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这个枪手有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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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女人的演技

她把叶雄安排在隔壁的房间,自然有她的用意,其实她告诉叶雄的,说白芙蓉那女人如何如何,大部分确实是事实,并非危言耸听,替自己虚张声势。

米萨米的黑社会圈子里,几乎无人不知,白芙蓉是个水性杨花,玩弄男人于掌上的女人。

凭着她的姿色和手腕,以及放荡不羁的大胆作风,铁刷子遇上她也得掉下几根毛,何况一般玩命之徒都是好色的,谁能经得起她的诱惑,而无动于衷?

但她虽然纵欲无度,却也得拣拣人头,实在看不上眼的,也沾不上她的边。譬如像褚光甫和江老二之流,他们就是吃亏在其貌不扬,那副德性太令人不敢领教,所以她才不以姿色控制他们,而想用武力使他们臣服。

没想到这两个家伙,根本不吃她那一套,任凭她威逼利诱,始终不买她的账,反而跟秦玉珠这边比较接近。因此使白芙蓉对他们恨之入骨,决定冒险利用叶雄,把这两个眼中钉拔掉!

由于叶雄是童小娟请来替秦玉珠助阵的,而她是冒充秦玉珠,自然不便刚一见面,就原形毕露,使对方把她看成水性杨花的女人。万一引起他的反感,或者露出马脚,岂不是弄巧成拙,落个前功尽弃?

因此,一切得慢慢地进行,让它自然发展,绝不能操之过急,以免欲速不达。

现在她已铅花尽卸,换上了一身半透明的薄纱睡袍,姿态极为诱人。

不过,现在时机尚未到,她只能站在那面大穿衣镜前,顾影自怜一番,看看自己这身打扮,是否够诱惑的。

从穿衣镜里看到的,的确是个非常诱人的画面,宽松而半透明的睡袍,使那成熟丰满的胴体,若隐若现,更富于令人想入非非的神秘感,充满了女人的魅力!

她不禁对镜自问:我能使他心动吗?

这个问题很难获得答案,因为凭她的姿色,以及大胆的作风,过去几乎是无往不利,任何类型的男人都被她征服过。但如今的对手却不同,据她得到的情报,这位外号“神枪飞龙”的叶雄,所接触过的女人,并不逊于她所接触过的男人。双方可说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所以她觉得毫无把握,一定能使对方意乱情迷,不知不觉地堕入陷阱。

凝视着穿衣镜,她搔首弄姿地摆出各种撩人的姿态,愈看愈觉得自己是个天生的尤物。只要使出浑身解数,哪怕对方是情场老手,也闯不过她这一道美人关!

于是,她对镜充满信心地微微一笑,然后躺到床上去,静静地等着,等着……

然而隔壁房里的叶雄,由于太疲倦,早已上床呼呼大睡!

大约在深夜两点多钟,叶雄睡得正甜,突然被一声惊呼,把他从梦中惊醒。

惊呼声发自隔壁的房间,但只叫了一声,便不再有任何声息和动静。

叶雄情知有异,伸手摸出压在枕头下的手枪,一骨碌翻身下床,立即冲至通隔壁的那道门,开了门就冲进去。

冲进房一看,白芙蓉已昏倒在床上,不知是惊骇过度,还是被击昏的,一名彪形大汉正在企图把她弄走。

叶雄顿时惊怒交加,不由得一声厉喝:“住手!”

那大汉猛地大吃一惊,回头一看,见叶雄的枪口正对着他。情急之下,突然放开了白芙蓉,回身挥刀就向对方疾扑过去。

叶雄想不到这家伙,居然情急命起来。只得把心一横,手指一扣扳机,“砰”地一枪击出,射中了那大汉执刀的右臂。

“啊!……”那大汉惨叫一声,刀便脱手坠落,直直地插在地板上。

但一看情势不妙,竟然负伤冲向敞开的落地窗,企图从外面的阳台逃走。

叶雄不容他脱身,喝令一声:“站住!”

那大汉却充耳不闻,刚冲出阳台,翻跨上水泥栏杆,就被叶雄补上一枪,击中了大腿。

只听他“哇……”地一声惨呼,翻身坠落下阳台了。

叶雄追出阳台,朝下面一看,只见在下面接应的两个汉子,挟起了那大汉就奔去,上了一辆黑色轿车,风驰电掣而去。

他欲阻不及,只得回到房间里,走到床前。见白芙蓉尚未清醒,昏迷在床上,那副撩人心弦的姿态,确实够迷惑的!

