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这三天对岳山来说太短,可这三天对陈水汶来说却有些太长了,第四日的清晨,岳小山就被急促响亮而有节奏的敲门声吵醒了,岳小山平时起的也算早,可陈水汶却来的更早,天刚微微亮就已经到了。被人吵醒岳小山不免有些不高兴,一边开门一边抱怨道,都不用睡觉的吗。陈水汶本以为开门的会是岳山岚,没想到会是岳小山,又听到了岳小山的抱怨,也只能歉意的笑笑。冲进院子便向岳山岚的房间走去,刚抬起手准备敲门,岳山岚已经穿好了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眼前满是冲劲的少年,眼神中那迫不及待,激动万分的光芒,有些怀念自己年少的时光,嘴里呢喃道,还是年轻好啊。抬了抬手说到,走吧。少年经过三天的等待已经不愿意再等了,仿佛多等一会儿,自己就多难受一份。斩钉截铁的说到,就在这里吧。没等岳山岚同意就已经拔出了剑,在院子中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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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山岚与陈水汶对面站着,陈水汶握剑的手很稳,眼睛死死的盯着岳山岚,并不急着进攻,就像猎人盯着自己的猎物,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着急,陈水汶就记静静的站着,眼睛一直在岳山岚身上流转,寻找着岳山岚的破绽,
晨风吹过,还带着些夜的微凉,岳山岚微微的咳嗽了两声,显然内伤还没有完全康复,陈水汶看准时机,提剑便向岳山岚攻去,连出三剑,正是清河道三剑,陈水汶知道岳山岚剑法不凡,出手便是自己最自信的招式,陈水汶要取得先机,取得最后的胜利。岳山岚脚步轻踏,运起身法,擦着剑锋躲过了三剑,沉睡为不断出剑封锁这岳山岚的位置,岳山岚却每次都能躲过去,虽然看着很危险,但其实没有受什么伤。两人就这样一个人攻一个人躲。
岳小山就找了张椅子在一旁看着,早晨被人吵醒,岳小山自然也就起来了,刚刚洗漱完,岳山岚与陈水汶便比了起来,岳小山自然就坐在一旁看了起来。眼睛看着比试的两人,看的非常认真,仔细,似乎要将每一招每一试都看清楚,对岳小山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岳小山看的认真,比试的两人也同样认真。
不知已经比了多少招了,岳山岚仍然没有出剑,身上已经有几处被剑刺伤,但都是浅浅的伤口,基本没什么大碍。
见岳山岚一直不肯出剑,陈水汶有些恼火,出剑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越来越乱,自然就会露出破绽,陈水汶快剑疾出,连出三十几剑,终于有些气力不足,收剑有些慢了,被岳山岚一指剑气击中胸口,狼狈的退了几步,有些恼怒,也有些羞愧,恼怒的是岳山岚没有认真的对待这场比试,羞愧的是自己连出了那么多剑,都只造成了些皮外伤。陈水汶却不知道,岳山岚不出手是因为有伤在身,要留着内力与体力接陈水汶最后的那几招,全力一击,若是出手对招,自己必然会体力不支,必输无疑。但若是陈水汶一直沉稳出剑,那么岳山岚最后也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败。岳山岚在赌,赌陈水汶会被自己激怒,乱了心神,拼尽全力出招,自己便有机会反守为攻,取得最后的胜利。岳山岚自然是赌赢了,陈水汶毕竟还是太年轻。
岳小山看着胡乱出剑的陈水汶,知道他已经失了冷静,眼神中只剩下愤怒,怒气攻心,气息混乱,陈水汶却不管不顾,运着内力一剑剑刺出。岳小山知道这场比试已经是义父获胜了,虽然会有些辛苦,但却不会受什么大伤,都是些皮外伤。
愤怒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一剑一剑狠狠地的刺出,已经毫无招式可言,更加谈不上精妙,像一个杀红了眼的屠夫,胡乱的剁着板上的肉,最后却只是砍到了自己的手指。
步伐越来越乱,破绽自然也就露出来了,岳山岚看着眼前疯狂的人,心中不免有些惋惜,抬脚踢开刺来的剑,轻轻的一脚踢在陈水汶胸口,剑落人倒,剑脱手飞出,插在了陈水汶的面前,虽然只是轻轻的一脚,陈水汶却好像被打去全身的力气,颓废的躺在了地上,剑就在面前,失去了主人的宝剑,已经完全失去了光芒。就如同此刻陈水汶混浊迷茫的眼神。
岳山岚走到陈水汶的身前,慢慢的说道,你已经输了。语气稀松平常,似乎是在诉说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陈水汶听了,却好像被重重的击中了一般,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陈水汶抬头看着岳山岚,只是简单一眼,虽然败了,但他却有他的骄傲。剑就在面前,抬头自然也就看见了。看着一直陪伴着自己的铁剑,眼神有些温柔,有些追忆。陈水汶就这样一直看着,看的很认真,很坚决。
看着看着,陈水汶突然一口血喷出,洒在了地上与剑上,原本混浊的眼神渐渐变得清明,慢慢的支起了身子,单膝跪地,抓住身前的剑,剑在手中,十年相伴,一心悟剑,现在剑已经在手中,还有什么遗憾呢,既然选择了剑,那么只能相信剑,无条件的相信。
剑依然是那把极其平常的剑,人依然是那个年轻的人,手在握住剑的那一瞬间,剑上似乎有一道凌厉的冷光闪出,显得那么耀眼。陈水汶的气势也变得凌厉,显得那么自信,骄傲。陈水汶依然单膝跪地,岳山岚发现了陈水汶气势的变化,那凌厉的剑意,让岳山岚心头一颤。
认真的看着陈水汶,有些警惕。陈水汶慢慢的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岳山岚,一双深邃的眼睛显得那么明亮。手紧紧握着剑。轻轻的将剑拔起。十年悟剑又怎么会是这么简单呢。陈水汶双手握剑,看着岳山岚,气势瞬间提至巅峰,说道,现在看我打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