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种社会最近大事很多,混血种社会的名门加图索家族族长克拉苏·加图索与一位混血豪门的千金结婚,结婚邀请了所有混血种社会的豪门和古老家族,几乎所有家族都应邀参加,只有贝奥武夫以正在追杀一只二代种而拒绝参加,其他豪门也不在意,谁都知道贝奥武夫嗜龙血如命,而且对这个从西西里发家的黑社会家族一直看轻,殊不知自己的家族早已没落。
于是,贝奥武夫因为这场婚宴而被混血种上流社会慢慢挤出圈子,就是谁都不带他玩的架势。
更让贝奥武夫被逐出圈子的是,在所有人都有的共同利益——卡塞尔学院的成立,贝奥武夫持激烈的反对意见,支持建立卡塞尔学院的混血豪门和家族的参会者都还记得贝奥武夫的丑态……
“学院培养的秘党成员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之徒!”
贝奥武夫长满龙鳞的双手用力拍向桌子,看到没有支持他的人的双瞳,赤红色和黄金色交织在一起,身体因愤怒而膨胀,活生生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在会的人全都以炽热的黄金瞳与之对应,会议桌尽头的老绅士把玩着折刀,一双不亚于贝奥武夫的黄金瞳亮起,硬生生地将贝奥武夫的气势压进角落里。
贝奥武夫怒摔大门而走,会后弥漫的嘲笑声更让他羞怒不已。
事后,所有人都记住了他的丑态。
1960年,克拉苏·加图索的第二子弗罗斯特·加图索出生,因为长子的存在和长老对长子的满意,第二子注定不能继承家族,不能获得长老用古罗马英雄的赐名。
但第二子一出生就被长老带走,进行专门独自培养。
嗅觉敏锐的人都闻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1975年,加图索家族秘密地下室。
“西恩,我们有多久没说过话了?”
这位掌管西西里混血豪门家族的族长,没有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而是窝在小小的地下室里,和一个看似是老朋友的人通话。
他也没多少时间通话了。
地下室外,枪声如雷,坦克履带行进的声音清晰可闻,偶尔一道雷鸣般枪响,守卫在门外的交火人员就会倒下一位,即使是隔着堡垒的小洞射击,也难逃狙击手的阴毒。
更远处还有一个接一个的导弹瞄准着这个看似固若金汤的堡垒,像是清理后事的烟花。
克拉苏知道自从自己慢性谋杀长老的计划败露后,就会有这么一天,家族里长老们的权势过大,连他这个族长也感到力不从心。
他也明白自己的抵抗不过是负隅顽抗,到现在属于长老的秘密部队——暗幕夜枭,还没有出动,自己的亲卫就一个接一个倒下了。
但他要打完自己的最后一个电话才能倒下。
“是有很久了族长,自从来到这严寒的苏联,很多都感到陌生。”
被成为西恩的人的声音有点颤抖,隔着电话屏幕都能感受到的枪声,预示着自己追随一生族长的死亡。
“怕什么,这才是我们西西里男人的死亡,生在黑暗中,死在黑暗中,更何况是这如此壮烈的死亡,迎着枪林弹雨!”克拉苏哈哈大笑,他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死亡,因为他知道自己背离加图索家族那群肮脏的长老的结局,但他不害怕,男人就该死在战场上,自从丽莎被长老害死后,他就从来没害怕过,如果害怕下去就无法为丽莎报仇。
“族长……”电话那头的人的声音隐隐有点抽泣,尽管是个大男人了,在这种场面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西恩,勇敢点,从小不是我罩着你,就你这胆小的性格不是我罩着你,你早就被那群仆人赶出去了。”克拉苏好像回忆起过去的时光,配上爽朗的笑声,更像是幼年玩耍的朋友长大后,小时候强势的朋友大声说着弱势朋友的丑事。
因为这更能体现两人友情的坚固。
“族长,我还记得您当时带着我一起打跑那群可恶的仆人,带着我说他们也不过如此。”
西恩好像也回忆起什么,情绪微微有点激动。
“那不过是陈年往事了,长大后也知道他们就是畏惧我这个加图索家族继承人的身份,才能打跑他们。”克拉苏的话语间弥漫了丝丝低沉,“记住,西恩……”
门被爆炸的气流所冲开,火光闪耀的光照着克拉苏的脸庞刚毅顽强。
“要努力地活下去,只有你……”
克拉苏猛然起身,汹涌的黄金浪潮好像要从眼眸中冲出来,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势。
“手握至高无上的权与力,才能有发言权,才能与这世间为敌!”
磅礴火光将克拉苏的耳膜炸出鲜血,他咧嘴笑了笑,暴起的肌肉撞飞了冲过来的暗幕夜枭的刺客。
“带着我和我的儿子,成为最后的赢家!”
克拉苏捏碎了电话,眼前的漆黑通道,布满密密麻麻的枪洞。
“真是一场盛宴啊,西恩,可惜你没看到这至高的权力的显露!”
灰色的气流在他的身前形成,龙鳞接二连三地凸起,他痛苦地嚎叫,血淋淋的双翼最终在后背张开!
“接受死亡与杀戮的审判吧!”
古老的语言宛如神的审判,他带着千军万马的威势,冲破了地堡的屋顶,背后的鲜血如雪花一般飘散。
克拉苏吮了吮龙爪上的鲜血,脸上的鲜血和龙鳞,让他真的像个恶鬼。
现在这个恶鬼来索命了,带着血海深仇,扑向了枪林弹雨和数不清的黄金海洋!
哪怕这是死,他也是像雄狮一样战死,像巨龙咆哮一般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