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女巫的意外2之火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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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浅碧玉佩

第42章 浅碧玉佩

铃刚刚坐下,本来看到修的脸色很差想开口询问,不想却被修先问了,还是这么个很尖锐的问题。

“为什么?”铃重复修的话,也是在问自己。是南大人给她的命令,让她想办法夺了玉佩,再根据玉佩找到修,之后,杀了他。

“是命令。”铃清冷的说出这三个字,为什么说到杀他心里会闪过一丝心痛的感觉,她不是信奉这世界上没有好人吗。对,连生养自己的父母都不要她!要不是他们把自己随便丢弃在大野地里等着饿死的话,她又怎么可能成为现在一个为人卖命的人。

“是当今女王的命令吗?”修的脸色更差了,他看着铃的脸,等待着答案。

那个他本该叫姐姐的人,如今却是自己的仇人。他无心与她争夺王位,但弑母的仇,他一定要报。

“是南大人。”铃毫不隐讳。趁现在,他身体虚弱下手,成功的几率会很高吧。铃在心里盘算着。只是,迟迟不肯动手。

“呵,南大人的野心,不单单是想做一名大人那么简单吧。”修嘲讽的笑了下,很不屑。不过是名利二字,却牺牲了这么多人。他把视线落到那些尸体上。

“修……你,你真的是太子吗?”玲手里握着致命的毒药,她要在确认一下,如果他不是那个太子,那么她可以考虑放过他。

“铃,从三百年前起,这个世界上就已经不存在太子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个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死去却无能为力的孩子。”修的拳紧紧的攥着,关节泛白。

“这个孩子被人所救,无论多苦多难都支撑着活下去,等待着长大。因为,他要完成母亲最后的心愿。”修红宝石般的眼睛盖上了一层雾气,使得更明亮了。

“什么心愿?”铃悄悄放下了刚刚抬起的手。

“修儿,记住,你是太子,是将来的王。无论你今后身在何方,都要回来,回到大央宫,做你的王。”修模仿着母亲的声音,那是积压在心里三百年的话。

“所以,无论怎样,我都要回大央宫,做王,为母亲立牌位。”修的声音冰冷的没有温度,他猛的拽过铃的手,“所以,在我没有实现这个承诺前,谁都别想杀我。”

修用了力道,铃吃痛的一松手,那毒药粉末就撒了一地。

“啊……”铃大叫一声,或许是因为他把她的手弄疼了,或许是他发现了她的企图。

“小姐,你的药果真够分量,我控制了那么久,可还是抑制不了它带给我的迷乱。”修拉着铃的手一用力,铃整个人就入了他的怀。

铃完全被修的动作吓了一跳,真是,完全没有心里准备。抬头,正迎上了那双红的耀眼的双眸,此刻,那里正跳跃着****的火焰。

勾引了这么多年的男人,那双眼睛写着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每次,她都是迷惑了男人之后就杀了对方,从来没实战过,也不屑让那么男人弄脏了自己。而现在,她的心居然猛烈的跳动着,仿佛一张口,就能出来似的。

“修……你,你要做什么?”铃的一只手支在修的胸膛上,以此来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

“做什么?”修低下头,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不是从一开始你就在勾引我,挑逗我。又下了这么重的药,难道你不明白我要做什么吗?”修捏住铃的下巴,使那张精致的小脸不得不面对她,因为无路可逃。

“那,那只是杀你的一种手段而已……”铃的话完全吞没在修覆上的唇里,瞬间脑袋短路,一片空白。浑身异样的感觉使她麻酥酥的。

修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真的吻她了。其实那药物虽然厉害,但再控制下应该不会有事,起初,他只是想逗她,因为她弄丢了自己的面具。他修的准则是绝不失财。所以,只是忽然有了逗她的想法。

