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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泰伯仲雍之行,可为今日笑乎

“哎,你这混小子,怎么口无遮拦的。”林雨寒看着林雨辰是即无奈又觉得好笑。

“本来就是嘛。”林雨辰却是愤愤道“你说他们一个个啊,本事不行,规矩却是不少,没事儿就知道瞎讲究,是既要讲排场,又要讲体面,有那会儿打肿脸冲胖子的功夫,还不如真真正正地去练会儿功夫,攒点儿墨水。而且自己安于现状也就罢了,还老是爱拿个条条框框去限制别人,当真是本末倒置,买椟还珠了。”

“祖上既然能定下这么个规矩,便就有其定下规矩的道理。”

“你怎么也学会这陈腔滥调了,一说便是自有道理,可是一问什么道理,却又说不出来。”

“好,我今天就给你说一说。”却听林雨寒笑道“一个人能有多高的修为,取决于他的资质,但是他配有多高的修为,却取决于他的德行。其实你刚才也听明白了,只需找一个内力修为极高又可彼此信任的人即可,看似简单其实很难,看似很难却又简单。换个角度想想,若是他连这么人都找不到,那么他又怎么配有这样的武功修为呢?曾有人说过‘权力使人腐化,绝对的权力绝对会使人腐化。’武功低微时,德行尚不可服众,那么有了这绝世武功,又会怎么样?故而,剑门先祖宁可让其子孙碌碌一生,也不会看其祸害武林,再者说了,八重的九龙决便足以位居江湖四大绝学之列,何必非要更进一步呢?”

“这?”林雨辰自顾自地嘀咕着“练武就练武嘛,又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再说了,坏人就是坏人,难道废了他的武功,那么就不会去做坏事儿了?”

“所以才要立个门槛,对不对,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听没听进去……”

“哎呀,我听进去了,也听明白了。”不待林雨寒说完,便听林雨辰连声说道“只是那么一门绝世神功生生放在哪儿糟蹋了,真是想想都觉得心里堵得慌。”

“怎么……”

“诶,不对啊。”林雨辰说着又是一愣,瞬间抬头,看着林雨寒“照这样说爹是最不可能练成这九龙决的啊,你想想啊,爹不到十岁爷爷便就去世了,后来几位伯父又相继离世,哪儿有谁能给他护法啊,所以他不止是要找一个,而是得找两个,别人一个人都没找到,爹找两个人怎么就找到了呢?况且我也没听说过爹的那些所谓的至交有这样的武功啊?”

“什么叫所谓的?”

“哎呀!我就随口一说,别在乎这些细节,再说了,这几十年间武林也未出现过什么绝世高手啊?”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却听林雨寒说道。

“爹没跟你说过吗?”

“没有。”林雨寒摆了摆头“其实我也是三年前才知道爹教我第八重九龙决的时候,才知道爹已经练至第九重的,我当时也问过,但是爹没有回答,而且他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这段往事,所以我之后也就没有再问了。”

“这?那大爷他们呢?他们知道吗?”

林雨寒摇了摇头“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和你一样,直到半个多月前,爹与绝无尘动手之时,才知道爹已经将这九龙决练到了第九重的。”

“这?”林雨辰不禁陷入了沉思。

“想学吗?”忽听林雨寒问道。

“啊?”林雨辰却是一愣,连忙抬头“什么?”

“九龙决啊。”

“我呀。”愣了许久,却还是摆了摆头,随即便随手拾起了几根柴火扔到了火堆上“不想。”

“怎么了?还在赌气,这可都快七年了啊。”

“没有。”林雨辰说道“不是说有规矩吗?”

“刚才谁说得破规矩,瞎讲究,现在怎么又说起规矩了。”

“人总是要长大的。”

“规矩是人定,而且这也并不是乱了规矩,毕竟也算是特殊情况,况且乱了规矩的人也不是你。”

“啊?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听这话,林雨辰当即便抬起了头,连声说道。

“我已经跟爹说了。”只听林雨寒说道“而且爹已经同意了,九龙决可以传给你。”

“哦,这样啊。”林雨辰不禁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其实我现在学不学那九龙决也无所谓了,我师父们的武功都还没学完呢,别的不说,这纯元功还没练成,而且我又捡了本武功秘籍,够我练的,你放心,不过多时,便就能达到那八重九龙决的水平,到时候给你护法准没问题。”

“那能比得上九重九龙决吗?”

“啊?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爹年岁已经大了,而且身体一直不好,所幸你有纯元功为根基,练起这九龙决却也能省力得多,等你练到了九龙决的第八重,我和爹再给你护法……”

“为什么给我?你想干什么?”

“你都这么大了,该担起的责任终究是逃避不了的。”

“什么是我的责任?”林雨辰皱着眉头,连声说道“你又在打什么注意?是不是那些老顽固又给你使绊子了,还是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了,你放心,我回去就搅他们个不得安宁,让他们以后都安生点儿……”

“又要犯浑了是不是,你都这么大了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行不行?”

“我……”

“而且这本来也是你的,当时只是因为你音信全无,故而……”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你的我的。”林雨辰当即是气不打一处来“九龙决本就是你的,剑门掌门之位本来也就是你的,爹本来就是要给你的,跟我本来就没关系。还有,我当年离家出走也不是因为什么狗屁掌门之位,说实话,这东西从来都没在我眼睛里面夹过,莫说是剑门掌门人了,就算是武林盟主,皇帝老儿,我都不坐。别人那么看我也就罢了,你也这么说,弄得好像我真跟穆江海一类一般。”

“我是那个意思吗?”

“我,我哪知道,哎呀,我知道你不是。”林雨辰自顾自地说道“而且最好也别是,否则你们以后就别想再找到我,或者说我直接出家当和尚当道士了,不对,我直接昭告天下,说我的师父是川中一窝贼,我看谁还敢让我当这个掌门人。”

“你,有犯浑了是不是。”林雨寒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