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却并不为所动,朗声问道:“你这只蚂蚱从X市深山之中修炼多年,为何又来到S市?这里可是有你的同伙?还是说……”男子略一停顿,双目如炬,继续问道,“还是说,这里是你的老巢呢?”
这妖物乃是低于魔物的妖物,等级上来说,其实力已然深不可测。被男子如此一问,又是千娇百媚般的咯咯笑声,回应道:“俏男郎哟,原来人家在X市荒无人烟的深山中修炼这件事,都能被你知道,莫不是爱上人家了吧?还有哦,人家不是蚂蚱,是亚洲飞蝗哦!”
男子并未理会这飞蝗的提醒,只是冷冷一笑,嘲讽道:“你一个阴间的蚂蚱,竟敢说出什么‘爱’这个字。看来修炼这么久,不仅长了本事,也长了脸皮。如果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就休怪我无理了。”
“哟,这么俊俏的男郎,要对人家无理了吗?是指抚摸人家的身体呢,还是进入人家身体呢?嘿嘿,也罢,看你生得这般俊俏,人家就告诉你了啦。”飞蝗一边似在向男友撒娇,一边继续说道:“不过呢,要先说好哦,你得把你的名字和哪里练的一身本事告诉人家。这叫做条件对等交换,好不好呀?”
男子仿佛放下了戒心,手中之剑轻轻入鞘,说道:“师父之名谅你不知,不说也罢。我是本省H市人,自小家破人亡,被师父所救,名叫白啸风”
“白啸风?好名字哎,看来给你取名字的人,是希望你能成为一代侠者。”飞蝗继续用娇媚的声音说道,“那么白大侠,你现在是想取人家的性命呢,还是想入人家的身子呢?”
只见白啸风摇摇头,道:“你还没说为什么来S市,你来S市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不好好在X市待着,来到抗魔群豪云集的S市,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嘿嘿嘿,白大侠哟你真的是我的小心肝儿,要想知道答案,就看你有没有一个大家伙,这个大家伙能不能满足人家了呢。”这飞蝗故意用言语挑逗白啸风,若是普通男性听到,定会脸红心跳。只是可惜,白啸风根本听不懂。
他跟随师父二十余年,从未亲近女色,对男女调情之事,更是半点不知。只道这妖物想看的“大家伙”是悬在腰间的斩魔剑,便大喝一声:“剑来!”
但见入鞘的剑已在其手掌之中。
白啸风握剑而立,深山中的风顿时变疾,灌的身上衣服猎猎作响。
石门眯着眼,心道“刮这么大的风,不知道晾晒在阳台上的猪大肠会不会被刮走。”随即又想到,昨晚的那屋怪经过时,整个阳台都被损毁了,哪里还有什么猪大肠?只好小声叹息道:“哎,可惜了一道美味。”
思忖间,白啸风已和那通体绿色的飞蝗战成一团。
这妖物乃是蝗总科下的飞蝗,以嗜食芦苇,稗草和红草等杂草为生。若在平原,则栽培作物中的小麦、玉米、高粱、水稻、粟、甘蔗等也喜食,是农民口中的害虫。历史上,飞蝗危害庄稼,导致农民绝收、人口锐减的事情,更是不胜枚举。
而石门看到的这只飞蝗,却是一个被富豪包养的酒吧女郎。因包养之事被原配发现,富豪便狠心将其杀害后,丢弃到X市深山之中。没有入土为安,而是任由豺狼虎豹、蝼蚁飞虫将女郎肉身啃食。
因此,女郎死后的怨灵被地底魔物所吞噬,二者融为一体。随后便蛰伏于深山之中,又聚天地之精华,历经四四一十六年,成为妖级魔物的亚洲飞蝗!
其身体目测高达三十余米,长度更是达到了令人感到可怖的一百五十余米之巨,可谓状如小山。
白啸风的身形微动,一道又一道白色身影便雀跃于平地与飞蝗之间,随着使出一招“兰花佛云剑”,数道寒光同时逼近这亚洲飞蝗面门。
飞蝗岿然不动,只往白啸风的剑气方向轻轻吹了一口气,一股腥臭气息浓郁的狂风便席卷了地面上一切的动物、植物,甚至还将石门的T恤吹去了半截。
白啸风实战经验似乎非常充足,在飞蝗吹气的瞬间,一招“万剑护身”已经使出。随即轻点几下被吹起的树尖儿,便轻飘飘的落在了地面上。
亚洲飞蝗又开始传出千娇百媚的笑声,继而夸赞道:“白大侠不仅人长得俊,功夫更是俊俏无匹。我蛰伏深山十六年,没有一日不想要杀了那个男人。但我不会杀他,我要折磨他,我要抽掉他的龙筋,让他看到女人只能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害得我好生辛苦,死后都无全尸!我恨他!”发泄完怒气,飞蝗的语气重新回归了平稳,它不忘再次向白啸风撒娇,道“白大侠,如果你让人家杀掉他,人家的身子可以任你享用。古诗上说‘君王不早朝’人家可以让你白大侠‘不早起’甚至‘不能起’你说好不好呀?”
白啸风脸色一沉,怒道:“我白啸风自从追随师父,从无一日偷懒,每日都是闻鸡起舞。不仅冷水洗澡以强身健体,更是剑不离手。临摹师父身法,熟读师父布置的各类书籍、要闻,岂会如你所言‘不早起’甚至‘不能起’的?你这只蚂蚱好生会羞辱人!我等练武之人,从不会懒惰!”
飞蝗万没想到白啸风如此不通男女之事,看来之前他也未必是装的,顿觉无趣,便也撕下了伪装,声音冷冷道:“不是蚂蚱,是亚洲飞蝗!你这口气狂妄的小子!今天就先杀了你暖练练手!”
说罢,飞蝗那如岑天大树般的左腿往地上一划,轰轰隆隆声音响起,地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随意揉捏,皱褶四起。
白啸风往上跃起,手中的斩魔剑当即挥去,只听一声巨响,那亚洲飞蝗就被整整齐齐的劈成了两半!这正是啸风自创的“断山隔海”的杀招。
只见他毫不停留,将飞蝗制服好像是预料之中,踩了几块飞溅起来的小石子儿,再次凌空。对着被劈成两半的飞蝗,又是一招“兰花佛云剑”——此次啸风用出全力,剑气犹如万千星辰,霎时间映得天地白茫茫一片。
石门也闭起了眼睛。
“就这点本事吗?”待天地恢复如常后,已经被白啸风“兰花佛云剑”切的东一块、西一块,每一块大小均如瓜子仁般的飞蝗开口问道。
石门震惊了。
他心底惊叹道:“这个少年人的手法怎么如此娴熟?每一块大小切的都如此规整、一致,比我这个二十多年的厨师手法还厉害!一定要请教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