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不到半个小时白楠就开着车来接我们了,他跟神经病似的穿了一身迷彩服完了还带一个迷彩的大帽子,跟特种部队演练是的。我看着他都觉得丢人,他背着阿姨一边跟大叔道谢加道别,一边问我:“你那什么眼神?你目无组织,目无纪律,擅自做主,擅自离职,我没有批评你,你竟然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怎么着?想造反。”
我蹦蹦跳跳,非常麻利的上了车之后对他说:“我不是要造反,我要造饭!饿死了。你穿成这个样子是故意要恶心我的吗?我告诉你,失败了。因为我现在饿的连老鼠都能吃的进去。”
“你少扯!”他嫌弃的说:“昨晚敌人都给你们减半了,多大劳动量就给你饿的连老鼠都想吃了?满嘴就没有一句正经话。”
“你正经!”我生气的说,然后我突然发现这货这方向不对啊,我立马直起身子问:“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哎呦喂~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他无奈的对着后视镜里的我说:“别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把我推到坏人那堆儿里去行吗?我告诉你三叔丢了他们毛了,现在全城搜捕呢!之前住的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明白了吗?”
我没有说话,但是依然十分谨慎的盯着他,阿姨也很紧张的抓着我的手。我掏出身上的枪对阿姨说:“阿姨别怕,我有枪!这个老头要是敢伤害咱们俩,我就一枪崩了他。”
“你要崩就崩!”白楠无所谓的说:“但是凭什么叫我老头?你男人最多就是叫我一句大哥!你怎么回事?想叫我爷爷啊?”
“叫你爷爷怎么了?”我不服气的说:“我爷爷要是活着也没比你大几岁吧。”
“你行了啊李孟,你爷爷都死六七年了,老头死的时候都七十二了,我才四十二好吗!”说完他还自以为自己很年轻的朝我挑了一下眉毛,我没有工夫跟他贫嘴,毕竟未来婆婆还在身边呢。我得时刻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不然就等于给自己挖坑呢。这阿姨吃过饭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但是身体看着真是虚啊,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眼窝也深深的塌陷,但是还有残存的富家小姐的气质。她偷偷的凑到我耳边问:“这老头不是坏人吧?”
我捂着嘴笑笑说:“不是,他算是我领导。不过阿姨你一直在阁楼里躺着吗?三叔就在楼下你不知道吗?”
“三叔?!”她惊讶的问:“邱国栋吗??他不是在监狱呢吗?”
看来这阿姨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既然是邱家的事情还是让邱子木亲自来告诉他吧。我笑着说:“您被软禁的日子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等咱们安全了让您的儿子给您讲吧。”
“什么?”她瞪着眼睛说:“你们要带我去见邱子木?不不不,我不去见他。”
“阿姨,好多事情都是误会,您的儿子这些年就盘算着怎们把你救出来呢,您都不知道他为您付出了多少。我知道您被软禁,日子过的不好,可是您的儿子没比您好多少。”
“那也不行,我......”她有些紧张的四下张望然后把手放在车门上说:“我要下车!”
她这举动把白楠吓了一跳,我赶紧给他一个眼神,告诉他没事儿,稳稳的开吧。我特别爷们的搂着阿姨的肩膀说:“您先别激动行吗?我可没说咱们现在就要去见您的儿子,他忙着呢。咱们现在要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然后我得疗伤啊,我这腿里还有一颗子弹呢!”
“对对对!”白楠赶紧随声附和道:“老太太您就看在这小姑娘为了救您中了一枪的份上,踏踏实实的跟我们走吧。我用这颗脑袋担保,绝对没有害你的心思。”
阿姨没有说话,但是手又拿回来了,我知道她妥协了。毕竟能离开那间别墅也是好的,不过我想不明白邱振兴竟然这么残忍,直接把前妻扔进阁楼并且不给饭吃,太王八犊子了吧!估计邱子木知道了,会想抽他爸两个耳光的吧。不知道我是失血过多还是昨天夜里没有睡好,在车上一颠一颠的我竟然又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可是惊悚,下半身完全没知觉。杨洋有模有样的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和手套站在我身边眯着眼睛对我说:“姐们,你这醒的有点早啊!”
“什么意思?”我惊慌失措的看着她:“出什么医疗事故了吗?我下半身完全不能动了,你给老娘整瘫痪了是不是?说,说实话。不然我一枪崩了你,我枪呢?我枪呢?我的衣服呢?”我抓狂的声音在小房间里来回的飘荡,杨洋翻着白眼说:“你是不是脑袋中枪了?神经错乱了,我告诉你李孟,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伤口也缝合上了。我说你醒早了的意思是麻药劲儿还得几个小时才能过,明白吗?”
“啊!”我这才放松的躺好在床上,闭上眼睛问:“三叔被你们藏到哪儿去了?这里确定安全吗?有没有给邱子木的妈妈整点吃的?老太太好几天没吃饭了。”
“你现在是病人,就别操心了。”杨洋特别温柔的摸着我的额头说:“三叔已经被送到省局去了,杨局叛变了我们还有大领导在呢,这回保证万无一失。这里应该算是安全的吧,但是也不能长时间逗留。舅舅说让咱们几个准备准备直接把他那个加工点给端了。至于你婆婆吗,谁敢不给她吃饭啊。老太太一个人干掉了两包方便面和三个荷包蛋,现在已经去睡午觉了。”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杨洋,谢谢你,我总是给你添麻烦!”说完我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既然不能动,那就放轻松的去睡吧。
杨洋叹了口气说:“别总跟我客气行吗?你现在有点发烧,输液那套设备还没有,所以你有个心理准备。”
我懒洋洋的问:“什么心理准备?发烧烧死的准备吗?呵呵呵,好吧”
“你有病!”她咆哮着:“是伤口可能发炎溃烂,我的手术刀可能要再一次和你的皮肤来一个亲密接触,懂吗?”
我有气无力的点点头说:“懂了,懂了,你快去休息吧,我尽量让自己不发烧。”
我听到她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