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渐渐归于平静。
被雷霆湖泊包裹的陈无张开眼睛之后，眼里尽是蓝光。
“这是...”陈无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片雷霆与自己的关系，她的意志寄托在雷霆之上，朝外面扩散开。
一米，两米，三米...
意志慢慢扩散，也慢慢变模糊。
突然，一声厉喝在她的耳边炸响。
“啊？”陈无一下子回过神来，扩散出去的意志瞬间归位，而这片雷霆湖泊则在意志的扯动下翻腾起来。
“亲和度很高，这种程度就能够进行意识出窍了。”一个装着中山装的老头浮在雷霆湖泊不远处，摸着胡子道。
刚才的那一声，就是他喊的。
“不一定是意识出窍，还有可能是不完整的圣者特征。”中山装老头旁边还站着一个西装老头。
而他们两个后面，赵天正在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虽然预备役圣者确实强大与罕见，但赵天还是没有想到学院会直接出动这两位大佬。
不过想想也应该，现在学院里面，对预备役圣者研究最深的就是这两位了，毕竟他们其中一位是五指山学院镇院伪圣的亲传弟子，一位是五指山学院另一个预备役圣者的师父。
关于圣者，他们最有发言权。
“出来了。”中山装老头习惯性的摸着胡子。
只看到那片雷霆湖泊慢慢枯竭，露出一个娇小的身影。
“怎，怎么了吗？”陈无也不傻，一看这阵势，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带上她吧，作为一名通过仪式的新生，她也该上第一课了。”中山装老头看向赵天。
“是。”赵天领命飞了过去。
“赵老师...”陈无还不至于忘掉赵天。
“先别问，待会自然会有人回答你。”赵天拦住了陈无的问题。
“走吧。”中山装老头一人当先，往学院的某一处飞去，而西装老头则紧紧跟着他，一言不发。
赵天拉着陈无也跟在了后面。
四个人最后落在了一个小院子里。
“都坐吧。”中山装老头轻车熟路的带他们走进一个小亭子。
亭子里有一张小桌子，摆着几张小椅子，桌子上还放着一把小茶壶和几个小杯子。
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中山装老头伸出手在小茶壶上点了一点。
哗啦一声响起，茶壶就满了。
他在四个人面前分别放了一个杯子，然后倒上了茶水。
“都试试吧，这手茶术可是我花了不少功夫才学会的，这七灵茶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中山装老头招呼道。
陈无不会喝茶，也不喜欢喝茶，但她还是学着赵天的样子喝了下去。
茶不是很苦，而且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香味，喝完一杯之后，陈无下意识还想要下一杯。
看着她这个样子，中山装老头呵呵笑道:“我这七灵茶啊，香在灵魂里，只有意识初步摆脱肉身束缚的人才能感受到这股香气。”
闻言，赵天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他确实没喝出这茶的香味。
“意识，摆脱肉身束缚？”陈无抓住了重点。
“没错，有一种观点认为，现在的人，已经不是最开始的人了，我们大肆使用幻想的时候，幻想也在入侵着我们，改造着我们；而我们所赖以生存的，已经不只是那个单纯的现实，而是幻想与现实的结合体。”中山装老头点头道。
“由这个问题延伸出来的，就是人到底是什么这个原始而又重要的问题。”
西装老头顺势接过话题。
“一般来说，关于这个问题，有两个大的方向，一是身本派，认为身才是我的本体，幻想可以被我们所用却不能掌控我们；这也是在很久以前大多数流派信奉的观点。”
“但随着近现代科学的发展，一个新的发现开始冲击这个理念。”
“幻想的入侵不只是改变我们的意识，还在改变我们的身体。”
“也就是说，我们早就不是最初的我们了，人类，也早就不是最初的样子，而身本派，也就此落寞。”
“嗯...”陈无听的云里雾里的，压根不知道这两个老头说这些干嘛。
赵天注意到了陈无的茫然，小声解释道:“不同的理念运用能力的方式不一样，晋升的方向也不一样，想要成就得目标也不一样。”
“哦哦哦...”陈无还是没搞懂。
“我给你演示一下你就懂了。”中山装老头注意到了正在嘀咕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