的吗?”
金熙睁大眼睛,好奇地问:“怎么叫的。”
“汪汪。”她学了二声。
金熙笑眯眯地伸手摸她的手:“乖哦。”
……她上当了,无语得想死。
夜非倾也忍不住笑了出声,对着她摇了摇头。
拉弓开箭,那气势强得不得了,手一松弦嗤的一声响,箭如白矢般飞往靶心而去,正中红心。
玉朝风竟也是气势刚强,不若他外表一般的温雅,笑笑地说:“承让了。”
木鱼拉弓搭箭,对准了靶心,哦也,正中。高兴地咧嘴笑了,得意地看着金熙。
“虽然你是我的皇上,但是没有办法,愿赌服输。”快学狗叫,别说她不拥君,都是他逼她的。
金熙却是老神在在:“急什么,这不才第一局呢。”戳着她的脑袋:“朕要你这里。”手往下,戳她的左胸:“还要你这里,都对朕心服臣服。”
木鱼真想对金熙吼一声滚,大庭广众之下戳她的胸,还戳得用力,痛啊。可是不是这场合,不是这地方,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下流他无耻,她不能和他一样。
离他远了点,走到玉朝风的身边去,还是多看看净莲,可以平息心中的污黑之气。
玉朝风淡雅一笑:“木将军好箭法。”
“玉桓皇上也好箭法。”
“每次看到你,都觉得你在进步。”
“看来玉桓皇上对末将的一举一动,挺清楚的嘛。”难道有派人潜伏在军营里,监视着她。
玉朝风知晓她心思,谦雅地说:“朕是说,气势上。”
木鱼有些不好意思了:“嘿,过奖了,每次看到玉皇上你,都觉得如沐春风,心情特别好。”
“能让木将军有这么个想法,那是朕之荣运。”
瞧瞧,这才是有水平的人说话,听人家说话,那就是一种享受。
第二轮接着开始了,每个人对着靶心射一箭,谁最正中,谁便是胜。这一次的靶,离得很远,而且有一靶相连着的,木鱼数了数,共四个靶,每人也只有四箭。拉弓的次数,却仅三次。
果然是高手过招啊,回头却看到秦烟,他冲她一笑,她就觉得自信满满了。
杀千刀的金熙,就要让他看看,他锄头挥得再厉害,也有挖不倒的墙脚。
木鱼先发,二箭齐中,最后一次拉弓是双箭,瞄准方位,稳定下来自信地一松弓,双箭各落在靶心之上,引来叫好声一片。
幸好往日的训练比较严格,这些尚也能轻松而过。
秦烟,可是比她厉害多了。
他在人群里,就那样看着她,他的眼里,只会有她。至于那李圆圆,哼,她想秦烟只会把李妃当成皇上的妃子,只有恭敬与众命。自个压根就不必去想太多的,秦烟是什么人啊,秦烟可不是好色之徒。
夜非倾亦是如她所料,箭箭皆中,玉朝风虽温雅,却是不可小视的人。
到了金熙,这次金熙换弓了,大了点,依然是绑着蝴蝶结的粉宝石弓,这厮有钱啊,就连箭也是金子做的。
木鱼真想跑到靶心那儿去中箭,再携箭私逃。
她双手环胸,抖着脚十分不耐烦地等着他的箭落下,金熙摆了个好看的姿势,还冲三国的将士那么妩媚一笑才发箭,那箭,却是险险好往靶心而去。
射出一箭,马上就有几个宫女上前来,擦汗的擦汗,按肩的按肩,送茶,扇风,无一不照顾得仔细。果然是嵌金带钻的玉人儿啊,娇贵死了。
每一箭都浪费很多的时间,最后一发双箭的时候,他瞄了瞄,再瞄了瞄,叹息又叹息。
木鱼得意了,悄声跟身边的人说:“他肯定不行。”
“木将军你错了这一局,其实他胜了。”
木鱼惊愕一抬头,才知是和夜非倾聊天,嘿嘿一笑赶紧往后面走远一些。
他眼里黑亮的笑,带着侵略性:“木将军,你很可爱。”
“可爱?哼。”她冷笑二声:“可爱的定义是没人爱。”
“木将军其实很美,只是还不曾有很多人发现而已,木将军,朕相当的欣赏你,不知木将军要什么样的条件,才会考虑到夜狼来担任三军总将军。”
好大的职位啊,她嫣然一笑:“谢谢夜狼皇上看得起,我对跳糟没有兴趣。”
金熙的箭射出去,很多人拍手震惊地叫了起来,木鱼也跟着拍拍手避开夜非倾的挖角。
靶推上前来,金熙的金箭,挤进了她和玉朝风,夜非倾三箭之间。
她对他,真有点刮目相看了,这丫的倒是会隐藏实力。
这一局是金熙胜,可是又如何,他第一次输得那么惨,哼,就算是第三局他胜了,但是他也输得惨。
可金熙羸了第二局,就叫嚷了起来:“这样玩,真是没有意思,不如换个玩法吧,这样看准对着靶心射箭,像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
木鱼也不敢再小看他了,静待着他说下去。
“不如,玩刺激点的。”金熙笑眯眯地说:“让人举着靶跑来跑去,蒙着眼睛射。”
木鱼差点没让口水给哽死,这样射箭也行吗?