而现在,居然情不自禁的吻了下去,缠绵在她两瓣潮湿的唇里。怀里的人并没有反抗,那就是说,她默认了。

修离开那张性感的小唇,望着铃因为害羞和兴奋而红润的脸,完全不理会药物在体内的作用,任由它们自由的膨胀。

“解铃还需系铃人。药是你下的,就由你来解吧。”修的笑居然有几分阴险,推倒铃在草地上,自己的身体也压了上来。

“修,你,你开玩笑的吧。”缓过神的铃弱弱的反抗了下,但很快被制服了。“我,我有解药,我给你……”

“不需要了,有你足够了。”修对着铃的唇,再次给了她他的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但对铃来说,已经完全沦陷在那异样的感觉里了,忽然,修的唇离开了她。爽朗的笑声随即传来。

铃睁开眼睛,看着笑的十分开心修,一头雾水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与修保持了一段距离。

“这是对你的惩罚。”修收住了笑,看着铃满脸疑惑的脸,“你弄丢了我的面具,你要补偿。”

倒塌!

铃有天崩地裂的感觉,眼前这个英俊潇洒英勇神武的男人,绝对是个标准的守财奴。

就为了一个面具,他居然……

铃用手指触摸了下自己的唇,上面还有他留下的温度。

他是个奇怪的人,但,也确实吸引着她。

她不否认这点,不然,为什么对他迟迟下不了杀手。

修看着那个陷入思考的女孩,她很美,在她安静下来后,就更美了。她是他的敌人,是来取他性命的敌人。

可他,对她,有一丝不一样的情愫。

杉树镇到处生长着通天的水杉树,除了集市上商铺相对集中,每户人家相距都很远,彼此都有一片不小的水杉树林隔开。

仰望天空,有淡淡洁白的云游过,通天的水杉树仿佛躲进了云端。落叶乔木,每棵水杉树都高达五十米左右,笔直向上。灰褐色的树皮,裂成条片的形状脱落。树上的小枝彼此对生着,下垂,彼此相望着却又颔首。树叶交互对生,在绿色脱落的侧生小枝上排成羽毛的行状成两列,线形及其柔软。

一阵阵微风过后,清香扑面而来,有细细碎碎的感觉。

走在水杉树林中,我总是忍不住去打量那些高耸的树木,想着,他们这样站在这片土地上有多少年了?

穿过这片水杉树林,就是禾婶的家了,走在前面的攸,不知道为什么,被从树林里透过的光打在背影上,让我感觉很高大,也很沉重。这样的背影,承受了多少压力?

“艾?”攸见我愣神,拍拍我的肩膀,唤着我的名字。

“啊?”我一晃神,看见攸担忧的眼睛,忙给了个笑脸,“没事,呵呵,我没事。”

“艾,如果累了,我们就休息下。”攸提了建议,大概他是觉得我累了才会精神不集中的吧。

“不用,还是快点找到禾婶好。”为了表示我现在体力充沛,蹦蹦跳跳的跑到攸的前面,“看,我一点都不累。”说这话时,我已经跑出很远了。

“体力确实不错,但是,艾,你跑错方向了。”攸说完,好笑的转身走了。他身后的两匹马也窃窃的发出笑声哎?我立刻泄气,我看看我跑的方向,刚才明明是向这个方向走的呀。没办法,我抬腿向攸跑去。

老天,其实我已经很累了,而且肚子饿的直喊救命,就不要折磨我了吧!要不是实在忍受不了骑马,我才不自己走呢。

不知道走了多久,但看太阳的方位,估计已经是正午了。

一个简洁干净的小院落出现在我和攸的面前。土灰色的栅栏参差不齐的围着一个小木屋。

攸示意我去敲门。我点点头,走到门口伸手敲了三下门,然后伸长脖子看着院子里的动静。

“请问,有人吗?”我又敲了三下。

“吱扭”一声,小木屋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一个青年男子,一身灰白色的布衣,长相粗矿中有几分清秀。

男子走到门口,打开门,皱眉打量着我和攸,谨慎的开口问道:“你们找谁?”

