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曲高峰讲乡村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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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鬼梦难醒

在她那轻薄的纱裙里,隐隐地还散发出幽幽的香气,闻着这种香气,渐渐地我趴在桌子上微笑着睡着了。

我以为这一夜要做一个美丽的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雷鸣声声,大雨倾盆,突然那个古代的美女从灯笼上跳下来,轻脚碎步地来我跟前……

我也不觉得怕,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姑娘,你是谁?”

她朝我深施一礼:“乔郎,你难道忘记我了吗,我是符丽卿啊。”

我一愣:“你是符丽卿?”

符丽卿轻轻点一下头:“对啊!我就是你的妻子符丽卿啊,才隔一世,难道这么快,乔郎就把我忘记了吗?”

我笑了笑,摇头:“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姓乔,我叫秦斌,现在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哪里来的老婆啊?”

符丽卿突然诡异地一笑:“乔郎,你再仔细的看看我的面容,就会认识我了。”

突然她原本美丽如画的面容变得纸白纸白的很瘆人,我吓得惊叫一声,从桌子旁站起来,再看窗外月明如昼,哪里来的雷雨夜,那个古代美女仍旧完完好好地画在灯笼上,根本就没有下来过。

原来这一夜不是一个美丽的梦,我失落地望着灯笼上的那个笑面如花的古代美女,却发现已被梦里的她吓得一身冷汗。

这一夜,我被牡丹灯笼上的古代美女扰得一夜难眠,难道刘文顾没有骗我,这盏灯笼真是一个能害死人的邪物。天刚一亮,我就赶紧把那盏灯笼放到书柜里锁了起来,恐怕灯笼上那个古代的女鬼再来找我。

吃过早饭,我刚走出家门,就迎面碰到刘叔。

刘叔,真名叫刘得章,是一名警察,也是我父亲高中时的同学,父亲活着的时候,他经常来我们家喝酒。

看到他,我笑着朝他打招呼:“刘叔好!”

刘得章微笑说:“小斌,你爸被骗的案子已有眉目了,昨天我们局破获一伙文物制假的团伙,这个团伙人里可能有当年骗你父亲的那个人,所以我找来你,让你带着那副《簪花侍女图》的假画,和我一起去局里找出那个人。”

我一听到父亲的案子已经有眉目了,顿时兴奋起来,赶紧领着刘叔回到家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母亲。母亲知道这个消息后,兴奋得眼泪都掉下来了,随后我就拿着那副假画,跟着刘叔来到公安局里。

到了公安局后,刘叔吩咐一个叫赵全的警察把一个叫丸子的人叫我面前。

只见这个叫丸子的人,有五十岁左右,体态偏瘦,个头不是很高,也就在一米六左右,胡子拉碴的,显得很猥琐,很难想像,他就是那个令警察感到头疼的制假头头。

据说他以前是一个农民,小学都没有毕业,就出来混社区,后来他就跟一个专门弄古玩的老头学仿制古玩的手艺,他很聪明,很快就能做出来的仿制品,让人真假难辨,又过了几年那个老头得病死了,他也得到了老头真传,开始组织一个团伙,大规模地制作假古玩,他们在制作假古玩的同时,还盗古墓,以前我们这里有一座元末明初的古墓,就是丸子和他的团伙盗的,为此公安局的抓了他十年,现在才抓到他。

刘叔看了看我手里的画,说:“小斌,去把画放到桌子上,让丸子认一认。”

我朝刘叔点了一点头,说:“好!”接着就来到一张桌子旁,然后把那副《簪花侍女图》的假画,展开铺在桌面上,刘叔对着丸子严肃的道:“丸子,你来看一看这副《簪花侍女图》是不是你们制作的,这是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你要说实话。”

丸子点了一下头,朝桌子旁走过来,看样子他很配合,我才松了一口气。很快他来到桌子旁,开始仔仔细细地看那副假的《簪花侍女图》,过了一会儿,他才低声说:“刘警官,这副画正是我在十年前制作的。”

我一听他这样说,顿时怒火直烧,朝他沉喝:“骗子,是你用这副假画害死我父亲的,你还我父亲的命吧。”说着,我愤怒地挥起拳头就要朝他身上打去。

刘叔在我身边立即拉住我,说:“小斌,你不要冲动,等搞清楚这件事后,法律会严惩他的。”

丸子看到我要动手打他,一脸的无辜,说:“小兄弟,我和你并无怨仇,你干嘛那么激动呢?”

