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香无语的望着他,她不知道纳兰飞香的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所以,她真的不能做任何的评判。
地上,原本在香汤室里还对飞香趾高气扬的姚更衣,此刻就如霜打了的茄子一样的向门前爬去,飞香有些不忍,她低声道:“姚更衣,你站起来慢慢出去。”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谁人想要的都是尊重,尊重别人也是尊重自己。
“纳兰飞香,你这是在告诉朕你很慈善吗?”龙子非凝视着她的目光突然间就多了几分探究。
她淡然而无畏的望着他,沉声道:“她和我一样都是可悲的人,因为,我们遇到了你。”
她的话让还爬在地上的姚更衣一怔,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回头望了一眼正尴尬的躺在床上的飞香,姚更衣凌乱的鬓发轻晃,她感激而苦涩的向飞香投以一笑,转身便退了出去,至始至终,龙子非都没有看过姚更衣一眼。
原来,姚更衣也不过是他拿来向她示威的棋子罢了。
“纳兰飞香,朕要验你的身体了,按照朕刚刚说过的话抬起腿来。”
贝齿轻咬着唇,明知道那样的动作会让她很难堪,可她知道她躲不过他,她只能任凭他左右,她勇敢的看着他,心里想着的却是红楼梦里的那一句话:早知道担了这样的虚名,那还不如真的做了。
他这样羞辱她,她应该让他尝一尝戴绿帽的感觉才是。
他的手指轻轻落下,她羞涩的脸已红了半边,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淡淡的回望着他,这是她唯一可以证明自己问心无愧的方式。
他修长的指继续探入,疼痛瞬间袭来,让她咬着的唇已泛起了血腥的味道,眼角,有些湿意,她却不肯让泪珠儿滑落,她第一次这般的无助,甚至比她在牢里以为自己要死去时还更无助,他留了她一命不止是要还她曾经救过他的那一次吧,他想要的还有如此刻这般的羞辱她。
又是一抹刺痛传来,他也终于住了手,他的手指也在缓缓移开,他随手拿起一旁的一块布擦了擦手指,“纳兰飞香,你是第一个让朕亲自验过的女人,朕对别人用过的破鞋一向没兴趣,幸好你是干净的,起来,象刚刚姚更衣那般取悦朕。”
她惶恐的看着他,她真的做不出来,她摇头,“不。”
他不慌不忙的一手就抓起了她的发,让她的脸只能仰视着他的,“朕还以为你是特别的,所以才把你放在了冷月宫里那么久,却不想,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罢了,朕原本是要把你赐给瑞王的,既然你不去,那就只有让朕来宠幸你了,别跟朕说不,你没有这个资格。”
冷冷的说完,他拎着她的发,扯着她跪坐在他的身前,让她的头倚近他的胸膛,“取悦朕,朕不喜欢冷情的女人。”
她轻笑,唇齿间那血腥的味道更浓,手指轻轻的擦去嘴角的血丝,然后她的唇移向了他的胸膛,她的身体优雅的在他的面前如花般的绽开,唇轻落的时候,他垂首望着她,那微垂的臻首美好的就象是一朵娇艳的百合花,而此刻,那个即将采撷这花朵的就是他。
唇与他的肌肤相触,可在下一刻,那血腥的味道更浓了,只是这一次,染了血的地方是她的唇齿还有他的胸口,一道齿印上有血丝渗出,而她的头也被他勃然的怒气拉开。
手一推,她便倒在了那张大床上,只轻轻几下,他就把她变成了大字型。
他的脸上怒气依旧,她是第一个敢在他的床上如此对他的女人。
骑坐在她的身上,他兴味的向她道:“纳兰飞香,你是第一个敢咬朕的女人。”
她还睁着眼睛,她不逃避即将的一切,甚至也不求他放过她,如果不是她的手与腿皆被他所制住,她一定会在他的身上留下数不清的痕迹,笑望着他,她淡淡说道:“皇上,你动手吧。”
“纳兰飞香,你这是在邀请朕要了你吗?”
