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很多人称呼我为戏子,久而久之我自己也相信了;我每天活在自己的表演中,很多人在看着我,没人叫好;没人欢呼。我时常幻想着有一天我能走出这个古镇,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眼;外面的世界没有这样冷漠的眼光,没有好奇,只有包容;有我一切我所能想象到的。但真正的生活在哪里,我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像困兽一样老死在这个古镇。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问。
“让我想想。”年轻公子答道。
“想?”
“恩,因为我只有入了星宿海的时候被问过一次名字,已经很久很久没人问过我叫什么了,我只记住了一些大人物的名字;至于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叫什么,都不重要。我就是一个小喽啰,也许某天走在路上碰到一两个大人物打架;我可能会死于某道无名剑气中。师傅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请把我的尸首收全找个地方好生埋葬吧。”
“姓什么?”女子加重了语气,语气中加了一丝无形杀气进去调和。
“姓‘王’师傅,王人万;嘿嘿”
“我说了我只让你们两个暂时当我的记名弟子,还有;喽啰都是死于话多”女子回。
“哈哈,师傅你说笑了,师傅你今天又漂亮了”
“...”
“我佛慈悲,小施主众生平等,千万不要妄自菲薄。”
“和尚,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和那群乞丐了;那群乞丐就只知道混吃等死,没有梦想没有灵魂;你们是天天悲天悯人,但是从没看到你们实质上解救过众生什么。你们的寺庙修建的富丽堂皇,你们战乱避世,天下太平又来接受天下香火。呵,虚伪。”
“我佛慈悲,你们星宿海不也都是盛产一些溜须拍马贪生怕死之辈吗?
“关你屁事,师傅那时是问我愿不愿意离开星宿海拜她为师,你不要脸的说个‘我愿意’跟上来干嘛;是不是对少林功夫没什么自信呐,干脆以后不要叫嚷着‘天下武功出少林了’,我看‘天下武功出武当就比较押韵’哼哼”
“小施主,我最近练习一种从天而降的掌法偶有所得,想找你切磋切磋,不知你可愿意”和尚咬牙切齿。
“你们两个看我这‘玉法苍穹’能不能一个打你们两个?”
“算了,和尚大哥,我开玩笑的,打打杀杀哪有坐而论道有意思。来来来,你看那束河镇上风景多好,多优美,多自然。”
“我佛慈悲,如此甚好”
“和尚,师傅现在天下为敌,你为什么还要跟着师傅”
“我说了,我与小师傅有缘。”
“切,肯定有所企图。”
“那你呢?星宿海待着不好吗?”
“好,好极了,每天勾心斗角拍着马屁唱着歌,喝喝天山冰蚕血,抓抓蟾蜍。日子过得还算平淡吧。”
“唱歌?”
“是啊,星宿老仙,法力无边...雄图霸业,寿与天齐...”
“那为什么要离开?”
王人万突然两只手抓住和尚的胸前衣服,凶狠的脸贴近和尚脸对和尚说:“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像有人出生便是平民;有人出生便富贵一方,平民每天为了温饱,富人从不会考虑这些,宁愿酒肉臭掉。为什么都是人,命运却这般不一样?我不想做故事的平民,我想去做那富人,我宁愿那酒肉臭掉,至少我自己是吃饱了。所以,只要有变强的机会我就得舍命抓住,因为机会只有一次。”
“可是,如果你为了这个机会把命搭进去了呢?”和尚面不改色。
“可能我死了之后会后悔,但是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可能也就没有活着的时候的情绪了。和尚你说死到底是什么?”王人万松开了和尚的衣服。
“死就是看不见也摸不着。”
“哦,那不是很孤独吗?”
“所以不要死,也不要孤独的活。”
束河镇上最近一段时间很热闹,戏子的带来重楼传闻给这座古镇不仅带来了很多人,还带来了很多江湖纷争;灰蒙蒙的天气让整座古镇仿佛融入一股谜团中,古镇张灯结彩有随处可见的红色灯笼,路边有很多开着的向日葵和不知名的野花。远处的屋顶还能朦胧的看到两位江湖大侠在上面对峙拔刀相向。听说已经站了三天了。
“师傅,我们是直接去找戏子吗?还是在镇上先住下来;最近镇上老是有人对我们看来看去目露凶光,要不是我们来的路上被师傅你打发了一批又一批人树立了威名,而这古镇现在各派又是微妙的平衡中,我很担心这群人在古镇会联合起来对付你呀。”王人万说完回忆起一路从大理赶来束河镇被刺杀的情形,眼前这位师傅看起来弱不禁风,但是那些来刺杀的人完全没有一合之敌;而一个天山派刺客乘着黑夜偷袭王人万在其背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后;被师傅用‘玉法苍穹’配合不知名功法一起,几分钟就治好结疤了。惊呆了王人万和和尚。
“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等一个人”
“等谁啊小师傅?”和尚问。
“等你们的师姐,也是会代替我教你们功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