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季弦手执一个酒壶,大摇大摆地出门,想去找自己的猪朋狗友玩玩。
角落传来几声哭泣,引起他的注意。
“呜呜呜。”江雁菱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哭着,光印在她的脸上,通红的大眼睛让人怜悯。
手抓着纸钱,放进火堆,没了动作。
江雁菱的眼神放空,似乎在回忆从前,陷入了那美好的记忆。
“喂!你是要烤猪蹄啊!放那么久。”南宫季弦看见火焰快要舔上指尖,一个箭步上去,将江雁菱的手抽出。
“我.....抱歉。”江雁菱猛地回神,收起手,垂眸,心底复杂。
“你...是什么家人去世了吗?”南宫季弦也是很尴尬,随便找了个话题。
反应过来也发现这话题有点戳人心。
“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以不说的。”南宫季弦慌张地摆摆手,然后手舞足蹈地想要表达自己的歉意。
却闹了笑话。
心腹在黑暗中看着自家少爷一副傻逼的模样,无语地扶额。
“噗。”江雁菱忍不住地笑了,抬手将眼泪抹掉,眉眼弯弯,“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而且,今天也不是我那个亲人的忌日。”江雁菱收拾好地下的灰烬,拾起自己的剑,“只是今天看见一个人,突然想起好久没有给扫墓了。”
江雁菱笑得很温柔,但南宫季弦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冷气。
凉枳阁
宁沉徽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这是顾南渊给她的信封,是第一封信,但却是离别信。
“小沉沉,我先去游荡了,毕竟世界那么大,还有很多吃的没吃过,好多事没做过,就先走了。你有你的新家人,我也要开始我的旅途,不过呢,如果南宫季弦他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打扁他,打得他亲妈都认不得他那种。
勿念”
字迹潦草,就像狗爬字一样,但,其中也看出了写字人的几分潇洒。
可宁沉徽清楚地闻到,信封上有一丝血腥味,凭着她的直觉,她知道,顾南渊受伤了,且很重。
“小姐?顾南渊他讲了什么啊?”苏显言好奇地问道。
低头看着衾香留给他的离别信,交代照顾宁沉徽的事件比对他说的话还要少,这样苏显言很失落。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喉咙哽住了,很难受。
“他什么也没讲。”宁沉徽伸手将信封烧掉,化为虚无,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小姐!你会灵气了!”苏显言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幕。
“恩。”宁沉徽转头看向苏显言,“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眼底的威胁喷涌而出,直逼苏显言,不给苏显言逃避之势。
“不....不是我想瞒的,就是.....是顾南渊叫的。”苏显言吓得腿软,跌坐在毯子上。
“那好,不说是吧,那就别说了。”宁沉徽甩手,将手中的灰尘掸走,一脸冷漠。
苏显言欲哭无泪,对衾香的满腔伤心全化作无,只有对祭司的恐惧。
苏显言: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夜深人静,苏显言在凉枳阁手舞足蹈地讲故事,因为不清楚宁沉徽学习的魔法,所以苏显言没有说宁沉徽所学习了哪些魔法,只是和她讲她自己的经历。
当然,有一些苏显言不清楚的,肯定不会讲。
宿
青帝山上,一个像蛋壳般的容器,灵气在重组,塑造顾南渊的新身体。
衾香两手插进口袋,变成原样的她是个比宁沉徽还大的妙龄女子,丰满的躯体彰显她的资本。
“顾南渊,你还是提防着靳斯幽吧,要是再被她发现,你的小命就没了。”衾香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
“知道了。”顾南渊的声音从容器里传出,语气中怀有几分伤感。
他可不想还没复仇,就被靳斯幽发现。
不过,还要过多久才能和你见面呢?我的小沉沉。
雏形的脸已经形成,顾南渊的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