“请问,禾婶是住这里吗?”我礼貌的问道,并附带上我的招牌微笑。我坚信,笑是世界上最春风化雨的武器。

“不在。”男子正欲关门谢客,只听从院里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风儿,谁来了?”妇人的头发在脑后盘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衣着朴素,也是麻布衣服,岁月在她的脸上无情的刻下一刀刀的痕迹。

“大婶,请问,您是禾婶吗?”我根本不理会那男人戒备的目光和阻挡的手,一跃跳到妇人。

妇人在我脸上停留片刻,最后和蔼的说:“我是禾婶,小姑娘你找我有事?”

“娘……”男子冲过来把我推到一边,拉着那禾婶往屋里走,嘴里下着逐客令,“这里不欢迎陌生人,你们走吧。”

“禾婶,我是受朋友之托,把这块玉佩送还给你的。”攸的声音冷不防的传了过来。本人,仍站在院门外,没有半点进去的意思。

禾婶和男子同时停住了脚步,只见禾婶神情激动的转过身,向攸走去。

“这位公子,你是说,玉佩吗?”禾婶激动的浑身颤抖,叫风的男子赶忙跑过来搀扶。

“是。”攸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风儿,快请两位进屋。”禾婶拍拍自己儿子的手。

风点头答应着,忙招呼我和攸进屋。

看来,真如禾伯所说,那块浅碧的玉佩是件信物。

屋里的陈设极为简单,看的出来,他们的生活很拮据。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太子,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我和攸像贵宾一样被招待着,虽然没有山珍海味,但一壶热茶足以了。

“这位公子,能让我看看那玉佩吗?”禾婶期待的眼神紧紧的盯着攸,仿佛等待这天已经很久了。

攸自腰间取下那块玉佩,交给禾婶。

禾婶颤抖着双手接过玉佩,细细的看,珍宝似的的抚摸,一颗颗滚烫的泪落在浅碧绿色玉佩上。

禾婶把玉佩放在胸口,任由思念的泪在脸上流淌。

“娘,这是爹的玉佩吗?”叫风的男子看着禾婶的表情,也激动说问道,有些变音。

禾婶点点头,再次把玉佩放回到攸的手里,收了眼泪,很认真的说:“公子,禾一定告诉你了打开玉佩的方法。”

攸看着手里的玉佩,嘴角有一丝但定的微笑。

摊开手掌,浅碧色的玉佩静静的躺在掌心里,攸看着玉佩,口中念念有词,却听不真切。

忽然玉佩向上漂浮,离开了攸的掌心,飘到离地面一人多高的地方停住了。玉佩由内而外发出淡淡碧绿色的光,光由弱及强,隐约中可以看到,从玉佩的中间裂开一个缝隙。从缝隙中直直射出一道光线来,光线的另一端在木屋的墙上,瞬间出现一张人脸。

沧桑布满憔悴的面容,岁月的刀锋割出一道道沟壑。

“禾……”禾嫂的声音忽然哽咽了,用手捂住嘴,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风忙扶住禾嫂的身子,因为哭泣,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

“容,我曾说过,终有一天,我们会再见面的。”墙上的人脸开口说话了,我吃惊的看着那光柱,攸低头,在耳边告诉我,这是我们出发先,禾伯想要跟禾嫂说的话。

就是录象呗。我心里想着,抬头继续看那张脸,也并不是很神奇,我还以为是千里传音之类的东西呢。

“只是,这一等就是三百多年。我知道你身体不好,辛苦你了。容,我不知道最后能把玉佩交给你的人是谁,但只要此人能正确的打开玉佩,把这段话带给你,那便是我委托之人,龙族的族主攸。其实,直到此刻,我都不能完全信任他,但是我必须选择信任他,除他之外,再无人有能力与当今女王的势力对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