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离开医院还没来得及给许一铭打电话呢,邱子木的电话就先打过来了。满腔怒火的说我旷工,刷了脸之后一上午不见人影儿,还恶狠狠的说我要是不在十分钟内出现在他面前的话,就扣我工资扣我奖金。我无奈,只好坐上出租车之后给许一铭打了个电话。听到一铭的声音时我心里踏实了不少,他此时跟会所老板正在外地出差,我放心了不少,简单的跟他说了整件事情,他也说确实发现了一点异常,所以最近都没敢有什么大动作。我嘱咐他别回会所了,他却说还有重要的东西没有拿。我说你回去拿的时候叫上我,我陪你一起去。毕竟我是邱子木的助理,还在邱家住过一段时间,再加上苏天雷,估计邱振兴不会当面就把我们俩处决的。
一进办公室,邱子木就阴沉着脸问:“去哪儿了?”
“你弟弟叫我。”我老老实实的站在桌子前,一副坦白从宽的样子。
他抬起头走到我身边,二话不说的先是一顿热吻。许久之后我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喘着粗气盯着他:“你没事儿吧?”
“没事儿!”他钳着我的下巴说:“就是感觉好久没见你了,有点想。对了,你刚刚说子扬找你?干嘛?”
“他想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大事情,他说可以帮我把你们爷俩送进去,然后他坐享渔翁之利。”
“呵呵呵!”邱子木大笑几声说:“我弟弟还真是可爱啊。有这个想法不错,晚上我回家跟他谈谈。”
“你心可真大。”我难以置信的说:“真不怕你弟弟出卖你啊?跟他谈什么啊?”
“出卖?”他自嘲的说:“我都敢爱你,我还怕什么出卖?我想让他来公司上班,我和我爸迟早会进去的,振兴需要有人接手,毕竟这么多的员工呢,我们得对他们负责。”
我一想到他会进监狱,就一阵心痛。我跳下桌子,搂住他结实的腰说:“你放心,我会拼命的帮助你,不让你受那样的苦。”
他捧着我的脸说:“我没你那么单纯,但是依然感激你。我爱你。”
“我也是。”我紧紧的抱住他,希望一切都可以比我们想象的好。也许他注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我会努力的找到各种证据,让他可以少一些痛苦。毕竟那么光鲜亮丽的人,自尊心肯定会受不了的吧?江宇不让我全信邱子扬,可是我却觉得子扬可以信任,毕竟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他和我一样没什么心眼。虽然合作的目的我不太清楚,但是我们可以各取所需,减少伤害。这次江宇受伤的事情让我变的害怕起来,以前只是单纯的觉得要找证据,没想到还会涉及到性命。目前我们八个人,虽然交情不深,但是我不愿意看到任何人受伤。
下午的时候东子给我送来好几个车牌号,说是在常辉家里找到的。我担心的说:“这种时候你不应该有行动的。”
他无所谓的说:“没事儿,正好他今天让我去他家给他拿个文件,我不小心看到的。让斯凯哥查查,没准有什么线索呢。”
我点点头,警告他:“最近你们都老实点,不要有什么大动作。”
他搂着我的肩膀说:“你放心吧姐,我们起码还在邱总的麾下呢!他不会看着我们出事儿的。”
我挑挑眉毛:“哎呦,你看起来似乎比我还相信他。”
“还真有这可能。”
晚上给斯凯打电话的时候已经退烧了,正在输液。沈倩有些吃味儿的说:“我老公病成这样竟然还跑去看你?而你就把我们扔给王泽不管了?一天了,才知道打电话。”
“瞧你说的,这不是给你机会嘛!我要是太殷勤了怕你吃醋,你看我现在的位置多尴尬。”
“行了吧,就你会说。等着我叫斯凯接电话。”
“亲爱的,你就不怕我烧死?才打电话。”斯凯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我心疼的说:“好点了没?今天一天事情特别多,我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顾不上你啊。”
“需要我干什么?”
“东子给了我几个车牌号,你查查,然后追踪一下路径,看看他们都去哪儿了。”我轻声的说:“明天身体好点在查吧,也不急。杨局说最近几天都不要有什么行动,不然会被邱振兴抓住小尾巴的。”
“行,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儿了!早点休息吧。”我不是刻意想要隐瞒邱子扬和许一铭的事情的,只是斯凯现在生病,我不希望他想太多,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吧。我们几个臭皮匠也是可以先撑一会儿的。我始终相信团结的力量比较大,所以我有什么事情都会和大家商量,晚上我又和乐乐东子说了白天发生的事情,他们的想法基本和江宇一致。对我的决定也表示赞同。乐乐有些担心的说:“姐,一铭有没有说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我摇摇头:“没说,他现在和老板在外面出差,估计说话也不是很方便。”
“你的刀一直在身上吗?”东子问。
“一直都在!”我点点头说:“你觉得我们这东西该不该取?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踏实,要不让一铭算了吧,命比什么都重要。”
“倒是没有那么危险。”东子说:“不过可以让他迟几天再去拿,你和乐乐不是那里的会员吗?这几天你们俩天天都去,踩踩邱振兴他们的点儿,那边你在让邱子扬盯着点,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如果没什么大意外,一铭应该可以顺利拿到东西的。”
“你是不是傻啊?”乐乐满脸嫌弃的说:“人家邱振兴不会让别人干掉一铭啊?一个小毛孩子还非得自己动手啊。”
“你没听明白我的意思。”东子解释道:“我们要盯的不只是邱振兴,还有他的人。明白吗?”
我和乐乐点点头,表示理解。但是我的心还是惴惴不安。十点半的时候邱子木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在楼下等我呢。我穿上外套和乐乐说了一声便出门了,乐乐特意追出来说:“我可不给你留门了。”
我笑着说:“随便你,我要是进不去屋就去东子那边睡!”
“行啊!”她无所谓的说:“他梦游,吓死你。”说完这臭丫头就“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还挺冷血的。我坐上车之后,邱子木拉着我的手特别激动的说:“子扬竟然答应我了,真的,他答应我了。你知道我们多少年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聊过天了?这感觉好奇怪啊,不过我好开心他还是认我这个哥哥的,我们今天说了好多话,小孟,你知道吗?我们说了好多,他还记得小时候我给他煮的皮蛋瘦肉粥,还记得糊的鸡蛋饼,他原来什么都记的......”
看见他这么高兴,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什么叫血浓以水,这就是吧。不管有怎么样的创伤,身体里都是留着同样得血,谁也不会恨谁一辈子,尽管他们不是同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