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白浅一边轻拍她的后背，一边问道，“我二哥难道转性了？”
凤九摇头，满眼的哀愁，眼泪更是唰唰的往下流，“我爹知道，无论如何帝君都不会要我，所以他管不管我，都无所谓了。”
白浅有些心疼地搂住她，“我原以为你报完恩就能放下，没想到，你还是忘不了他。”
这时，折颜和墨渊从大殿内走出来，正好在凤九身后，白浅面对他们，心知女儿家的心事不愿意让他们知道，便示意凤九噤声。
然而，凤九却忍不住了，直接放开大哭，“我就是忘不掉他！他都那样对我了，可我还是忘不掉，姑姑，若是让你忘了墨渊上神，你能做到吗？”
白浅看了眼面前的两人，见他们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尤其是话里的主人公正在其中，她不由有些尴尬，只道，“这不一样，小九。”
凤九却不依不饶，“怎么不一样了？姑姑不要转移话题，你说，你能忘掉吗？”
白浅看着折颜和她师父，干脆眼睛一闭，破罐子破摔道，“忘不掉。”
折颜被这姑侄二人的对话直接逗笑了，墨渊藏在衣袖下的手也跟着一颤，虽然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不对，但也不免自心底里迸发出一股喜悦。
凤九听到了声音，便转过头来，见是折颜，颇为不满道，“老凤凰，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啊。”
“这可不赖我们，我和墨渊上神可是在一旁很久了。”折颜有些无奈。
凤九看向一旁的墨渊，惊讶道，“你醒了啊。”
白浅连忙提醒道，“小九，这是姑姑的师父墨渊上神，不得无礼。”
凤九回过神来，立即行礼道，“请上神赎罪，凤九，凤九第一次见到上神醒过来的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墨渊心情正好，根本不在意，温和道，“无妨。”
这就开始爱屋及乌了，折颜打趣的看了墨渊一眼，言道，“既然你来了，正好一道喝酒去吧，我带了上好的桃花酿。”
凤九立马点头，“正好借酒消愁了。”
白真敲了这丫头一把，有些担忧道，“小心愁更愁。”
凤九嘟嘴，捂着脑袋跟上。
一行人入座，还没说几句，凤九已经几杯酒下肚，脑袋顿时有些发晕，借着醉意，她胆子也大了许多，“老凤凰，你给我说说帝君吧，他的过去究竟经历了什么？”
“东华啊，”折颜饮了口酒，还看了眼墨渊，道，“他可是比昔日的墨渊，更不近女色啊。”
见话里还牵扯了她家师父，白浅也来了兴致，偷偷看了眼她家一向不苟言笑的师父，没想到正撞在他深邃的视线里，一口酒差点呛出来。
凤九皱着眉，“怎么又是不近女色，难道成大业就必须不近女色？”
折颜放下手中的酒杯，苦口婆心道，“小九，你得清楚，你心里的那个男人，他是曾经的天地共主，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只是没想到，你千挑万选，竟然选上这么一个人。”
“究竟是为什么？”凤九继续追问。
墨渊轻叹了声，举杯道，“为了这四海八荒。”
折颜也跟着道，“不错，是为了这四海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