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全部移往北秦!?好好好……想不到你这个中原人倒有几分良心,不伤我臣民,还移往中原富饶之地,这东胡草原生存环境实在恶劣,他们能去中原生活自是最好的选择。既然我一败涂地,最后这道造福于民的圣旨就替你写了又何妨!”拓跋武道。
“看来你还不算太坏,慕容兄,解了他穴道,让他最后再写一次圣旨吧!”江雨寒对慕容羽道,慕容羽点了点头,折扇一指,拓跋武浑身一松,竟能动了。江雨寒不由地脸色微变,看来这慕容羽真是深藏不露,论身手绝不在他之下,这隔空解穴的功夫天下罕见,而且必须内力深厚才可发出这般劲力。
拓跋武按照江雨寒的要求拟了一道圣旨,然后唤进来一个太监,让那名太监前去宣读圣旨。江雨寒出了大营,回到呼拉尔湖,然后率军进入东胡的王宫驻地,全盘接受东胡的投降,收缴兵器战马。
东胡几十万大军全部卸甲成为普通百姓,东胡王率众跪伏在江雨寒的脚下,表示愿意臣服北秦,永不反叛。拓跋部的所有东胡人全部在北秦骑兵的驱赶下移往烟云十六州,每个州分散几万人,将所有贵族分而治之。
拓跋武被押回映州关押,慕容羽由于阵前反水,为北秦立下大功,江雨寒本想上报镇北王,封他一个官做,但被慕容羽拒绝了,他执意要押解大军回映州,以确保拓跋武的安全,对于他的忠心,江雨寒也是极为佩服,只得准了他的要求。
灭了东胡王的拓跋部,江雨寒继续领军向西征讨西域王,几日后西域王也接到了拓跋武的圣旨,但对于这样的圣旨,西域王直接暴跳如雷,将圣旨撕得稀巴烂,并且把前来宣旨的使者砍了脑袋。他大骂拓跋武糊涂,是昏君,然后宣布脱离东胡,将自己的部落改为西胡。
特使被杀的第二日,江雨寒的大军就到了桑兰十里之外,江雨寒没有扎营,只在离桑兰五里处挖了大量的陷马坑,以青草掩之,然后立刻派出三万人马发动了攻击,由于派了五万大军帮助东胡移民以及押送拓跋武,所以江雨寒只带了五万骑兵来进攻西域王。
西域王的兵力还有二十多万,得知对方竟然只派了三万人来打他,顿时勃然大怒,立马发兵十万前去迎敌。双方在桑兰外三里站成一团,江雨寒亲自领兵作战,他不打算动用阿豹,因为阿豹一旦出手,杀伤力实在太过强大,只怕西域王的区区十万人根本不够它杀的。
两边厮杀了一番,西域王仗着兵力优势占据了上风,江雨寒斩杀了几名骑兵,然后一举手,高呼一声:“撤退!”北秦骑兵立马掉转马头狂奔,西域王见情势大好,下令追击,十万人马紧追不舍,北秦骑兵绕过陷马坑,周兰立马带领剩余的二万人上来接应。
西域王的十万大军冲到陷马坑前的时候立时人仰马翻,后面的收不住势子,撞到前面的骑兵,顿时乱作一团,陷马坑都被西域王的士兵填满了。江雨寒趁势反杀回来,五万人马一阵冲杀,西域王的十万大军顿时大败。
江雨寒一人闯入敌阵当中,直接杀向后方的西域王,西域王见战场中一名白袍将军所向无敌,一路势如破竹,向着他的方向杀来,顿时慌了神,立刻调转马头,在亲兵们的拥护下向桑兰逃窜。江雨寒紧追不舍,但凡挡路的敌军全都被他一剑刺翻,飘逸的天涯剑法施展开来,挡之即死!
西域王不敢回头,只向着桑兰策马狂奔,突然听到一声豹吼,回头一看,那员驾驭开山豹的白袍将军已经杀到了身后,他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叫道:“给我杀了他!”亲兵们急忙向着江雨寒围了上去,江雨寒施展出闪光诀,立时将这群亲兵迷了眼睛,他则绕过这些亲兵,直接追上了西域王,然后他从阿豹的背上跳起来,一脚飞踹,直接把马背上的西域王踢下了马。
他上前疾走几步,一剑指着西域王的咽喉,居高临下地道:“还要逃吗?”西域王惊恐地看着江雨寒,灰心丧气地道:“孤王输了!”
