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可真的能藏!兰溪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之前乔智已经派人去打听三年前那个被关起来的男演员的事情,想不到萧望居然和那个人的关系那么好。最重要的是,他从开始到现在,居然一直都没有说出口。
萧望很自然地留意到了兰溪的不满,举起了双手连声道,“我不想给自己惹来麻烦,最重要的是,我听说周彤是季歌的表姐,所以我觉得不声张这件事情,对全剧组而言都是件好事。而且,就在来这里的前两天,我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我表哥——自杀了。”
这句话又让所有的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看着一脸轻松的萧望,多少有些不敢相信从他口中说出来的是如此悲伤的一个消息。
萧望点了点头,“他那个人,是自尊心很强的人,当年的他虽然说不上的大红大紫,但是在这个圈子里还是赚了一些钱,而且还买下了一套房子,能让自己的后半辈子过得更轻松一点儿。可这一次出来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被这个圈子忘记了,他还是个很骄傲的人,再去做别的事情,除了出卖自己的体力之外,根本没有人愿意去用一个有犯罪纪录的人。他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所以死亡无论对他还是对他的家人而言,可能都是一种解脱。对了,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郭晴,原本他曾经答应过她,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她一辈子的,但是命运捉弄人,所以这辈子注定要错过了。他还说,下辈子——下辈子一定要早早的遇见她,做她一辈子的护花使者。——哦,随口提一下,这些话,我已经原封不动地都在来到悬崖山庄的时候,转给了郭晴。”
他还能隐藏更多的秘密吗?兰溪瞪着萧望,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眼前的萧望肯定已经被杀死上百次了。所以,在他停下来之后,兰溪的语气变得多少有些不那么友善,“那么然后呢?她什么表现?悲伤?痛苦?还是欣喜?”
“她看起来,恩,怎么说,多少有些奇怪吧?就好像是在正在努力地计划着别的事情。直到那之后,她多少看起来才有点儿悲伤,或者说只是用那种让我多少感到欣慰的样子点了点头,随后问了我一句,问我知不知道,当年我表哥是不是喜欢过别的女孩子。”萧望又陷入了这沉思,显然这也是个让他多少感觉有些迷惘的问题,“事实上,我不知道,只知道家族里曾经有人偷偷地议论过,我表哥不喜欢女孩子。”
恩?兰溪感觉自己的三观被按在地上拼命的蹂躏,眼前这家伙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为什么从他的口个会出来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萧望说到这里至于还是捂住了自己的嘴,皱了下眉头道,“其实那张死亡预告的卡片,我一直都以为是我表哥发过来的恶作剧。他从前很喜欢做这样的事情。现在看起来应该不是了。哦哦哦,现在误会已经完全解除了,所以,你不用再为了郭晴找我复仇了,我没有杀死她的理由不是吗?你说这只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你怎么不先问问事实,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朝我下手了?这万幸的是警察们在这里,否则的话,我的小命不就真的玩完了吗?”
说完这些话的时候,萧望一本正经地看着何如,眼中写满了无辜。
兰溪淡定地插话道,“我想,你应该是弄错了一件事情,她应该也就是杀死郭晴的嫌疑人。或者说,她跟郭晴的死,绝对不可能脱得了干系。而不是你认为的,他要替郭晴复仇。”
这下轮到萧望震惊了,他瞪大了眼睛,愤愤不平道,“什么?杀了郭晴?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她跟你有什么仇?真的是你杀了她?”
这也正是兰溪曾经一直都迷惑不解的地方。不过现在,她已经全部都懂了。
何如冷哼了一声,“她该死,不管是她还是莉莉,两个心术不正的女人,都该死。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绝对不允许!”
这是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不过话说到这里就此为止了,她紧紧闭上了嘴唇,瞪了一眼兰溪,态度看起来十分大义凛然,“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哼,不就是愿赌服输吗?既然你们想要把我抓起来,那就不再废什么话了。”
“不,我想今天晚上我们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说,你要杀人的动机是吗?最起码,你想要杀了萧导演,正好被我们抓个正着,他也一定很好奇,为什么莫名其妙地会扯进来。”兰溪的双手环着臂膀,脸上多了一丝轻柔的笑容道。
萧望点了点头,他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这话说得是没有错,既然你不是替郭晴复仇,我又做错了什么?”
何如看了他一眼,紧闭的嘴唇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兰溪叹了口气,她知道恐怕现在何如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只是淡淡叹息道,“不过时间不早了,我想大部分的人还是要睡觉了。就算你是我们的嫌疑人,在我们的问号结束之后,也会让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早饭之后,乔队长会带你去该去的地方。”
一阵喧闹过后,何如被带走了,兰溪在确认萧望无事之后,也打算走了。
“可你一定知道,她为什么杀我对不对?所以是我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了吗?事实上,我并不认为我跟她有可能会结下什么深仇大恨啊?况且,她也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女孩子,怎么就招惹她了呢?”萧望一脸恳切地看着兰溪。
兰溪的唇边展开一抹笑容,“我想,这可能和你有时候太认真工作有关系吧?”
“工作太认真?这怎么听来都不太像是要夸我的意思。”萧望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我不太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你们的专业术语吗?”
眼前这个男人可真有意思,兰溪忍不住笑了,“不,你就像是它表面的意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