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耳朵村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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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女孩有什么好的

李大娘重男轻女已经到了骨子里。尤其在孙子辈这里。

李大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有两个女儿,没有儿子,小儿子家两个都是儿子。一切就从这里开始。

李大娘事事都向着小儿子家。连带着让3个女儿都偏袒着弟弟。但凡得了什么好东西,一定赶紧往小儿子家送。对大儿媳妇,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教孙子,不用喊大娘,对孙女,就当不存在。中间横了这么个婆婆,大儿媳妇的日子自然不好过,丈夫又向着自家人,不好说什么,媳妇又不是忍气吞声的主,自然少不了鸡飞狗跳。最后,实在闹不过去,就早早分了家。明里老人暂且谁也不跟,暗里,李大娘吃喝全问大儿子要,粮食钱全给小儿子。大儿子虽说没有老人这么重的思想,到底也受了影响,认为自己没有儿子,只好一切都向着侄子些,以便日后老有所依。这么里外纵得小儿媳妇快翘到天上去了。自认是他们李家的大功臣,自然一切都要给自己。本来一切就这么照着李大娘的打算顺顺当当的过下去。大儿子家忍气过自己的日子,小儿子家有各家的宠着。

可惜,好景不长,李大娘的老伴生病了。这是个慢性病,长久吃药就医是跑不掉了。这么一来,养老就成了问题了。李大娘找来大儿子,瞒着大儿媳妇,和小儿子达成协议,老伴归大儿子养,自己以后归小儿子养。大儿媳妇知道后,大吵大闹,无奈拗不过丈夫,也只好这样了。这一养就是六年,小儿子家连面都没怎么露过,大儿媳妇心里虽有气,却还是吃喝不缺的养着。老伴临走的时候,不忘嘱咐李大娘,好好跟着大儿子才是。李大娘的思想几十年了,哪有这么好改变。老伴走后,李大娘名义上已经归小儿子管了,更是明目张胆地对小儿子家好。不过,到底是老人了,又能一直往外拿什么呢。近些年,农村也在悄悄变化着。有儿子的人家负担越来越重,对于普通人家,娶个媳妇都难上天了。李大娘没有意识到这种变化。她年纪越大,腿脚也开始不利索了,身体也开始各种疼痛。李大娘开始发现,自己被嫌弃了。先是吃饭,自己病了几天,没法做饭,小儿媳妇锁着门不让进。再是三天两头的不舒服,小儿子开始还带着去看医生,后来,小儿媳妇不乐意了,说老人作,谁家老人没有个病痛的,也没见成天往医院跑的。李大娘气得暗自掉眼泪。没办法,硬着头皮去找大儿子。长久下去,大儿媳妇不乐意了,开始陈述往事,于情于理都不该管李大娘。李大娘里外不是,只好返身再去找小儿子。

有一天,村里到处都在传,李大娘被打了,小儿媳妇把李大娘按到地上狠狠揍了一顿。那几天,李大娘都没有出门。后来,3个女儿也都在弟弟那里受了气,再也不来往了。不过,李大娘的日子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