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你还好吧，喝点水吧。”夏汐给杨帆倒了杯水。
杨帆还算认识夏汐，之前去出租屋找曾雪的时候，见过夏汐好几次，二人也算是点头之交。
“谢谢。”他有些受宠若惊的接过茶杯。
在夏汐印象里，杨帆看上去是个很老实的人，沉默寡言，每次都是默默跟在曾雪身边，帮她拿包，所以之前曾雪说她和杨帆分手了，是因为杨帆不和她去见吴亮，夏汐表示怀疑。
毕竟，杨帆看上去很听曾雪的话。
“节哀。”夏汐看到杨帆眼底的红血丝，内心有些难过：
他应该还是爱着曾雪的吧。
“嗯。”杨帆点点头，将茶杯捧在手心，望着杯面发呆。
“是曾雪让你来的？”夏汐想起顾以尘要她帮的忙，就是问杨帆几个问题。
“嗯。”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我们没有。”忽然，杨帆抬起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夏汐，有些狰狞，把后者吓了一跳。
“我们没有分手！”他又重复了一遍。
“嗯、嗯。”夏汐呐呐道，又硬着头皮问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最后见曾雪是什么时候？”
杨帆嘴唇还在不停的蠕动着，一直重复着那句话‘我们没有分手’，听到夏汐的问题后，忽的停下了，就好像突然按下了暂停按钮，戛然而止。
夏汐一直看着他，只见他原本木讷的脸忽然一点点抽动起来，嘴角的肌肉微微颤动着，好似挤出了一个微笑。
看上去怪异又可怖。
夏汐忍不住后退一步。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是这种表情？为什么他……在笑？
而就在此刻，夏汐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目光射在她的后背上，如针芒在背。
夏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转过头：
刚刚是谁在看她？程风？林妙？
“最后见她啊……是她死的时候。”有些沙哑的男音邹然响起，夏汐一愣，目光对上杨帆，只见他嘴角的弧度愈发上扬，显得诡异无比。
死的时候？
是什么意思？指曾雪死的那一刻，还是发现曾雪死的那一刻？
夏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窜了上来。
“夏汐！”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顾以尘低低喊了她一声。
莫名的，夏汐就安下心。
她回到了顾以尘身边，将刚刚杨帆的话告诉了顾以尘。
“我总觉得杨帆好可疑。”那个人身上充满了矛盾，既是悲伤，又有一丝解脱的感觉，总觉得他对曾雪的态度很奇怪。
难道，是他害死了曾雪？
顾以尘沉默了一会，刚想和夏汐说什么的时候，忽然走进两个警察将程风带走，而告诉他们其余人可以回去了。
“你们什么意思！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程风惊慌的说道。
“程先生，请你配合调查。”
“我不走，你们凭什么带走我！我要找律师！”
而却没有人理会他。
警方似乎已经掌握了程风犯罪的证据。
“等一下。”这个时候，顾以尘站了出来，目光淡淡的扫视了在场一圈，笃定道：
“凶手不是程风。”
“对对对，不是我！”程风急的六神无主。
“请你不要打扰警方办案！”
“如果说，我知道凶手是谁呢！”
顾以尘的话让房间安静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哦，你倒是说说看。”
一道有些懒散的声音响起，从屋外走进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