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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真人假面,虚无缥缈

“不必过于悲伤,此阵仍有破解之法。”执剑仙慢慢靠近这个此刻无比脆弱的女子,想给她一些安慰,可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这阵法根本无解,此时要做的无非就是令凤族全部迁徙于安全的地方,希望离开了这座山峰,那布阵之人就会放弃对凤族的猎杀吧。

“真的吗?”听到执剑仙的这番话,慕容笺箬欣然的抬起了头,眼里也重拾了希望。

“若无法破阵,凤族便立刻迁徙,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一个阵法伤到的。”

“这是凤族千百年来居住的地方,恐怕族人们不会同意离开这里的。”慕容笺箬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那支青羽,用手擦干了脸颊上的泪,倒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稳住了情绪,又坚定的说到,“即便如此,我们凤族也绝不会就此灭绝。”说罢,便走出大殿,回到房里,休息了。

怕惹沈误起疑心,他也早早的就回了家,躺在塌上假寐一会,等沈误回家。

过了一阵,听到有人的脚步声,推门的声响,是沈误回来了,只是不知他这一天去了何处,他见不渡在塌上熟睡,便也没有打扰,也睡在一旁。

第二日,江漓起了很早,便偷偷的出了门,不料慕容独欢听到声响,也醒了过来,见她推门离开,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不知江漓何时修炼了法术,竟可以飞行无阻,一瞬行万里,慕容独欢怕被她发现,也不敢化身白凤,只是悄悄地躲在云层中,看她究竟去往何处。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江漓去的方向是魔界,他绝不会看错,多年来无数次带沈误去魔界,早就已经熟悉了这个道路。

江漓在魔界边境左右一顾,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行踪,便走进了魔界。

慕容独欢也偷偷进了魔界,这里的地方和人他也都熟知,只是江漓这个举动,莫非是真的像慕容笺箬所说的,早就与魔界勾结了吗,他不想再想下去,想着再跟上前去看个究竟。

他躲在石壁处,静静地看着前方女子的步伐,江漓对这里似乎无比的熟知,每一步都是那么坚定果断,直到走到了慕容独欢再熟悉不过的魔界地牢她停下了步伐,慕容独欢深知那里阴暗潮湿,滋生着无数恶心的病虫。

江漓进了地牢,他便不能再跟上了,地牢的人都熟知他,毕竟他慕容独欢也曾住过那里,还闹出了不少的动静。

他在门外窃听着,只听见凌厉的鞭子抽打声,一声一声的与皮肉相碰的撕裂声,每一下都让他心头一颤,他心急如焚,难道这地牢里挨鞭子的人,是江漓吗?

这魔界又有何能耐,能让一个人心甘情愿的回到地牢,接受处罚。

已经打了好几鞭了,慕容独欢紧握双拳,额头也出了汗,他好恨自己这几年来,对魔界百般顺从,功法没有半点的进步,十年前还能与魔界抗衡几番,如今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这十年,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江漓就在那座地牢,可自己却连接近地牢的能力都没有。

想到这,他在地牢门外的石墙后踱步,准备冲进地牢救出江漓。

地牢内的鞭子声更响了,就当他想冲进地牢的时候,却听见鞭子声掺杂着女声,是江漓终于忍不住疼痛,叫喊了起来吗。

他没有听清,唯一听清的两字便是,“绝不!”那是江漓大声说的,他听的绝对没错,不管江漓是回答怎样的问题,可她拒绝的如此决绝,慕容独欢又怎么肯不相信她,正当慕容独欢回味这二字时,江漓已经走了出来。

她一身青衣,多处染上了鲜血,可她仍然面不改色,坚定的步伐没有颤动半点,走路时也不像受了重击一般摇摇晃晃。

慕容独欢立刻迎了上去,紧张地问到,“漓儿,你伤的怎么样,我实在太担心就跟了上来。”

江漓先是愣了愣,很明显是被突然前来的慕容独欢惊了一下,紧接着用柔和的语气,说到,“相公,我没事。”

“快先离开这里。”紧接着慕容独欢将江漓的手臂搭在肩上,二人偷偷的潜出了魔界,来往的魔兵也像看不见他们似的,二人出奇的都躲避了开来。

出了魔界,慕容独欢化成白凤,江漓趴在白凤的背上,不一会就飞回了翎鸠峰。

到了房屋,慕容独欢便去取药了,说是有灵药,可以无痛的治愈伤口,江漓便在屋内静静地等他回来。

摊开衣服,江漓浑身是鞭痕,看着更加令人心疼,那白皙的皮肤上,纵横着无数的血口,慕容独欢涂药的手也微微颤抖,“漓儿,那魔界究竟用了什么花言巧语,竟骗你到魔界,挨这般毒打。”

