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妈输得丢脸，六班那群牛鬼蛇神蔡东衡是再也不敢招惹了。
而且童鹤……
这人是真他妈狠。
薛霖跟楚澄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最重要的部分，他们贴在门边听到的只有这样一句话：“童鹤，你确定要这样吗？”
“嗯，主任，你开除我吧。”
两人面面厮觑，脸上沉淀下来的暗色僵硬三分。
薛霖抬头看着隔壁发展的一群人：“蔡东衡，发生什么了？老梁在跟童鹤说什么？”
蔡东衡傲慢地抬头，“呵，想知道？你求我啊？”
蔡东衡的小弟一号悄悄抬头：“那个，听说是童鹤跟北巷那边的学生闹矛盾了……”
“你他妈……”
薛霖趁机追问：“北巷？那所私立高中鑫横中学？”
北巷那边有一所私立职学，可惜学生素质堪忧，听说出了几个在局子里蹲着的，里面的学生日常爱好就是霸凌跟打架。
小弟点点头，“听说还挺，挺严重的。”
“住嘴……”
楚澄：“那童鹤认了吗？”
小弟歪头想了想，“认了，还很爽快。”
蔡东衡一肘子怼过去。
小弟：“咳咳——”
咳嗽的时候鼻尖喷出了一点面粉。
楚澄、薛霖：……打扰了。
“走了。”江沉收好数学练习册，淡声道。
楚澄跟薛霖对视了一眼，像是听到了大哥的命令，纷纷回头。
走的时候不约而同，纷纷地对蔡东衡比了个中指。
蔡东衡：“我操你们大爷！”
梁主任：“蔡东衡？你叫什么？外面罚站还不够是不是？给我滚进来！”
蔡东衡：……
三人走到校门口，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
谁也不知道童鹤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沉上车之前，薛霖拽了他的书包一下。
江沉回头，看着两个乖巧在身前的“小跟班”。
“今天……谢谢。”两人低头。
要不是今天有江沉在场，梁坚振是不可能信他们真的在外面扫地的。
江沉低头，伸手出来摸了摸薛霖的头，“我走了。”
薛霖：……
楚澄：“拜拜。”
第二天，薛霖跟楚澄拖着疲倦得不行的身子起来。
薛霖还好，被踹了一脚就没什么伤了，楚澄后背可是淤青了一大块。
回到课室，童鹤的位置依然是空的。
昨天晚上没参与的同学在问参战的同学，陈飞翔绘声绘色：“昨天晚上那情况可太危险了，蔡东衡不愧是初中的校霸，我奋力拉住他五个兄弟……”
朱峤哼了一声：“屁，你明明就拉了俩，有一个还是端了鸟巢才打赢的！”
“咦……体委你好阴险！”
“拆弹精英！”
“牛逼啊拆弹精英！”
陈飞翔不屑：“你们懂什么，那叫了却尘缘帚。”
众女生：“好恶心。”
各种版本的班站流传之后，早读开始了。
而今天的梁主任广播，比以往来得更早一些。
“现在播报一则通知，希望同学们引以为戒。高二九班的蔡东衡同学，校外斗殴，屡教不改！其情节严重违反我校规章制度，现在处以蔡东衡同学记大过处分，并且留校做义工活动，清理高二二三楼的男厕所！”
随后整个年级爆发出唏嘘的声音。
“还有一位同学，高二六班的童鹤同学，同样涉及校外斗殴，处以记大过处分，并且停学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