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羡看到了车窗降下来的那张脸，“秦警官？”
“这里不方便停太久，你去哪，我可以捎你一程。”
秦警官今天应该不上班，穿的都是私服，开的也是私人车而不是警车。
莫羡与他并无深交，但心底知他是好人，也是好意，却摇头，“不用麻烦秦警官，我不去太远的地方，就在这附近转转。”
“如果你要去中心繁华地段，要等公交车，我顺道也过去，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
秦惑看了眼后视镜，“上车吧，我捎你一段。”
最近的服装店离这里也有一公里左右，等公交车也是等，莫羡犹豫两秒，还是上了车。
她坐车习惯坐后面，因为后面坐着更舒适宽敞，前面只带白手套的司机。但是现如今不行，她不能把人家秦警官当司机了，于是莫羡只好拉开副驾驶坐上去。
“只要有就近的购物中心我就下，麻烦你了，秦警官。”以前她不怎么爱说谢谢，现在张口闭口都是怕麻烦了别人。
习惯有时候很好，有时候也不是很好。
秦惑看她一眼，然后发动引擎，车开出公交站台。
许久——
“我叫秦惑。”
车驶出较远，他才做了最简单的自我介绍。
“今天不在岗位，你可以不用叫我秦警官。”
“哦。”
不知道该回什么的莫羡，只好回了一个哦字。
哦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文。
莫羡其实有点怵秦惑。
那天在警局，因为不理智的情绪冲昏头脑，她无理取闹，还对他大吼大叫。之后，他为了让她清醒，语气好凶……
现在都记得。
秦惑：“你害怕我？”
莫羡：“……”
靠！他会读心术？
她正在想着呢，就被他一语说出来。
“没有。”她摇摇头，一口就否定，“你是人民好警察，我很敬仰你，怎么会怕你，不怕的。”
秦惑：“……”
他低声笑了笑，那张丰神俊朗的脸看起来也更柔和了些，“莫羡，你真的对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
听到这句话，莫羡的第一反应是，她心里的阴影都留下了，还要多大的印象？！
但是这话不能直接说出来。
于是乎，莫羡尴尬的捋了捋耳边发丝，“有，还是有印象的。”印象老深了。
秦惑不说话了。
很明显，他问的是一句话，她回答的又是另一句话，完全不在一个点上。
“就这吧，秦警官，我就在这下。”
莫羡指了指前方的一段地坪。
秦惑车开过去在那停下，在莫羡解安全带准备下车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莫羡，我们以前就认识。”
正在解安全带的莫羡：“？？？”
天空飘来五个字，都是些啥事？？？
她也不知道啥事，于是顺着他的话附和：“秦警官说得对，我也这么觉得。”
秦惑：“……”
她好像真的就没有认真听他讲话。
“莫羡。”
他出声时，声线微沉。
“还有什么事吗秦警官？”
秦惑望着她，目光却没有焦距在她脸上，好像是停留在她耳朵上的耳环，最后轻声说：“我叫秦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