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带你去转转吧。”刑严没有再多说，而是及时转换了话题。
“嗯嗯。”陈无转头就往黑堡走。
“哎，路在这边！”刑严招呼道。
“我先去换身衣服啦！”陈无头也不回的道，好不容易出门一趟，不好好装扮一下怎么行?
“行吧行吧，你快点啊！”
“好！”
然后就等了两个多小时。
刑严终于看到陈无扭扭捏捏的走了出来了。
但是，
“我怎么感觉没什么变化?”刑严陷入了沉思。
“明明，化妆了！”陈无有些底气不足的道。
“行行行，那我们出发了。”刑严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话音刚落，一道裂缝无声的在刑严的身边裂开。
其实越界的时候并不需要开空间裂缝的，但几乎每一个越界的时候都会来这么一下。
就像什么无言的传统，陈无第一次越界也是如此。
“来啦来啦！”陈无跟在刑严后面越过空间裂缝，但黑岩却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露出一个笑脸。
“哎，黑岩呢？”陈无直到空间裂缝消失了才发现这个问题。
“作为域灵，他是没有办法离开圣域的。”刑严知道陈无在找什么。
“嗯？老师你知道域灵?”陈无愣了一下。
“这并非什么机密，”刑严笑着摇头道，“在探索时代出现的诸多道路中，域灵技术被誉为最接近永生的技术之一，想来你应该也发现了，那位，几乎和活着的时候是一样的。”刑严感叹道。
“最接近永生?”陈无皱了下眉头，突然想起来黑岩曾经问过她的问题，“老师，你是，人工智能和真正的人有什么区别?”
“人工智能?”刑严有些茫然，“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陈无正要解释，刑严突然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
“也就是不完整的域灵技术呗。”刑严用自己熟悉的知识来理解这个新名词。
“差不多吧。”其实陈无也不知道该怎么准确的描述人工智能，毕竟她也不怎么了解人工智能。
“区别，”刑严沉吟了一下，然后道:“区别肯定是有的，不过既然你对这方面的知识感兴趣，那你就去慢慢探索吧，这个，就当是你的修炼任务了。”
“啊？”陈无的脸一下子就垮了，怎么答案没问出来，自己身上还多了一个任务?
“不过，我倒是可以说一下我的理解。”刑严又道。
陈无连忙看过去，她现在就指望着这些只言片语了。
“就我所知，没有一位伪圣或者圣人把自己化作域灵，虽然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想来域灵技术还是有什么缺陷的。”刑严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陈无却陷入了沉思。
黑岩天天和她在一起，她怎么可能不去了解域灵技术?
不过她一是沉迷于修炼，二是不好向黑岩获取这方面的知识，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是在想象。
想象这个域灵技术，到底是怎么样的。
不过她确实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伪圣不把自己变成域灵？为什么她被房界选中之后，醒来的不是那位黑堡的主人，而是黑岩。
“好了，你知道的东西还太少了，现在思考只是在浪费时间，效益不高，”刑严等了陈无一会儿，然后把她叫醒，“走吧，我带你去看个东西，你一定喜欢。”
“什么东西啊？”陈无的眼里浮现出各种漂亮小裙子。
“简化版的域灵。”刑严像揭开谜底一样说道。
“简化版的域灵?”陈无却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惊喜。
小裙子变成域灵，陈无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不过还来的还是会来的。
“简化版的域灵！”陈无差点没跳起来。
“就想现在人类社会每个人都认为人工智能会是未来的归宿一样，掌握了域灵技术的抑郁者们又怎么可能对它熟视无睹?”
“我们的域灵技术，可要比他们的人工智能强大多了。”
这快乐来的太突然，来的太猛烈，一瞬间冲昏了陈无的头脑。
每一个在现代出生的孩子在面对这一幕的时候都会这样的。
人工智能，那可是最为美好的未来，被亿万光环笼罩的美好蓝图。
比之前的黑堡还要令人震撼。
毕竟这是属于他们这个时代的梦想。
好吧陈无现在的脑子已经乱成一团了。
人工智能到底意味着什么，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但那些被埋藏在她心底的许诺在得到满足的时候绽放出来的快感简直无法形容。
但站在一边的刑严的表情却很微妙。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走吧，我们去看看。”刑严笑道。
“嗯嗯！”陈无兴奋的跟在他后面。
也是这个时候，陈无才有时间打量周围的景色。
这是一条银白色的街道，两边树立着很多店铺，也有不少人在街道上行走，进进出出。
不过并没有人注意他们。
“老师，这里是哪里啊？”五指山学院里面，应该没有这种地方吧。
“这里是万商天地。”刑严有些感慨的道。
当年战火四起，整个世界都打的四分五裂，而作为连通全世界的万界天地也全部封闭了起来。
而那些一起在这里吃吃喝喝的好兄弟们也都零落在各地了，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还活着。
不过，真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刑严真的没有想过，自己还会来万商天地。
真的是造化弄人啊。
陈无却不知道刑严的心里小剧场，只是疑惑的问道:“万商天地，那是什么地方啊？”听起来不像是五指山学院里的东西。
刑严摸了摸陈无的头，笑着解释道:“这里其实也是一个圣域，不过和一般圣域不同的是，它连通了所有公开的圣域，或者说，从所有公开的圣域都能直接穿越到这里来。”
陈无还是没听懂。
“一般来说，为了保护圣域和自己的安全，各个门派的圣域的出入口都是固定的，或者是“上锁”的，只有在特定的地方以特定的方式才能越界而入，但万商天地却没有这种限制，他们的出入口遍布各个圣域，甚至包括真实界，只要懂得万商天地进入法的人就能直接进入这里，全无阻碍。”
“噢。”这么说陈无就有点懂了。
“抑郁者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其实在很大程度上达到了为所欲为，就像你的黑堡一样，但封闭的时间总是有限的，而万商天地其实就是把所有封闭的世界连接在一起，变成一个无限的世界。”
这个世界，指的不是圣域，而是抑郁者。
“这是一个抑郁者互通有无的地方。”
“而我们要去的地方叫聚缘阁，那是一个专精域灵技术的门派，他们的东西虽然价格不菲，但确实好用。”
“嗯嗯。”陈无下意识把价格不菲四个字过滤了。
刑严倒也不在意，现在的陈无就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贵不贵对她来说一点意义没有。
而且抑郁者之间的交易可不是像真实界那样用等价物衡量的。
总之，这不仅仅是一次逛街，还是一次学习之旅。
对陈无来说，这个陌生的世界有太多地方需要去认识，去探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