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下吧,总不能走一段路就休息。”我扭过头,淡淡地说道。
“忍个屁啊?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走过这么远的路,还没挑过这么重的水,上清派这是什么狗屁规矩?简直就是折磨人!”公子哥愤怒地吼道,直接“啪”得一下把水桶往地上一放,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原地休息了。
“他说得没错,这个活真不是人干的。”程琪叹了口气,也学着公子哥的样子,坐在地上不起了。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就这么一点苦都吃不了吗?你们来上清派,不就是为了锻炼自己的吗?现在还没开始,就这样放弃了?”莫伍冷哼了一声,十分不屑地对他们说道。
“嗨~~!你别说什么锻炼自己了...要不是我家老头子,我才不会来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公子哥从兜里掏出一盒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吐出一口烟雾说道,“等我回去之后,就跟老头子打电话,说什么也要离开这里。”
“是啊,我也待不下去了!六个人一间的屋子,这是人住的吗?而且,屋子里的那两个家伙,还一副老大的气派!妈的,装什么逼呢?幸亏这里是上清派,要是在华东市,老子不废了他们!”程琪愤怒地骂道,他的脸涨得通红,显然,昨晚的事还是让他耿耿于怀。
我看了他们一眼,淡淡地问道:“这么说,你们说什么也要走了?”
“必须的!”
“当然!”
两人毫不犹豫地回道。
“懦夫。”我冷笑出声,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你说谁懦夫呢?”
“就是,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公子哥和程琪急了,他们不敢欺负张大炮和熊二,但我这个和他们一起来的入门弟子,他们就没理由会害怕了。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妙,你们二个龟孙子,就是懦夫!”
这时,一个刺耳的笑声传了过来。紧接着,三个穿着道袍的男人,一脸嘲讽地朝我们走来。
带头的一个相貌丑陋的男人,用轻蔑的眼神扫了我们一眼,咧嘴大笑道:“你们几个小瘪三,跑到咱们望月峰来干嘛?”
我心头一惊,这三个人,是望月峰的男弟子?
其中一个跟班笑呵呵地说道:“赖子哥,这还用问吗?这四个傻X一定是刚刚入门的弟子,他们来咱们望月峰...”
“闭嘴!”赖子气急败坏地叫道,“我会不知道吗?我会不知道吗?我这是例行公事你懂不懂?”
“懂...懂...赖子哥最聪明了。”那人脸色一变,立刻禁若嘘声,闭上了嘴巴。
赖子冷哼了一声,然后看向我们问道:“你们是哪个地儿的?”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完全没有回答的欲望。
莫伍见我不出声,嘴里扬起了一阵笑意,干脆也不说话。
而坐在地上的程琪和公子哥,则是吓得脸色惨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草!老子问你们话呢?你们聋了吗?”赖子怒吼一声,直接冲到了公子哥面前,扬起手臂,对着他就是啪啪两耳光。
公子哥白~嫩的脸蛋上,立刻印上了两道鲜红的手掌印。
“看什么看?去你大~爷的!”见程琪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赖子更是恼怒,刚要动手,身边的两个跟班已经默契地把程琪抓了起来。
“干得好!”赖子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然后一个冲刺,一脚把程琪踢飞了出去。
此刻,还站着的人,只有我和莫伍了。
“你...你们为什么要打我?你们为什么又要打我?”公子哥捂着脸,几乎崩溃地喊道,他实在难以接受,这才多长时间啊?自己就被四个人揍了,这里是地狱,这里简直就是地狱啊!
“呵,还挺有脾气的?”赖子笑呵呵看着他,然后对两个跟班挥了挥手。
砰砰砰——
公子哥,再次遭到了“悲惨”的命运,被两个跟班当成死狗一样殴打了起来...
打了一会儿,估计是气也出够了,赖子也没对我和莫伍动手,而是骂骂咧咧,威胁了几句,一脚踢翻了公子哥的两个水桶,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我的水桶!你们这个畜生!”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公子哥,一下子呆住了,看着地上淌满清水的水桶,一下子暴怒了起来,就像一头发怒的小野马,冲向了赖子等人......
可惜,小野马永远只是小野马。
就算是狗急跳墙的小野马,跟豺狼比起来,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公子哥软~绵绵的拳头还没有挨到赖子的脸上,就被左右两个跟班,一人一脚,踢得跪在了地上。
“你们陪我的水...陪我的水...”公子哥捂着胸口,痛苦地叫喊着。
我意外地看着他,瞪大了眼睛...
这个欺软怕弱,胆小怕事的公子哥,居然会为了两桶水,像发了疯一样的去拼命?
认真想了想,我就明白了。
公子哥怕打,更怕累。
他好不容把这两桶水从山峰挑到了山腰,可这赖子的“淫~贱一脚”,却摧毁了他所有的努力。
这一个没怎么吃过苦的家伙,也许是头一次这么卖力的做一件事。
可这件事还没做成,就被人无情的打压了。
这种憋屈,这种愤怒,对于公子哥而言,是难以言表的。
看到这一幕,程琪张了张嘴,却还是低下了头。
他握着拳头,嘴里默默地念叨着:“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老子程琪虽然在华东市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到了上清派,我就算是条龙,也只能盘着。不能惹事,一定不能惹事...”
我就站在程琪的旁边,他的喃喃自语,我自然都听到了。
嘴里,扬起了一阵冷笑。
龙?就你这他妈怂样还是龙?
龙是什么?龙是华夏的象征,龙是威武不屈的精神,龙无论到了哪里,始终都是龙,而不会屈服于任何一方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