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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相许不离,注定两开

江漓却突然起了疑心,慕容独欢已经走了几步,就又叫住了他,“喂,转过头来。”

慕容独欢听见江漓又呼唤自己,先是停下了脚步,然后猛的跑了出去。

推开挡在前面的魔兵,慕容独欢疯狂的逃着,江漓在身后也穷追不舍,

魔兵看着江漓焦急的模样,就赶过来问到,“朱雀大人,怎么了?”

“追!”江漓指着远处那个穿着侍卫衣服逃跑的人,很多魔兵也开始在他身后追了起来。

慕容独欢仓促出逃,狼狈的模样让他破绽百出,江漓在他身后早就看出来他的身份,突然回转,对着追逐的魔兵喊到,“好了,不必追了。”

她和魔兵停下了追逐步子,慕容独欢就逃出了魔界。

一路上,慕容独欢都想着那个场景,那个江漓真的是他所熟知的江漓吗,她善良的模样都去哪了呢,是他错怪了慕容笺箬吗,他竟然傻得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相信,可如今是不是已经为时已晚了。

等江漓回来的时候,慕容独欢又该怎么去面对她呢,他不能揭穿江漓,无论江漓做了什么,她也是江漓,自己曾经深爱过的江漓,结过婚的江漓啊……

江漓回到了魔界地牢,自知身份已经曝光,仍然没有半点恐慌,解开了架子上犯人的枷锁,犯人立刻虚弱的倒在地上,江漓施了个法,将那犯人的伤治好了,还换了一身奴仆的衣服,头发也变得干净整洁。“从今以后你叫阿开,我带你去翎鸠峰,但你一切都要听我的话。”

阿开没有回答她,还是刚刚那从地牢里带出来的倔强,转眼二人就来到了翎鸠峰。

慕容独欢正在房屋中呆呆的坐着,他要假装自己是根本没有出屋的,是在屋中一直等候着江漓的,他要陪江漓把戏演完,即便他心里清楚江漓已是魔界之人。

他对江漓亏欠的太多了,根本无法偿还得清,江漓变坏也是因为他当时错的太离谱了,根本怨不得江漓,如今她回来要一个婚礼也罢,要报复自己也罢,只要他没有做出对翎鸠峰不利的事,他什么都依她。

江漓慢慢推开房门,看见慕容独欢正规规矩矩的坐在塌上,便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相公,我回来了。”

“漓儿,回来就好。”慕容独欢先是看了看进屋的江漓,紧接着便注意到江漓身后的一个仆人模样的男人。

这身形像极了那个被江漓施行的犯人,慕容独欢猜那就是那个犯人,可是江漓不是很讨厌他吗,当时对话的字里行间,都是恨极了这个犯人的,如今却把他带到身边,带到翎鸠峰,又是何居心,慕容独欢没有问,而是在等江漓给他一个说法。

“这是阿开,以后就由他来照顾我们的起居了。”江漓边说边坐在慕容独欢的身边。

阿开站在一侧,微微抬眼看了他面前坐在塌上的男人,他不敢抬眼,因为一抬眼他眼中的泪就控制不住的流。

慕容独欢却异常关注起这个新来的仆人,他趁江漓不注意,就看向了那个一直低头不敢抬头的仆人,仆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可明明是个男人,怎么会有这种香味,而且还是个从魔界地牢出来的死刑犯。

那香味大概是栀子花香,慕容独欢清楚的记得十年前江漓爱极了这个味道,日日带着一个香囊,那囊中便是几多栀子花。

淡淡的又优雅芬芳,很符合江漓这般落落大方的美人气质,可他面前的江漓似乎并不喜欢这味道,当她也闻到时,就立刻捂住了鼻子,大喊大骂起来,“这什么味儿,你快给我出去!”

阿开小步退了出去,慕容独欢便安慰着她,“漓儿,不必动怒,一个仆人而已。”

江漓听着此话,心里瞬间舒畅了许多,依偎在慕容独欢的怀中,想着这慕容独欢是没有看清自己在地牢的真面孔,还是那窥视之人并不是慕容独欢,为什么这慕容独欢不肯揭示自己的恶行和身份呢。

慕容独欢心想,莫不是这十年让江漓自己都改变成这个样子了吗,江漓曾经不是很喜欢这个味道吗,慕容独欢看着怀中的江漓,十年了,她的样貌一点未变,难道是因为江漓加入了魔界,才拥有了这漫长的寿命和不朽的容颜了吗。