此刻他救醒她要紧,已顾不得嫌疑,忙在酒柜里找出一瓶白兰地酒,倒了半杯,端过去坐在床边。把她扶起来靠在怀里,将酒杯递在她唇间,慢慢地灌进她嘴里。

叶雄哪会想到,这又是白芙蓉的安排,只当她是被那大汉吓昏了,才急于把她救醒,否则的话,不给她两个重重的耳光才怪!

这女人也真会做作,等两盅酒灌下了肚,她才发出轻轻一哼,渐渐清醒过来。

她似乎受了极大的惊骇,猛一回头,发现是依在叶雄怀里,才惊魂稍定,犹有余悸地说:“哦!刚才真吓死我了……”

叶雄不知其诈,忿声说:“他们来了好几个人,看情形是想把你弄走呢!”

“哦?”白芙蓉故作吃惊地问:“他们来了好几个人?”

叶雄点了下头,说:“至少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被我开枪击伤,让其余的人开车带着他逃走了。”

白芙蓉不禁怒声说:“哼!这一定又是那女人的杰作,看来她是志在必得,不把一切弄到手,她是绝不死心的!”

叶雄这时忽然暗觉奇怪起来,他茫然不解地说:“那女人的心理,实在教人揣摸不出,她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既然想把你弄走,又怎么派人在饭店门口下手,这不是有点前后矛盾吗?”

白芙蓉想了想,说:“嗯!我猜她并不是真想立即置我于死地,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存心吓唬我的。以为用生命为威胁,我必然会就范,自动把那些文件和现款交出来。由于她的阴谋诡计接连失败,没有成功,所以她仍不死心,派了她自己手下的人,打算把我弄到岛上去,好用残酷的手段逼我哦!”

“刚才那家伙,是她手下的人?”叶雄问。

白芙蓉回答说:“那是她的心腹死党,我以前见过……”

叶雄神色凝重地说:“照情形看,那女人确实是志在必得,千方百计要逼你交出一切的。不过,好在明天一早我就去岛上见她,今夜他们绝不敢再来了。”

白芙蓉趁机要求说:“叶先生,不怕你见笑,我心里实在很害怕,今夜你能不能在我房里……”

“在你房里?”叶雄似乎有所顾忌,脸上流露出一片为难的神情。

白芙蓉却说:“叶先生可以睡在床上,我睡沙发好了……”

叶雄犹豫了一下,只好勉为其难地说:“秦女士既然担心他们再来,那么我就在沙发上靠靠,你可以安心地睡吧!”

白芙蓉过意不去地说:“那怎么好意思……”

叶雄笑笑说:“没关系,好在只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我在沙发上靠靠就很舒服啦!”

白芙蓉摇摇头,说:“不,这样我怎能睡得着,我看……还是我陪叶先生聊聊吧?”

叶雄尚未表示可否,她已下了床,走到酒柜前,取了一瓶酒,带了只酒杯过来。嫣然一笑说:“我们沙发上坐吧。”

叶雄无可奈何,只好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

白芙蓉把他手里的酒杯注满,自己也倒了一杯酒,举杯说:“叶先生,今晚我本来打算替你接风,意思意思的,没想到接二连三地出事,使我没能稍尽地主之谊,只好改天再补了。现在我敬你一怀,聊表我对叶先生的谢意……”

“不敢当,”叶雄举起酒杯说:“现在我也不敢说有绝对把握,能把事情办得圆满。还是等事情真正完全解决了,秦女士再谢我,我才受之无愧哦!”

白芙蓉春风满面地笑了笑,跟他碰了一下杯,两个人都举杯一饮而尽。

她立刻又把放在茶几上的两只酒杯注满,放下酒瓶,沮然叹了口气说:“洪大爷跟我虽然没有正式结婚,但我们总是夫妻一场。这次他回马尼拉去,不知怎么会突然中了风。要不是那女人想独揽大权,使我这边走不开,说什么我也该赶去看看洪大爷的情况……”

叶雄忽说:“洪大爷是为了他女儿的死,刺激太深,才突然中风的,秦女士还不知道这回事?”

实际上白芙蓉早已得到消息,知道洪老头的唯一亲生女儿已死,只是不清楚详情罢了。

但她却故作惊诧地问:“安妮死了?怎么死的?”

“我也只是听说,详细的情形就不太清楚了。”

白芙蓉又深深一叹,说:“就难怪了,我说洪大爷回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中了风。他只有安妮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忽然死了,教他这做老子的怎不伤心哦!”

叶雄无意地向她一瞥,只见坐在身旁的这女人,斜着身子靠在沙发上。那件半透明的睡袍,穿在她丰满而成熟的身体上,里面的肌肤隐约可见,真有点令人想入非非。

他赶紧把眼光移开,收敛住心神,保持冷静说:“秦女士,如果洪大爷短时间内不能复元,或者今后不能再问事了,他在米萨米的这一切,是否将完全属于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