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没想到文不丑会黑我一把:我们面前本来是好好的平地,经她这么一推,地上竟然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我挣扎无果,如她所愿地掉了下去。周边的风呼呼地往上升,时间变的异常地慢,也不知道掉了多久,我跌到了一块实地上,没有受伤,屁股也不疼,我坐在原地打量着四周,周围的石壁发出悠悠地光,将这个不到二十平方米的空地完全地映衬出来。我用手推了一下地面打算站起,掌心有温热感传来。我不明白文氏如此做的用意,这是要把我关在此处?或者是如在斗兽场高台上观看犹如困兽的我来满足她那扭曲的心?
“你干嘛推我下来,你放我出去”,我仰头对着掉下来的地方吼道。然而回应我的,只有我自己的回声。
我摸索着墙壁,寻找亮光的来源,我得出去,老窝在这里不是办法,我会饿死的。
不知道是触到了什么,有个正方体从石壁中缓缓地移动出来。我凑上前去,这正方体竟是一个透明的笼子,在笼子的里面,有一个长得看着很凶猛的动物在里面安睡,我蹑手蹑脚地往角落里退缩,吵醒它可不是一件好事情我觉着。我一边退一边小心地盯着它,没注意到脚下的枯枝,一脚踩上去发出的声音在这不算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大,它慢慢地睁开眼,很明显发现是我吵到了它。
眼睛很漂亮,这是我第一眼接触到它目光的感觉。醒了之后的小兽发着蓝色的光,它懒懒地看了我一眼,低头仔细地舔了舔自己的脚,然后又闭上了眼睛。这时我才注意到,它受伤了。刚它舔到的地方不时地有血液从伤口渗出来,看这样子这伤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一直盯着它看,发现它每流血一次舔自己一次,周身的光便弱一分,这样下去它也许会死。
我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开始找笼子的出口,不小心触到了某个地方,我的手被划伤,可是这时笼子竟然莫名其妙的打开了。小兽见此,便打算出来,我退之不及,被它猛扑在地。它闻到了鲜血的味道,过来舔咬我的伤口。我赶忙起身,打算躲开,可是禁不住它的重量,我再次倒地。温热的舌头一下一下仔仔细细地舔着我受伤的手,这是要吃了我麽?
不多会我发现它不咬了,它停了下来,巴巴的望着我,我没看错,它是在乞求。我的伤口很小,已经没有血液供它食用,难不成让我给它放血,我心下一惊。退到石壁的角落,就这样定定的瞅着它。
一人一兽互相干瞪眼说起来有些可笑,它在原地躺了下来,巴巴地望着我,又有一丝丝地血液从它受伤的地方流出,它的光变得更微弱了。
很难表述我现在的心情,一只想要我的血的小兽躺在地上等死。或者我可以救它,只是我身上这血也是一岁一岁地长到这么多的,也不知道它想要多少。于是拿随身携带的刀,沿着伤口处又加深了几分,它闻到血腥味,摇摇晃晃的奔过来吸食,我看着它周身的光变得越来越强,带着欣慰的笑,闭上了眼睛。
我这是死了么,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动,手上的伤口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只觉得眼前越来越亮,才发现原来是那只小兽驮着我往前走。
好像过了很长时间,我们走出了石壁,到了另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可以听见周围的水在汨汨流淌,它停住脚步,跪下来放下我。伸出它的舌头,舔我的脸。然后用头抵住我的头,眼中带着诀别,我伸出手准备触摸它,却是什么都没有摸到,消失地凭空又迅速。我摸摸自己额额头,有些发烫,小兽的那些光进入到我的额头里,我低头看自己的脖子,上面多了一条小尾巴。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些都意味着什么,我只当它是消失了,后来才知道,它已经和我融为一体,我就是它,它是我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