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暴戾王爷的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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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而几乎是在同时,一支利箭绑着信笺也向裴傲的方向咻的一声射了过去,宽大的掌心快速的一扬,精准的抓住大燕朝军中射过来的信笺,裴傲展开信笺,脸色如同毕少白一般,快速的向着左边的山坡看了过去。

伊啸!刹那,掌心里的信笺被碾磨成了粉末,裴傲几乎在同时明白过来之前龙四所言,在百里之外的林子里发生的那场战斗是怎么回事?毕少白要投靠大燕朝,不会带着她一起,只怕是毕少白派人护送她离开,却在林子里被大燕朝的士兵伏击了,所以才有了那一场的恶战。

三声战鼓响彻天地,士兵的呐喊声里,毕少白快速的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双腿催动着战马,向着裴傲的方向杀了过去,而几乎是在同时,裴傲也拒绝了让龙四还有音璇迎战的意图,独自向着毕少白迎了过去。

一黑一蓝的两个身影在场地中央激烈的厮杀起来,长剑森冷的反射着烈日的光亮,而城门外,左侧山间隐蔽的树林之中,茂密的枝叶很好的遮掩住了两人的身影,阙云抱着伊夏沫高高的坐在大树的枝杈上,视线极好,可以远远的看见战场之中决斗的两个身影。

“娘子,你说裴王爷和毕将军谁会胜利呢?”阙云恶质的冷笑着,一手轻佻的摩擦着伊夏沫蜡黄的干瘦脸庞,裴傲和毕少白之战,果真是大快人心那!

无法还击,因为她在伊啸的手中,裴傲冷眼扫过毕少白那张犹豫的脸,回剑阻挡过他的长剑,低声漠然的开口:“确定是她?”

“杨柳的黑旗军被伏击了,是她不错!”愧疚的对着裴傲点了点头,毕少白目光剧烈一痛,手中的长剑如同银蛇一般向着裴傲的身上招呼过去。

鲜血飞溅着,裴傲原本黑色的战袍渐渐的被鲜血湿透,没有任何的反击,任由毕少白的长剑一次一次的划破肌肤,任由那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流淌滴落下来。

“王爷!”龙四震惊的大喊着,看了一眼同样脸色煞白的音璇,随后不顾的一切的策马冲向了场地中央,哐当一声,手中的流星锤阻挡下毕少白的长剑。

为什么感觉不到痛?裴傲震惊着,虽然毕少白都险险的避开了要害,可是当剑锋凌厉的划破肌肤时,裴傲震惊的愣住,他真的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虽然那伤口还在血淋淋的滴落着鲜血。

这就是她任性的结果吗?大树之上,看着不远处战场之上那飞溅的血迹,伊夏沫身体传来阵阵火辣辣的痛,原本服了药的身体就异常的虚弱,如今,在那血咒反噬的痛苦下,脸色渐渐的煞白,可是却怎么也比不了心头的痛和愧疚,他是为了她才没有反击,任由毕少白的长剑冰冷的刺在身上。

“知道吗?伊啸可是用一个易容成你模样的女子要挟着毕将军和裴王爷,看着他们双方厮杀,否则裴王爷怎么可能不还手呢。”看着战场之中,裴傲一身鲜血的样子,阙云阴冷的笑着,他也有今天那,可惜他根本不知道那个女子根本不是伊夏沫。

她为什么没有想过,自己若是被擒,原来受苦的不会是自己,而是他,伊夏沫隐忍着身体的痛,一滴水缓缓的从眼眶里落了下来,难怪那一夜,他是那么的失望而痛心,伊夏沫,你想到了什么,以为那是刀山火海,却也要为了毕少白去闯一闯,却根本忘记了,到头来承受这一切的却是裴傲。

“你哭了?”感觉着手指之上的湿润,阙云震惊一愣,快速的侧过目光看向泪水涟涟的伊夏沫,那一双总是清冷的双眼此刻却盈满了泪水,是愧疚,是后悔,是满满的深情。

裴傲!剧痛之下,伊夏沫一阵抽搐,一口鲜血压抑不住的从嘴角溢了出来,原本坐在树杈之上的身体宛如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突然软了下来,直直的向着树下跌落。

“伊夏沫!”阙云低吼一声,身影迅速的坠了下去,快速的将落下树的伊夏沫环抱住,鲜血从她苍白而干裂的嘴角一点一点的如同血红的水滴一般飘落下来,让阙云脸色大惊着,快速的抱住伊夏沫渐渐昏厥的身体,一手探上她的脉搏,才惊觉她的脉细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

大燕朝首战告捷,伊啸更是笑的合不拢嘴,看着仓皇而回城的裴傲等人,粗犷无情的脸上有着毒辣的光彩闪过,裴傲,血债血偿!

“找熊大夫过来。”龙四迅速命令同样震惊的士兵们重新守住城楼,一面随着音璇向着将军府的方向狂奔而去,为什么裴王爷不还手,毕将军根本已经叛国了。

将军府,熊大夫惊诧着看着裴傲一身的剑伤,随后快速的处理着伤口,真的不痛!裴傲漠然的看着忙碌的大夫,随后看向站在床边,脸色担忧的音璇和龙四,低沉的命令道:“十日之内,守城不出!“

“是王爷。”点头领下命令,龙四终究按耐不住的开口,视线落在裴傲一身的血痕之上,“王爷,为什么不还击?”

听到龙四的问话,音璇也将不解的目光看向裴傲,毕少白已经叛国,不管是真是假,可是今日在战场之上,他对表哥的攻击不是虚假的,为什么表哥不还手?难道是因为王嫂?

“你们不用过问,本王自有考虑。”对着音璇开口,裴傲冷峻的脸庞之上依旧是高深莫测的诡谲,挥手遣退两人之后,这才看向忙着包扎上药的熊大夫,“有什么情况,会感觉不到痛?”

“什么?”熊大夫停下上药的动作,不解的看向突然开口的裴傲,还不曾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做不会感觉到痛。

“本王受剑伤时,却没有半点的痛意。”裴傲冷冷的开口,一手按上了胳膊之上的伤口,鲜血倏地从伤口里涌了出来,殷红殷红的湿透了刚刚包扎好的白色纱布,可是他半点痛楚也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