江雨寒擒了西域王,然后领兵进入桑兰,西域王剩余的十多万人马也投降了,其余平民也在北秦骑兵的搜查之下全部抓到了一起。江雨寒带了十几名亲兵亲自去了西域王的营帐搜查。
西域王的营帐与拓跋武的相差不多,也是十分宽敞,内部装饰也算奢华,掀开西域王的营帐,江雨寒全副铠甲地走了进去,身后跟着十几个如狼似虎的亲兵,营帐内的十多名侍女吓得缩作一团,低着头不敢动弹。西域王的妃子纷纷跪倒在地上,江雨寒走到营帐的正前方,一屁股在西域王的宝座上坐了下来,亲兵们则在四周站立。
“那几名女子都抬起头来,你们与西域王是何关系?”江雨寒坐在宝座上对跪在面前的几名女子道,那几名女子急忙道:“我们是西域王的妃子……”
“那她们呢?”江雨寒又指着一旁缩成一团的十几名侍女,其中一个妃子道:“她们是大王的侍女……”
“这里可有中原人?”江雨寒本来就不打算对这些女人做什么处理,只是想要知道这些人当中是否有中原人,也好解救了放回中原,置于其他的东胡女人,也移往烟云十六州自由生活。
半晌,有一名侍女举起手来,颤颤巍巍地道:“小女是中原人之后……”江雨寒眼神一亮,从宝座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那名侍女的面前,道:“你抬起头来,不必害怕,我是北秦平虏将军,不会伤害你的!”
那名侍女道了谢,然后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神忧伤地看着江雨寒,江雨寒看清楚她的容颜,立时倒退几步,大吃一惊,结巴地道:“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在此地出现?”
那侍女也看清楚了江雨寒的样貌,被他脸上那道伤疤吓得花容失色,颤抖着身躯,道:“将军,奴婢叫花月容,敢问将军名姓?”此女话音刚落,一名妃子立马冲过来扇了花容月一耳光,然后喝斥道:“就凭你也配问将军名姓?将军,此女是下等奴婢,不懂规矩,还望将军莫要生气!”
花月容被扇了个眼冒金花,顿时垂下头抽泣起来,那名妃子自以为讨好了这名北秦将军,自己也能博得个赏赐,谁知道那白袍将军突然扬手,同样也给了她一个耳光,然后怒道:“就凭你也敢动手打她?来人,把这妇人拉下去,重责二十鞭!”
立马有两名亲兵冲上来将这名妃子架起,然后拖了出去,那名妃子大喊饶命,吓得其余的妃子急忙低下头来,不敢再多看江雨寒一眼。江雨寒轻轻地在花月容的身边蹲了下来,然后温柔地道:“还疼吗?让我瞧瞧……”
花月容轻轻地抬起头来,娇嫩的脸上还有五道红印,眼角还挂着泪水,当真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江雨寒不禁心疼极了,一把将其搂住怀中,道:“那妇人实在可恶,二十鞭都算轻的了!”
其余妃子看到这般情景,心里都不由地嫉妒起花月容来,那般贱婢竟能得到北秦将军的青睐,她们都自认为有些姿色,要不然也不会被西域王看中,如今西域王被擒,她们今后的命运就全部掌握在这名脸上有道伤疤的北秦将军手里了,所以都想讨好他,只是刚才那名妃子的下场让她们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花月容被扇了一巴掌,胆子就变得更小了,刚才的问题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再问了,只是突然被这脸上有道疤的将军抱着,下意识地想要挣开,但对方是领军大将,大权在握,在这乱世,自己稍有不从,只怕立马就要遭来杀身之祸。所以她只好任由江雨寒抱着,这将军也是极为温柔,让她不由地感到一丝温暖,是她在这东胡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温暖。
江雨寒抱了一会儿,然后醒悟过来,这女子虽然长相与叶融雪一般无二,但名字却不一样,是否又是巧合呢,所以他决定问清楚。
“月容,你可认识一个姓江的年轻人?”江雨寒试探性地问道,谁知道花月容闻言大惊失色,挣开江雨寒的怀抱,道:“你……你是谁?”江雨寒看她反映,心里顿时一喜,看来她是认识的,于是急忙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人叫江雨寒,你可曾认识此人?”
“江……江雨寒……”花月容念着这个名字,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像两道清泉在脸颊上滑落,然后忧伤地看着江雨寒,柔声道:“你一定也认识他,对吗,请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求求你……”
江雨寒心里一疼,再度抱住了她的娇躯,道:“你既然认识他,那么你原本的姓名就绝不是花月容,而该是叶融雪才对,是么?”花月容闻言脸色又是一变,然后主动抬起双手抱住了江雨寒的后背,颤抖着道:“你……你就是寒哥,对么?我能够感觉得出来!”
“嗯!你总算还记得我,阿雪,你果然也到了这个世界,实在太好了。我再也不是寂寞的一个人了,既然你可以穿越过来,那么云梦和TK他们想必也过来了,我一定会找到他们的!”江雨寒无比激动地道。他没有想到这个女子不但是叶融雪,而且还保有叶融雪的记忆,此时他已经欢喜到了极点,只想一直抱着叶融雪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