但是没有反对,人家夜非倾与玉朝风都没话说,她哪有说话的地方。
金熙就很热情地张罗起来:“高公公,你马上带人去办好,挑胆子大点的,别箭一射过去,吓得脚都软了。”
出来几个红白衣服的人举着靶,高公公叫来秦烟演练给众人看,秦烟的眼睛蒙住,但是他的目标是白色的箭靶,但是蒙上双眼之后,红色与白色却是乱行起来,一会再静止。于是秦烟就要去分辩,去射中他的目标。
这真是极变态的比试,小公鸡脑子有什么毛病啊。
幸得穿的靴子是不同的,所以跑起来声音不同,秦烟的箭射出,有二箭差点射到人,有一箭,中了红色的箭靶环边,最后一箭,险险在白色的靶上。
秦烟这么好的箭法居然这么惨,木鱼越发的心里没底儿了。
夜非倾的眉头也皱起来,像千斤重一样,玉朝风的轻松也是不见了。
金熙吹了个口哨:“谁还不明白幺?呃,其实要是这局,谁不想玩的话,可以退出,学几声狗叫就好了。”
靠,谁没比就会学狗叫,金熙这没脑子的人。
三人都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表示和他不同道。
但是这一局,真的是输面好大,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金熙跳出来,热了热身:“这才刺激,这才有点儿味道。”
刺激他个大头鬼,宫女奉上了一堆巾子,所有都一样的黑色,由三人挑完之后才给金熙。
金熙说:“免得你们说朕不公平,这是你们先挑的。”
黑,白,红,金,四色的靶在场上看上去真的是色彩艳丽,铁鞋,木鞋,铜的,铃铛的,声音倒是不同,但是纷踏起来想要分辩得出,岂是这么容易的事。
一蒙上巾子,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预备,开始。”
四人一起开始射箭,只能凭直觉。
四箭射出去一把扯下巾子,真是惨不忍睹。
她,夜非倾,玉朝风的战绩惨不忍睹,反观金熙,却是中了三箭在靶心,一箭在环上。
当真是让人哗然,对他刮目相看得紧。
金熙将巾子拉下,举着粉红弓:“朕真的是太厉害了,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怎么会这样……。”她真无法去相信自已眼睛看到的。
金熙大方地说:“你们随便怎么算,朕是不会输的了,你们随便站个人出来学狗叫就好了。”
木鱼潇洒地举起手:“我输了。汪汪,汪汪。”
愿赌服输,一向是她的原则。
金熙狠狠地一瞪她,心里不满极了,他没叫她学狗叫,他是想玉朝风叫,她倒是好,护着他。
她和他发生过关系了,而且是金璧的将军,就应该和他一条心才是。
但是那什么嘴脸,居然还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就扯高气扬下去了,她脸上哪有一点心悦诚服的样子啊。
当天举行的什么欢迎会啊,乱七八糟,也就是做给天下各国百姓看的,夜狼为了显示他的财大气粗,但凡吃用什么都是一流的好,则且还安排了许多闲暇之时的节目以供消遣。
边关的酒肆、酒楼、衣铺、小玩意小吃看的,一律免费,看中的尽管拿走,喜欢的都可以带走,不方便带,行,人家还打包好让人送到金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