我冷笑一声:“你和我并无怨仇?那我父亲是死在谁的手里?”

丸子一脸的茫然:“我虽然造假,但是我从来没有害死过人,你一定是误会我了。”

“误会?我父亲就是被你害死的,又怎么是误会?”我冷哼一声。

丸子一愣:“你父亲是谁?”

我接着说:“我父亲叫秦椹,他就是因为买了你这副假画,被气死的,你敢还说我和你没有怨仇吗?”

丸子摇头道:“小兄弟,你弄错了,当年从我手里买走这副假画的人不叫秦椹,叫张奇。”

我一愣:“张奇?他又是谁?”

丸子接着说:“当年这个叫张奇的人是通过我一个熟人找到我的,说要买我的假古玩,再拿到古玩市场上去卖,当时我正好仿制完这副《簪花侍女图》,他看到这副画,就非常的喜欢,其实我当时仿制这副画,只用了五十元的成本,我看到他非常喜欢,就想宰他一把,跟他要五千,没有想到他居然没有还价钱,一把手就交给我五千元,买走了这副画。”

刘叔厉声:“丸子,你可不要说假话,要句句如实交代。”

丸子点头,说:“刘警官,我丸子弄一辈子假东西了,就这次说的是真话,请你相信我。”

我在一旁一下子被丸子的话气蒙了,没有想到父亲倾尽家产,花一百万买的《簪花侍女图》,它的成本只值五十元,这是命运和父亲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也和我们一家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啊,我很失落地对着丸子苦笑:“你知道,你给我们家带来多大的伤害吗?”

丸子茫然地摇了摇头:“这只是一副很普通的假画,那个叫张奇的人从我的手里花五千元买走,再去古玩街里转手卖掉,也最多只能卖一万元吧,他就是把这副画卖给你父亲,顶多让你父亲在经济上遭到一点损失,也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吧。”

我仍旧苦笑着说:“那个叫张奇的骗子要是真把这副画一万元卖给我父亲,我父亲也不会被气死了。”

丸子一怔:“那究竟是多少?该不会是十万吧?”

我苦笑着摇头:“一百万,那可是我们全部的家产。”

丸子听到我的话,突然扑嗵一声,跪在刘叔的面前;“刘警官,我犯的罪太大了,你枪毙我吧。”

刘叔很严肃的说:“你制作假古玩坑害了很多人,你犯的醉就是把你枪毙一百次也不够,你起来吧,我还有话要问你。”

丸子很快站起来,盯着刘叔,说:“刘警官,有话你尽管问,我一定会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

刘叔接着问:“那个叫张奇的人现在在哪里?”

丸子摇头说,:“张奇是我的一个熟人介绍给我的,我只和他做过两次生意,现在他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

刘叔又问:“都是哪两次?”

丸子指着桌子上的假画,说:“第一次就是我卖给他的这副假画,第二次是当年我从一座古墓里盗得的一盏牡丹灯笼,那盏牡丹灯笼很邪门,我在古墓里看到它时,它里面居然还亮着灯光,那是元末明初的古墓,距今约300年左右了,等拿到古墓外,那盏灯才灭了,我以为一盏破灯笼根本就不值钱。张奇看到它时,说要买它给家里的孩子照明玩,我想也没有多想就三百元卖给他了,后来我从一个懂古玩的专家那里知道,这种着了三百年的古代的牡丹灯笼很值钱,我三百元卖给张奇太亏了,那盏灯笼少说也得值个万儿八千的。”

听到他说起牡丹灯笼,我心里突地跳了一下,我手里不正是有一盏很古怪的牡丹灯笼吗,难道就是他说的那一盏吗?后来我又一想:不对,他把灯笼卖给的人是张奇,我的灯笼是从刘文顾那里买到的,这两个人名对不上号,说不定不是一盏灯笼。

这时又听得刘叔问他:“你那个熟人是谁,他住在哪里?”

