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岑雪带我去了香港。
我怎么也想不到,她要载着我去香港!
而且,她明知我没有港澳通行证,是偷渡的!
快到皇岗口岸的时候,岑雪反过头来问我:“李慕,你办理了通行证没有?”
我说:“没有!雪姐,你这是?”
岑雪嘴角一抽,有股疯狂的笑意溢出来。
她说:“你给我躺下来,身子曲着,对,身子曲下来,躺到后座上”。
我说:“你要干吗?这样人家会看到的,到时候,可麻烦了!”
她说:“你别说话就行,听到没有?”
说着,她将奥迪TT的车罩放下三分之一,任奥迪TT,成了一台敞蓬跑车。
可是,跑车这么低矮,怎么容得下我这样的从男人?
何况,她的后座,还有这么多衣服,以及乱七八糟的购物袋。
岑雪笑起来,说:“没事,你躺平了,我将购物袋放在你身上就行”。
我犹犹豫豫,将身子缩到座位放脚的缝隙中,岑雪返回身子,将她购物所剩的袋子,塞我身上,然后说:“好了”。
我“哦”地应着,感觉身上堆着乱七八糟的购物袋和衣服。
“可是,要是那些武警仔细看,还是会发现的?”我提醒她。
“放心吧,你要被武警抓起来,我去看你就行,呵呵,你坐牢,我给你送饭”。岑雪格格笑着。
她这样保证了,我还怕个屁,何况,她是我老板,她总不可能坑我吧?!
不出五分钟,岑雪开着奥迪TT缓缓驶入边防检查站,似乎莫名其妙,车就过关了。
我在车里吓得出了身冷汗,她却坦然自若的地说:“呵呵,起来吧,过关了”。
我倾身坐起来,说“就这样,过关了?”
岑雪将车打了急闪,停在罗湖桥上,她示意我从后座,坐到副驾上。
“吓死我了,怎么这么顺利,那武警没有查你?”我不由问道。
她待我坐好,系好安全带,然后一边开车,一边给我讲:“现在香港那边的师奶,都喜欢到深圳诳街购物,一般这女人们所开的车,这些武警检察会粗心不会查的”。
岑雪将奥迪的敞蓬升起来,汇入如水的车流的中。
坐在岑雪甚是平稳的奥迪TT上,闻着她的身子所弥发的淡淡的体香,我有些迷醉。
过了罗湖桥,岑雪将车开得飞起来,我的心就飞了起来。
刚刚还在埋怨加紧张得不行的那颗小心脏,顿时又活色生香起来。
擦,原来行到水穷处,还有坐看云起时呐!
借着香港昏黄的路灯,侧眼望去,她微微起伏的胸部,在玲珑的身段之上,张扬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气息。
圆润,膨大,峻挺,酥软……所有美妙的词语,都没有那么轻盈美妙,鼓舞人心。
这让我24年的生命中,澎湃起一股别样的情愫。
不知不觉,胀挺起来。
这让本来叉开双腿坐在副驾上的姿势,为了遮羞,不免又将腿架起来,免得那挺拔的东西,让自己难堪。
“李慕,你要死啊,看什么看啦!”岑雪的娇喝,伴着她的侧身相望,传了过来。
“唔,我根本没有看你!我看香港夜色。”我狡辨道。
“少来,我早发现你在看了,还在狡辨!”
岑雪丝毫没有羞涩,而是故作骄傲,将胸前的伟大挺了挺,然后得意地指着驾驶台上放香水的位置处,一页小小的后视镜,已经出卖了我。
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自已那猥琐而双有些阳刚的形象,果然就出现在那里!
伴着时明时灭的路灯,自已的眸子有些通红、满含欲火的在燃烧着,而且,胸部起伏不平。
该死!怎么看的时候,没有发现那里有页小镜!
被她这一说,顿时就像戳穿我的小把戏一样,这让我脸红。
……好在,正在我紧张无措的时候,岑雪猛然来个急刹车,然后娇吟一声:“到了”。
我顺着她目视前方的身姿望去,只见宽阔的中环道路上,车水马龙全是车辆。
但更吸引人的是路畔,那里车灯闪烁,马达轰鸣,一溜望过去,七八台宝马,悍马,路虎,蓝博基尼,齐齐排开来。
这阵势,真他妈有点牛鼻!
岑雪一边往路边停车,一边说,这些都是来非法赛车的,赌注很大的。
听她这样介绍,我恍然想起网上看过的一则新闻,说是的现在港澳的非法赛车活动日趋活跃!国际上最大的视频网站YOU TU BE上,曾经上传过香港街头非法赛车自拍视频,这一视频中的车辆以过百公里的时速穿行香港市区,在“东区走廊”上更以时速200公里你追我赶!它曾引起香港的全城轰动。
其实,香港非法赛车的历史源远流长,上世纪六十年代,香港的经济开始腾飞,大都会城市固有的特质,会令一部分青少年迷失了人生的方向,富裕的物质+空虚的灵魂,就往往使得赛车成了他们的精神寄托。于是从八十年代初起,非法赛车及伴随而来的非法改装车辆成了香港的一个顽疾,而且经常发生车辆撞山、人和车都断成几截的惨烈事故!
进入21世纪后,汽车的制造技术,尤其是安全技术有了大幅提升——ABS、EBD、VSA等技术的发明及应用,使得车辆在高速行驶时的操控仍能得心应手,事故率大为下降。这样非法赛车的风险大为下降,再加上各大车厂均推出了跑车型房车的推波助澜,非法赛车在香港又开始沉渣泛起了!
见岑雪已经将车停靠在路畔,我解下安全带,准备下车。
岑雪将头侧过来,轻声要求我:“李慕,待会儿,你帮我一个忙,行啵?”
我说:“什么忙?”
她说:“你装一下我的男朋友,注意,要胆子大点,将你那小羞涩,给藏起来,懂了吧?”
“这,这不好吧?就我?”我有些不相信她能让我当她的男朋友!
“就你,行!”说着,岑雪我下车,然后走到车前。
不由分说,她绕到我的车门这边,一把手挽起我的胳膊,向着聚在安全岛上的一帮红男绿女走去。
“哟,雪姐,你来了啊?”一个黄毛小子,远远地,就朝岑雪打招呼。
“哈哈,雪姐,我们勇哥,可等你等了半天喽!”另一个还是黄毛,却是光着上膊的矮个,嘴里叨支烟,看着我。
岑雪将我的手,用力地一捏,示意我打起精神,挺起胸脯,然后穿过两台车组成的人墙,向着后面的一台路虎走去。
路虎车前,一个帅气的男人,正在装逼似的忧郁地望着远方,远方是灯火一片的夜空,望个卵啊,实则是斜眼看着我和岑雪走近了他吧!装!
“阿勇,我来了!”岑雪走近了那帅哥。
那个叫勇哥的帅哥,慢慢地将身子转过来,他的嘴里,叼着根卵大的雪茄烟,他看看岑雪,又漫不经心地将目光投向我,然后很不客气地说:“岑雪,你给我说说,这B哥,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