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绪和李祷回到了五指山学院。
在抑郁者世界，界与界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比如拼凑成真实界的那些空间圣墟，它们是完全开放的，进出没有任何障碍。
但五指山学院，包括各大势力的净土都是与其他各界隔绝的，除了仅有的几个出入口以外，其他地方都是封闭的，外人根本无法跨越壁垒。
“但其实上，我们之前历练的地区也属于我们五指山学院。”李祷向里绪解释道，“那一部分真实界有一些是当年大战时破碎的第二黄金时代真实界碎片，被院长和学院的其他强者收拢到了一起，重新连结成真实界；
还有一些是这百年来一位位在其中生活的抑郁者慢慢开辟的。”
开辟空间不容易，但也不是特别的难；一般而言，独立的抑郁者都会倾向于自己开辟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园。
“就像我们五指山学院的人都会在屋界自己开辟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一样。”
这么讲，里绪就懂了。
两个人很快分开，各回各家。
收拾完毕后的里绪立马给陈无发了消息。
她故意等到现在，就是想给陈无一个惊喜。
但她发出的消息并没有收到回应。
”又闭关了？”以陈无的性格，这确实是很有可能的。
“算了，先去找玖闻学姐吧。”
陈无一闭关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来了，没必要等她。
还好，玖闻是在的。
“哟，突破四级了。”玖闻一眼就看出了里绪的修为，“嗯，虽然晋升的速度很快，但基础垒的很实，对力量的掌握也很到位，没有拔苗助长。”
抑郁者修炼最怕快，一旦基础不扎实，后面出现问题了，改都改不了。
“果然还是社会历练人啊。”玖闻没有去追究里绪成长的原因，起身给她煮了一杯咖啡。
“嘿嘿，社会历练人，那也得看是谁啊？”里绪不羞不臊的道。
不过这倒也是事实，每个人接纳新事物的方法都不一样，有人适合在学院里慢慢专研，有人适合在打拼中汲取营养。
还有人，只要神游开外，发发呆就能飞速成长。
沙珂的修炼静室里，陈无慢慢收工。
她现在的修为还不高，长时间沉浸在秩序之海会让她很疲惫，而且很容易被秩序反伤。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收拢心神，慢慢恢复。
过了一会儿，她才平复了脑海因为精力过度使用产生的阵痛。
“慢慢来，不要着急。”沙珂笑眯眯的给陈无倒了一杯茶，这是回神茶，能够有效恢复抑郁者的精气神。
其实如果只是单纯的修炼，陈无并不会这么累，幻想体质强大无匹，就算陈无实力不强，她修炼的时候也会如鱼得水，不至于耗费太多精力。
但这仅限于雷霆秩序。
幻想体质，天生成圣，但成的只是一道之圣，也就是天生秩序的道。
如果是里绪那种天生三秩序的强人，那按照幻想体质的步伐成圣倒也不算什么。
可惜陈无觉醒的时候只觉醒了雷霆之道。
“也就是说，如果你不努力的话，等你晋升圣者的时候，只有雷霆之道会达到圣境。”
不说别的，永恒之道不达圣境，陈无连永恒长存都做不到。
“没有幻想体质的加持，想要把一种秩序修炼到圣境是很难，很耗费时间的。”而永恒之道不达圣境，陈无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消耗。
所以沙珂他们明明知道只要让陈无修炼魂本派，她的修为就能像坐火箭一样飙升，但还是故意让她从身本派开始，一点一点慢慢提升。
“现在来看，效果还是很显著的，虽然出现了幻想体质觉醒这个不可控因素，但你的永恒之道修为还是勉强跟上了境界。”
当然，光是勉强可不行，必须得契合才行。
所以沙珂用秘术封印了陈无的修为，只让她去体悟永恒之道，慢慢加深对永恒之道的掌握。
不过永恒之道毕竟不是雷霆之道，陈无探索永恒之道的时候可不像探索雷霆之道那么自由畅快，一天下来，她也累的够呛。
对此，沙珂特别的欣慰。
这个世界不缺天才，幻想体质虽然罕见，但抑郁者世界传承数万年，那也是出过不少的。
圣境这座高峰，只有勤奋者才能攀登。
短暂的休息之后，陈无返回了黑堡。修炼要有张有驰，又不是之前的极限修炼，陈无还是需要休息的。
“哎，绪绪？”陈无这个时候才注意到里绪发来的消息，连忙回了一个过去。
“修炼结束了？”里绪早就从玖闻那里回来了，但为了不打扰陈无修炼，她一直在自己家里慢慢打磨自己的能力。
没有莫名其妙的提升，所有的获得都建立在努力的基础上，不管我们是否注意到。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五指山学院隔绝内外，断绝诸多联系，里绪只有回来了，才能这样隔空交流。
“我晋升四级了，所以回来了。”里绪故意装作平平淡淡的样子，但语气的细微波动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激动和骄傲。
好姐妹，就要分享。
“哇！好厉害。”果然，陈无震惊了，“虽然我也差一点点就晋升四级了。”
差一个封印，只要沙珂把封印打开，陈无就能立马晋升，但她不急，沙珂也不急，修为并不意味着一切，如果多一点努力能让永恒之道坐上幻想体质，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里绪倒是不知道这些背景，但对陈无的进步她倒也不惊讶，毕竟是幻想体质嘛——虽然她并不知道幻想体质具体是怎么样的。
“我来找你。”里绪发完这条消息就出门了。
隔空交流哪有肉对肉交流舒服。
里绪也好久没有感受陈无的身体了，不知道她有没有长肉了。
“哼哼，待会绪绪肯定又会对我动手动脚了。”陈无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换了一套漂漂亮亮的衣服，语气里却没有不开心。
“好啊你个臭女人，居然一个人洗也不叫我。”里绪插着腰，质问道。
“不一个人洗，难道要跟你一起洗吗？”陈无拿起一个点心堵住了里绪的嘴。
“那，那是当然。”里绪口齿不清的说道。
几秒的寂静之后，两个人相视一笑。
真好啊，我突破的时候，还有你同我分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