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明道：“杜启，我是说你……”
杜启大袖一拂，直接喝道：“陆先生，你的问题慢慢来，我自会一一阐述。眼下，我就问你一句话，我刚才所阐述的，可有问题？”
陆德明道：“是！”
杜启继续道：“七年的时间，我杜启麾下的产业，已经遍布大唐境内。不论是书店，亦或是酒楼，还是羽绒服店，乃至于是茶铺，所使用的工人，这些工人中有流民、农人、老弱、妇孺，把他们纳为己用，给予他们工作。”
顿了顿，杜启说道：“这一人数，你恐怕都是想不到，足足十八万余人。陆先生，你可知我的产业，使得十八万多人能吃饱喝足，能养家糊口，这是什么概念吗？”
“不可能！”
陆德明说道：“不可能十八万多人，要知道，十八万多人，那是极为庞大的数目。”
“哈哈哈……”
杜启笑了起来，说道：“井底之蛙，自然是不会明白的。但是，这就是一个事实，这么多年以来，杜家的产业，便已经有了这个规模。为什么杜家要招募这么多人，因为杜家有责任感，我杜启知道取之于民回馈于民。”
“不，我不信。”
陆德明再度说话。
李承乾闻言，他转而看向李世民，说道：“父皇，儿臣也不相信。”
十八万多人。
这怎么可能？
李世民原本是不想介入说话的，可是李承乾开口了，李世民却必须要说，所以他开口道：“陆德明，你不相信，朕可以佐证。”
“你不相信，难道自己不会估算吗？杜启的羽绒铺店铺、茶铺、水泥厂，这三个产业，已经是遍布全国，而恰恰这三个产业，都是需要大量人员的。”
“羽绒服店铺从豢养鸭子、羊群，便需要人。后续还有收集鸭毛、羊毛、制作衣服，一连串流程下来，需要无数的工人。”
“同样的茶铺，从茶山的维护栽种，到茶叶的采摘、加工、贩卖、运输等，又是需要大量的人，而水泥厂也是一样。”
“要知道全国天下，州县无数。这全部均摊下来，州县其实不多，可拢共的数据，却是极为庞大的，十八万人其实不多，你清楚吗？”
李世民的解释，代表着权威。
陆德明面色大变。
因为陆德明没有想到，李世民竟然直接开口反驳。相比于杜启的话，李世民说的话，自然是有信服力的。
李承乾也是面色微变，那稚嫩的小脸上，似乎透出了不解。
怎么可能？
杜启不是自私自利么。
怎么杜启竟然，让这么多的百姓能吃上饭，能养家糊口。毫不客气的说，一旦杜启的产业出了问题，那么这些人的生计，就存在问题。
杜启先向李世民道谢，答谢李世民主动解释，然后再度看向陆德明，又继续道：“陆先生，我们切继续。”
“刚才所说的是第二个数据。”
“再来第三个数据，我捐献给朝廷的钱财，算上当初长安到蓝田县修路的一百五十多万贯钱，以及此役攻打突厥的一百万贯军饷，还有我曾支持陛下的一百万贯钱，拢共已经近四百万贯，这一笔一笔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
“我杜启也养着这么多人，我赚钱，也让下面的人赚钱。你只见到我赚钱，怎么没有见到我出钱的时候。”
杜启看向陆德明时，眼神更是凶厉。
更是咄咄逼人。
李世民颔首道：“杜启所言没有错，这些年的确是无偿捐献了这么多钱。”
陆德明一听，身子一颤。
到了这一步，即便是他清楚杜启的反驳才刚开始，但陆德明也知道他已经败了。因为杜启的反击，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一个一个的数据，简直是太凶残了。
他根本招架不住。
杜启却是不罢休，他继续说道：“事实上还有诸多的数据，我就不一一列举了。我接下来要说的，是关于陆德明陆先生本身的问题。”
陆德明眉头上扬，眼中多了一抹慌乱。
他的问题。
他有什么问题。
可面对着杜启，陆德明是真的稳不住，毕竟他被刚才杜启洋洋洒洒的一番话吓到了。
杜启这人很恐怖。
陆德明张了张嘴，他想要认怂了，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却又咽了回去。当着太上皇、皇帝的面，陆德明实在是没有办法认怂。
杜启继续道：“据我所知，陆德明陆先生家中，除了正妻外，有九房小妾。陆先生最大的爱好是风流雅士，逛一逛青楼，然后从青楼带上二八年华的女子回去。九房小妾，无一例外，都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全部是二八年华被带回去的。”
“说起来，陆先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按说，如果论及年龄，这些人都可以称呼陆先生祖父，毕竟差了几十岁的年龄。”
杜启话语中，带着调侃。
李渊听在耳中，眉头抖了抖，看了李世民一眼，便没有说话。
李世民见状却是轻轻摇头。
陆德明这傻子。
和杜启为敌。
要知道，杜启在此前，可是一直执掌不良人，执掌李世民所有情报体系的。尤其杜启的记性极好，不良人的情报，杜启都是知道的。
杜启对陆德明的消息了如指掌，那更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李世民摇了摇头，却没有插手。
李承乾瞪大了眼睛。
那嘴巴也是微微的张大，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平日里告诉他要节制，要学会控制自己欲望的陆先生，竟然家中有九房小妾，而且都是从青楼带回去的。
陆德明却是面子上挂不住，他哼了声，沉声道：“平西王，老夫有多少小妾，那是老夫自己的私事，和当下的事情无关。”
“错！”
杜启摇了摇头。
杜启说道：“自既然提到了这事情，自然是有关系的。正因为有关系，我才提出来。所以你不要急，我慢慢给你说，毕竟道理越辩越明，我们慢慢阐述。”
陆德明面颊抽搐。
内心后悔了。
惹到了杜启，简直比惹到了阎王都更加麻烦，他如今已经是有些悔不当初。若非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嘴巴，也不至于有今日的一幕。
可惜一切都晚了。
陆德明往杜启看去，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的怨忿。因为杜启这小子，完全是拿他的私人事情开涮，实在是没有品，极为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