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叶护离开后,杜启就没有再去管,只让哨探沿途盯着,避免统叶护纵兵劫掠。他威胁统叶护的话,可不是什么虚言。只要统叶护敢于劫掠,那么杜启的大军,就必然要先灭掉统叶护,给百姓一个交代。
杜启转身就回了王宫,不过这个时候杜启,没有再耽搁,在焉耆州稍稍停顿后,启程往龟兹州去。
龟兹,是杜启掌握的第四个州。
从伊州,到高昌州,再到焉耆州、龟兹州,四州之地的杜启,已经横亘西域。只要再继续往西,就可以打通西域。
以杜启如今的实力,要杀过去不难。
甚至于现在杀过去,要覆灭西域各国,覆灭莫贺咄,也并非难事。这样的结果,必然是蛇吞象根基不稳,极容易出现问题。
故而杜启宁愿稍稍慢一点,虽说攻伐各地的速度慢一些,至少杜启对各地的掌握,那才是真正夯实了的,不至于出问题。统叶护率领的军队,前脚离开龟兹州,杜启后脚便抵达龟兹城。
杜启一进入后,江常宗、易福生、马远、薛仁贵都来了。
王宫内,宾主落座。
杜启环顾麾下众人,沉声道:“眼下我们已经拿下了伊州、高昌州、焉耆州、龟兹州四州之地,这些地方归属于本王管辖。”
“可以说今年,我们的实力是再度扩张了的。同时,也达到了今年所能扩张的一个极限。如果再度扩张,便难以消化。”
“眼下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整顿军队,把军队重新整饬,形成更强的战斗力。而且如今我们足足四州之地,军队的人数可以再度扩张。”
“我们眼下是三万步兵,当然实际上,肯定不止这个数。从三万步兵,扩张到十万人,我们的骑兵人数,也可以扩张到一万人。”
杜启看向三人,问道:“相信这一事情,不是难事吧。”
“不难!”
马远和薛仁贵同时应下。
因为萧元奇驻守在焉耆州,暂时萧元奇是不曾来的。
扩军的事情,只能两人负责。
杜启目光一转,又落在江常宗的身上,道:“江常宗听令!”
“在!”
江常宗立刻就应下。
杜启沉声道:“眼下你担任参谋部参谋长,不过当下参谋长一职,用处不大。所以眼下你卸任参谋长一职,担任龟兹州刺史,执掌龟兹州政务。”
“是!”
江常宗立刻应下。
杜启的安排,江常宗没有半点的犹豫,而且龟兹州地域广袤,执掌龟兹州更是封疆大吏,这是真正的重责任。
杜启话锋一转,继续道:“如今我们当下的事情,是发展自身,增强实力。因为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不是西域各国的压力,是来自大唐方面的压力。”
江常宗一听,问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杜启道:“我在西域打开了局面,短短时间占据四州之地。只要消息传回大唐,必定引发震荡。原本就有人眼馋我的疆域,要打破曾经陛下对我的允诺,所以在如今的情况下,极可能会安排人来掌握这些地方。”
顿了顿,杜启继续道:“所以这一点,我们要做好准备。依照本王的估测,极可能会和大唐一战,唯有大唐见识了我们的实力,接下来才能稳定发展,不至于再度遭到觊觎。”
杜启如今,算是一国主君。
国与国之间,只有永恒的利益,没有什么所谓的友谊。
杜启实力增强后,大唐肯定会调整策略。这一情况,不会因为李世民对杜启的私人感情有任何的改变,必然是和杜启产生冲突的。
这是两国的利益所致。
在杜启的话落下后,薛仁贵一副激动的样子,道:“殿下,即便大唐派遣军队杀来,我们也不惧。我们如今,有足够的实力。”
他在西域作战,从未一败。而中原大唐的诸多将领实力强横,薛仁贵想要斗一斗。
马远附和道:“大唐方面,认为我们可以随意欺负。实际上我们的实力,并非谁都可以随意欺辱的。一战之后,方能证明自身。到时候大唐上下,都会知道我们西域不能随意拿捏。”
马远、薛仁贵,两人是主战的,因为唯有战斗才能证明一切。事实上,不论是马远、薛仁贵这等武将,其余柳正希、郭孝正、袁胤、易福生等文官,也一样是主战。
对所有人来说,一战打赢,才能奠定自身的实力。
杜启颔首道:“既然都有了主意,一切就好办了,按照主战的思路操练士兵。”
“是!”
众人齐齐应下。
在这个时候,杜启麾下便做出调整,全力经营伊州等四地,时间到了九月,西面莫贺咄不曾出兵来,反倒已经回去的统叶护率领大军,开始和莫贺咄打内战。
杜启也就不再关注。
如今的杜启,主要是经营自身,到九月时,所有粮食都已经收上来。尤其棉花也开始逐渐开始采摘,棉花原本西域使用很少,但杜启自脑中抄了许多棉花的制作工艺,加大了对棉花的使用。尤其是棉花的出现,棉服更为暖和,比羽绒服都更为流行。
棉花最终制作成棉被,也使得取暖更容易。棉花的收购制作,以及贩卖,都是杜启麾下的人进行,很快就又形成一个赚钱的产业。
整个产业链下来,是极为赚钱的。
到了十月,杜启回到高昌城。而这时候四州之地从上到下,都已经更换成自己的人,军队也已经早早扩张到十万人,快速形成战斗力。
主要军队,全部返回高昌城。
各州虽说留下一些常备军队驻扎,不过兵力不多。即便如此,西域也没有人敢随意杀来,谁都知道杜启不好惹。一旦招惹杜启,动辄就是灭国的下场。
更何况,突厥方面的军队都已经被杜启打残了,这是前车之鉴。即便周边还有诸多的小国,可有了突厥的教训,这些小国别说打杜启,只要杜启不攻打他们,那就是烧高香了。
在西域平静发展时,长安朝堂中,争论已经愈发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