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警官无奈的露出了个笑容,说道:
“行动倒是挺顺利,就是耳朵受不了。这家伙也不知上辈子是不是个防空警报,叫嚷的声音,特别有穿透力,我感觉我们运送他的警车,车窗玻璃都要被他震碎了!”
“辛苦你了,还麻烦你安排一下,准备一间审讯室,我和林警官要好好会会这个‘防空警报’。”
等那名警官走后,郑有明又问林宇道:
“刚才你说了那么多,可是却一直没有提抓捕朱秀秀的事,难道说你是顾念旧情,所以不准备对朱秀秀下手?”
林宇看了郑有明一眼,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你看我像姑娘旧情的人吗?
我之所以不提朱秀秀,是因为我们从头到尾就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朱秀秀秀做了什么。
我们只是从嫌疑人的嘴里听到他们说朱秀秀让他们做了些什么事情。
但是你仔细想想,朱秀秀所做的这些事,哪一项是真造成了受害人死亡的?”
郑有明思忖了片刻,随后摇了摇头:
“好像还真没有。”
林宇继续道:
“不仅没有,而且还没留下证据。
就算我们想给她判个教唆罪,也找不出理由来。
她教唆什么了?”
“教唆了一起绑架案。”
“可绑架案是假的。”
“那……她教唆了一起制造炸弹的案件!”
“可我们没证据。
而且,朱秀秀的出现,并没有使我们的案件侦破工作陷入瓶颈,反而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所以还是说回我之前的判断,我觉得朱秀秀这次出现是巫师出手想要帮助我们警方,完成这次关于祝同警官的案件侦破工作。”
郑有明听完这话,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咬着牙说道:
“我们警方办案,什么时候轮到他巫师来帮忙了?这比他杀害我们警备系统的人员和家属更令人感到耻辱!”
“郑局长你冷静一点!”
林宇站起身来,说道:
“虽然说你说的没错,我们警备厅居然在巫师的帮助下破了一个案子,的确很令人感到羞耻。
但是,破案重要,不管这个案子是不是在巫师的帮助下破了的,他都破了。
总不能因为我们和巫师赌气,所以,不查这案子了吧?”
郑有明顺了两口气,说道:
“那自然不可能,哪怕这案子,从头到尾的所有证据全是巫师提供的,我们也得咬着牙把案子给破了。”
见郑有明冷静了一些,林宇才继续道:
“侦破这起案件,对侦破巫师案也是有一定推进作用的。
虽然说,巫师在毁灭证据方面肯定想到了我们的前面,但我就不信他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来。”
“什么意思啊?”郑有明见林宇胸有成竹的样子,立刻觉得事情并不寻常,明白林宇肯定是想到了什么这个案子和巫师之间的联系。
果然,林宇答道:
“巫师帮我们警方自然不是一时兴起,他有他的目的。
我思前想后,结合祝同警官的死发现,巫师之所以参与这个案子,是因为有人违背了他的意志,杀死了警官。”
“难道他不想让祝警官死?
还在追查他的案子的,就剩我们这几个老古董了。
若是他一刀一个把我们全给干掉,他不就清静了吗?”
林宇摇了摇头道: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个道理我没明白,因此前赴后继的追查着巫师的案子。
同时,巫师也明白,他总不能把龙州警备系统上下全杀个干净。
所以,不管他杀多少人,总会有人在追查他的下落。
他想要好好的过下去,只能不激化矛盾。
可惜,有人违背了他的意念,出手杀了祝同警官。
这等于一石激起千层浪,使龙州警备系统上下再次想起了巫师,将巫师架在了火上烤。
你觉得巫师坐得住吗?
他必须想方设法的证明这个案子和自己无关,因此不得不派出了朱秀秀,在案件的侦破方面起些积极的作用,给我们一份大礼,从而撇清自己的关系。
虽然他这么做,的确成功了,但却留下了一个把柄,这个把柄就是……”
“朱秀秀?”
“你抓住她了吗?”
郑有明摇了摇头:“没有……那你说的是谁?难道是陈悯农?”
林宇点了点头,继续解释道:
“既然陈悯农有可能是安排了祝同警官之死这一切的事情的人,同时因为莎害祝警官,成为了巫师的眼中钉,那就证明陈悯农在之前和巫师一定有关联。
并且,在遭受了巫师打击以后,他极有可能已经背叛了巫师。
因此,我们完全有可能在审讯中从陈悯农的嘴里挖出有关巫师的蛛丝马迹。
说不定,对陈悯农的审讯结果,能让我们对巫师的调查更进一步!”
“你这个想法我喜欢!借你吉言,我希望,陈悯农真的能给我们一些有关巫师案的惊喜。”
等林宇和郑有明两人交换完意见以后,审讯室也已经准备完毕了。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审讯室中,见到了之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陈悯农。
“好久不见啊,陈总,别来无恙?”
郑有明的话,并没有得到陈悯农友善的回应:
“我要去行政科告你们。
你们毫无理由的拘捕我,这是违法的,是在犯罪!”
“陈总,麻烦你冷静一点,如果我们没有证据去拘捕你,那去捉拿你的警官手里的逮捕证是哪里来的?难不成是他自己写的吗?”
“证据?你们有证据?证据呢?我干什么了?我每天忙着我的生意,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还有空去违法犯罪?”
林宇笑道:
“陈总是大忙人,我们理解。
所以我们一直都没有上门再次拜访您,把您请到警备厅来。
可是这一次,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为什么?”陈悯农听林宇话里有话,于是冷静了下来:“难不成我犯了什么惊天大案?让你们想放过我都放不了了?。”
“天倒是没惊到,不过惊到了我们警备厅。”
“什么意思?”
“我们警备厅保卫局有一名叫祝同的警官,不知道陈总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