他的指腹划向她滑腻如脂的脸,温柔如春风一般的拂过,她却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望着他的胸口上她才留下的印迹,她浅浅低笑,“皇上,你不觉得这样才正常吗,还是你喜欢虚假,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愿望如姚更衣那般的爬上你的床。”
她的话让他的头顶上都咆哮着怒气,“纳兰飞香,你找死。”他说着,身子一移一倾,就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他就……
她一痛,咬着早就破了的唇不让低呼出声。
血水湿滑了她的身体,让他得以畅快的而无怜惜的把她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
疼痛还在继续,她黑白分明的一双水眸定定的望着他,她要记住这一刻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谁。
一种恨,悄悄就在心底萌生。
她的倔强看在他的眼里是那般的刺目,让他的烦躁彻底的暴发出来。
他喜欢干净的女人。
女人与男人不一样,男人的伤口是男人味,而女人的,会是丑陋。
明亮的眼睛深深深深的望着他,仿佛要望进他的内心深处,她不懂他何以如此的恨她。
他每一次带给她的已经不再是疼痛,而是一种伤,那伤刺破了她的心口一样,让她生不如死,如果这就是他要的目的,那么,他做到了。
只是觉得一些来得有些快,太快了,除了这一夜,之前的他明明不是这般的,可人是会变的,他变得让她再也看不懂他,也让他在她的心里陌生的从未相识过一般。
许久,一切归于平静。
他才忽的起身,然后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向门外道,“来人,把她送回青荷宫。”
他的声音让她清醒了过来,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她轻声道:“谢皇上。”她试着坐起来,才发现,她连动的力气也没有了。
可她不想在他面前那般的狼狈,她也不想让即将进来的太监看到这样的她,咬着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在床上一滚,顷刻间就落在了床侧的地上,那地上幸好铺了毯子,上面不凉也不热,软软的才让她不至于更加痛了,扯起床上那块原本包着她来此的软布她盖住了她的身体,内室的门也在这时开了,一个小太监垂头向她走来。
她的脸上还是漾着笑意,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烛光却衬着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当小太监抱起她已经用软布包裹好的身体的时候,她身上除了痛就只剩下了痛。
头垂在小太监的肩头,眸光看着的却是明黄床单上的那一朵妖娆的梅花开,那么的鲜红,那么的刺目。
她终于用事实证明了她的清白,可证明了又有何用,她失去的是她最宝贵的。
给他,她真的很不甘。
不管他还在不在内室,她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他,只有那床单上的红艳衬着她的心一片的苦涩,一切,都来的太快,快得让她无法适应也无法相信发生过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她身体的痛却是那般的真实。
夜里的风,沁凉的让她更加的清醒了,贪婪的呼吸着那清新的空气,她试图要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可那一幕却清晰无比的不停的在她的眼前闪烁。
头顶的繁星也成了一种讽刺一样,都在笑着她的遭遇。
回到青荷宫的小院子里时,静书已经候在那里了,“恭喜小主,小主果然是被冤枉的,皇上已经封了小主为才人了,从此小主在宫里就有名份了。”静书兴高采烈的。
她却仿佛没有听见一样,龙子非的动作可真快呀,才侍了寝她的名份就有了。
可这名份,她并不喜欢更不乐见。
小太监将她放在了床上,便领了赏飞快的去了,除了她与龙子非没人知道在龙子非的内室里都发生了什么,可这表面上的虚伪才更是一种折磨,她淡淡的向静书道:“备水,我要沐浴。”
想要洗去的不是身上的尘埃,而是她身上的他的味道。
心,除了伤,更是无依。
身体虚软的没有一丝力气,而身上的疼痛却又是那般的清晰,包裹着她身体的软布粘腻在身上,让她是说不出的难受。
飞香皱着眉头听着一桶桶的水倒入浴桶中的声音,氤氲的雾气萦绕在眸中,就仿佛她未来的人生一样,写着朦胧也写着迷惘,怎么也看不清看不透。
门外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静书在门前道:“风姑姑到。”
静书的声音才落,一个执事姑姑端庄的走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一个小宫女却是端了一个青瓷透碧的小碗,两个人一前一后踏过了门槛,风姑姑这才看向床上的飞香,“香才人,这汤药是宫里的规矩,侍了寝回到了寝宫都要喝的,才人请吧。”
风姑姑淡淡的声音无波无澜,飞香疑惑的看着小宫女手中的那碗药,她沉声问道:“这是什么药?”
风姑姑轻轻一笑,“香才人,吴医女已经被送去浣医局了,难道才人主子还想再有身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