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7.
就在师玄戈准备上前时，一个身影匆忙跑过来。
是个女人，她毫不客气的推开围在庄羽身旁的一圈人，同时说话：“说他害人，都有证据吗！”
居然是戴玉。
“没有证据就是诽谤！”
跟着戴玉一起来的还有戴子义，他在人前还是一派知书达理的儒雅模样，“今天是我妹妹的葬礼，请大家尊重一下逝者。”
他帮着庄羽解围，从头到尾都心有余力不足的皱着眉头，焦急的不行：“琼琼的死因还在继续调查，小羽也是我们家的人，别给他泼脏水……”
很快戴子义的声音就淹没在众人的口舌中，随着他过来，被人指着骂了半天的庄羽终于动了动眼珠子，同时缓慢转动视线看向戴子义。
此时的庄羽像是一尊被刚刚解封的冰雕，胸前别着一朵惨白的花，姿态从头到尾都是八风不动的优雅矜贵，他眉梢斜飞入鬓，形状十分漂亮，却有种难以言喻的锋利。
“哥，”他终于开了口，语气情绪拿捏的恰到好处，“节哀顺变。”
戴子义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节哀顺变。”
一派兄友弟恭。
师玄戈看着两人之间的动作，不声不响眯起了眼。
几天前晚上发生的事还在眼前，饶是戴子义人前软弱无能伪装的再好，那晚亲手让人用Crever折磨死戴琼的血腥气还是消除不掉。
庄羽今天穿着黑衬衫黑风衣，衬着他一张瓷一样白的脸，很有种冷漠和禁欲的气质。
他完全不在意身后众人如何说自己，也完全不在意为了今天这一幕戴明忠那伙人到底在幕后安排了什么，他站在戴琼的遗像前，和每一个来哀悼死者的人一样，弯腰将随身带来的一束白花放下，同时念了一段德语的祷告词，转身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庄羽总觉得戴琼在背后看着自己。
该说不说，戴子义在Crever上面还是手下留情了，他完全可以像对待戴琼一样，对他也连着注射三针，短期内病毒高浓度聚集，那种痛不欲生之后的死状凄惨，想一想可比现在残忍的多。
而就在此时，他身后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喊：“杀人凶手！你还我侄女！”
庄羽一回头，这才发现来人居然是戴琼的姑姑，对方哭的老泪纵横，听了一连串“戴琼是被抢家产的私生子害死的”的谣言，这会正激动的上头。
眼见着对方要来挠自己脸，庄羽不留痕迹后退一点，举手投足风度十足。
“抓凶手应该找警察，”庄羽终于轻悠悠叹口气，同时转头看向在一旁意味深长看好戏的戴子义，他放柔了口气，“我和您一样，对于姐姐的离世十分难过。”
再然后就听着对方歇斯底里的哭喊，庄羽居高临下站在一旁看他，许久之后他才回头，一眼就瞥见了人群中的师玄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