见江漓在自己怀里睡熟,他把江漓轻轻的躺放在塌上,就出了门。

阿开正在门外直直的站立着,见到慕容独欢出来,阿开连忙低下了头。

“阿开,怎么总是低着头呢?”慕容独欢想捏住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阿开却有意的闪避了。

“你这样,倒是让我更好奇了。”慕容独欢有一次向他伸出手去。

“公子,奴去烧水做饭了。”阿开往后退了几步,仍然没有抬头,也没有让慕容独欢看到他的模样,便立刻跑去了厨房。

慕容独欢并没有放弃,而是追他一直到了厨房,在厨房的浓烟中还一直与阿开说着话,“阿开,你身上怎么有栀子花香,你喜欢吗?”

“公子,奴要做饭了,公子快行离开,不然会烫到公子。”阿开坚持不回答慕容独欢的问题,一次又一次的转移了话题。

慕容独欢在这厨房的烟雾中,一边呛得咳嗽,一边用手扇着烟,对阿开大喊到,“阿开,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我知道你是江漓十年来唯一在身边的仆人,你能不能告诉我,江漓在这十年里,都经历了什么事!”

“夫人一直被我照顾的十分妥当,殿主不必牵挂。”阿开熟练的在厨房里炒着菜,一边炒菜一边回着他的话。

“那我到底认不认识你,你为何不敢抬头看我?”慕容独欢仍然不想放弃想真切的了解阿开,想知道江漓究竟经历过什么。

阿开炒好了菜,将菜倒进盘子里,不紧不慢的说到,“殿主如此尊贵,怎么会认识奴,奴相貌丑陋,怕吓到殿主,所以不敢示人。”

“奴仆怎么了,我慕容独欢一向把翎鸠峰奴仆都当做自己的家人,江漓也只不过是我的小婢女,可我也仍然爱上了她,不顾家人反对,娶她为妻。”慕容独欢突然振振有词起来,阿开的态度却更加冷漠。

阿开冷笑一声,便说道,“殿主待夫人如此之好,奴也感激殿主的恩德。”

“即便如此,也请你告诉我,这十年里,江漓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慕容独欢走到他的身旁,走进了想看清他的样貌,当时在地牢里阿开一脸憔悴又沾了血渍,根本看不出他的容貌,如今怎么说也不让慕容独欢看他的容貌,慕容独欢怎么会不怀疑阿开。

“殿主,我已经说了,夫人一直被我照顾的很好。”阿开有些不耐烦了,但他这时却忘了低头,他抬眼看了身旁的慕容独欢,却没料想到慕容独欢也正直愣愣的盯着自己,那一瞬,二人目光交聚在一起,慕容独欢真真切切的看见了这个名唤阿开的男人。

只是不知为何眉眼间,竟与江漓有几分相似,那眼中的温柔与当年的江漓几乎是一模一样,此刻阿开眉目间的举动,也像极了十年前那个温柔善良的江漓,慕容独欢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但他想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阿开是个男人啊。

可是一个男人怎么会有十年前江漓身上的痕迹呢,慕容独欢想着自己应该暗暗去调查。

阿开看见慕容独欢的眉眼,立刻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他猛的低下了头,看着盘里的菜,一声也不敢吭。

慕容独欢看得见阿开眼底的泪,他此刻更清楚的事,自己与那阿开,必定相识,只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他自己根本想不起来。“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殿主说笑了,奴十年里一直待在夫人身边,怎么会有幸认识殿主呢?”阿开端着菜往饭桌上来回的运放。“奴做好了饭菜,夫人也快醒了吧,殿主不去叫夫人起来吃饭吗?”

慕容独欢看见他胸前露出来的香囊的一角,一下就认了出来,那是江漓十年前所用的香囊,怪不得阿开身上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他连忙问到,“你这香囊哪里来的?”

“夫人赏的。”阿开淡淡的答到,就把香囊往胸口处又往深处塞了塞。

“瞎说,刚才江漓很明显是不喜欢这香囊的味道,将你赶了出去,又怎么会赏你这香囊?”

面对慕容独欢的步步逼问,阿开付之一笑,也没有再回答了。

“还把它藏的那么深,你莫非知道这香囊的故事?”慕容独欢凑近了血,此刻能听见阿开砰砰的急促的心跳。

“奴不知。”阿开淡然的回到,即便他此刻心跳的已经很快,他仍然要装作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这样才不会让慕容独欢起了疑心。

“不,你知道,想必知道的还不少吧。”慕容独欢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夹着菜,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