丸子说:“他是我的一个邻居,叫赵宝玉,小时候我们俩经常在一起玩,长大后,我出来混社会,他也来城里打工,好像他曾在一所大学校的食堂里干过一段时间,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领着那个叫张奇的人来找我的,不过后来听说他嫌在那个大学校的食堂里干活的工资低,就辞职不干了,又回到村子里,一直再也没有出来过。”

刘叔朝我点了一下头:“小斌,这次你父亲的案子有线索了,现在只要找到赵宝玉,就能找到那个叫张奇的人了。”

我也宽慰地朝刘叔笑了笑,刘叔又告诉我,明天就会带着我去丸子住的村子里找那个叫赵宝玉的人。

回到家里,我如实地把发生在公安局里的情况告诉了母亲,母亲叹了口气,说:“这次你父亲也该瞑目了。”然后她又从我手里接过那副假画,喃喃自语的说:“斌他爸,你知道吗?这副假画的成本只值五十元,咱们却倾家荡产花费一百万买了它,是它把你害死的,现在还留着它有什么用啊?”说着,她就想要撕掉那副假画。

我在一旁看到她已经被气得浑身在打哆嗦,要撕掉那副假画,赶紧阻拦她:“妈,别撕,你要是撕掉它,我们就没有证据告害我爸那个骗子了。”

母亲听到我说的有道理,就把那副假画放在桌子上,然后呆坐在桌子旁的椅子里沉默不语。

对于母亲的心情,我自然能够理解的。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人活一世,不就是希望执子之手,以子偕老么?

一花一世界,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父亲,他走了,走的是那么的突然。我们孤儿寡母的,在当今的事态炎凉下,即使生活,在怎么的艰难,我们活着的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只能坚强的挺起胸膛,大步的走在人生的道路上。

人生寂寞,有母亲的相伴,天堂没有去过,地狱也是好的。

晚饭的时候,由于母亲没有什么心情,我们草草的吃了中午的剩菜剩饭。

饭后,母亲,她则是回到了房间中去。

我自然能理解母亲的心情。每这个时候,恰恰是母亲思念父亲的时候,寂寞成灾,唯有是寄托相思。

一残勾月,勾出了点点离人泪。

我回到了房间,合着衣服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想动,挺着像个僵尸。呵呵!僵尸?假若,真的是能够变成僵尸的话,我想,这未必也是好事。行尸走肉,那么,我就不会感觉到痛苦了!

父亲的死,给我的打击,真的是沉重的,覆灭的。回想起和父亲的点点滴滴,他的父爱深沉浓厚,如山,扛起了我不下雨的天空……

真的是希望,明天,会出现奇迹。

只要明天,能够找到赵宝玉的话,我想,这些日子以来的谜团,或许,终究可以一层层的解开。

我,满怀的期待。

“乔郎……乔郎……”

一声幽怨的,凄凉的声音,宛若一阵阵的笛子声,如怨如幕,如泣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一个女子的走来,白衣胜雪,白衣飘飘。

脱俗不凡,宛若是落入了人间的精灵。三分可爱,七分俏丽。

她,既然是上次,在我梦中出现的女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低头,看看周边,然而,我却是大大的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吓了一跳。我所在的地方,既然是一个花水楼阁,柳荫低垂,潺潺流水。

清风徐徐,黄莺鸣翠。

此刻,谁人能够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乔郎,你怎么了?为什么,我每一次见到你,你总是此般的落魄和吃惊样子?”

女子,她悠悠的探目,看了我一眼,她的一双瞳眸,芊墨相映,甚至,我既然是能偶从她的瞳眸中,看见了自己的影相。

“你……”其实,我想问的是,‘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