“他们说,我隔几日便要回魔界告知在翎鸠峰所见所闻,若是我不肯去魔界赴命,便抓了相公,拔了相公的翎羽,抽干相公的血……”她面部也变得抽搐起来,不一会眼眶的泪,如清泉般涌了下来。

慕容独欢看她的模样,心疼极了,用手一次又一次的为她拭去泪水,安慰到,“没事,我在呢,只要我一日在,就不会让魔界得逞的,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为她涂好了药后,便下定决心,要守护翎鸠峰,要守护这个女子。

慕容独欢离开了房屋,想让江漓多休息一下,在他走后,江漓突然冲着门外露出了十分诡异的笑容,不知她做了些什么,身上的鞭痕更加深了,又冒出血来,晕倒在塌上。

慕容笺箬叫来慕容独欢,二人正商讨着破阵之法,慕容笺箬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像极了一位临危不乱的女将军。“从此处击破,打出裂痕,便可从此处突破。”

慕容独欢正听的入神,想不到自己的妹妹也是长大了,不知如何能研究出如此周密的破阵之法。

这时,门外有人传报到,“报!殿主夫人在房中晕倒了。”

“什么?”慕容独欢担心急了,立刻就向殿内跑了过去。

慕容笺箬便气不打一出来,心想自己的哥哥好不容易关心起翎鸠峰大事,又被这个女人给耽搁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又要作什么妖!”

她也跟了上去,只见江漓身上的血已经染到了床褥,慕容独欢冲了上去,抱住了她,“怎么会这样,那药有问题?不会啊。”

慕容笺箬推开房门,看着塌上娇滴滴的江漓,便大喊到,“装模作样的女人。”

“好了,别说了!”慕容独欢冲着慕容笺箬吼道,便扶起江漓,施法为她疗伤。

“为了这么一个贱人,你居然吼我,今天我算是知道了,我们兄妹一场,还敌不过这么一个只会装可怜的女人!”慕容笺箬摔门而去,出门时,还偷偷的留在门口,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她心里看的最清楚,那江漓根本不是什么善茬。

以前她是个普普通通的人族也就罢了,如今身上带着功法,谁又看不出那是出自魔界,只是她那些手段骗得了慕容独欢,可骗不了慕容笺箬,这么一个精明又不肯退让半步的女人。

慕容独欢给江漓治好了伤,才肯离开,而并没有注意到躲在一旁的慕容笺箬。

慕容笺箬见他走远,便进了屋,“江漓,我不是我那个傻子哥哥,你有什么目的,最好早些说出来,否则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妹妹,请你不要误会我,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告诉魔界,我没有……”江漓仍然是一副铁打的可怜的模样,没有被她的语言所吓到半点。

“好,你打的一手好算盘,挑拨我与哥哥的关系,又骗得哥哥信任,我不管你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手段,现在就得给我立刻消失。”慕容笺箬手中翎羽化成一柄剑,架在了江漓脖子上。

“我本不想伤害你,可你既然这么想送死,可就别怪我了。”说罢,江漓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凝固,一掌拍在慕容笺箬的身上,将她手上的剑也击落了。

听到这么大的声响,慕容独欢推开门去,看见江漓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一柄慕容笺箬的剑,他一瞬间头脑就仿佛被重锤了一下,看着倒在一旁的慕容笺箬,他第一感觉就是,自己的妹妹要杀江漓,而江漓命大推开了她。

就是因为这样一个错误的判断,搞得兄妹二人的间隙更大了。“你给我走!我若是再看见你出现在江漓面前,我就与你再无兄妹之情!”

慕容笺箬的眼眶中闪着泪光,她睁大了眼,看着江漓和慕容独欢,她心中有气,可如何说,慕容独欢也不会信了,“兄长要与我断了兄妹之情,便断了去!”她捡起剑,便离开了。

只是,慕容独欢对江漓更加依赖,他不肯片刻的离开,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而慕容笺箬挥着剑对这山间的桃树挥砍着,她的万般情绪都容在这剑中,把桃树砍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