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和里绪联袂而至。
“这一趟，收获巨大啊。”玖闻迎了上去，“绪绪都变回女身了。”
“七级了，很好。”玖闻满意的摸了摸陈无的脑袋。
“嘿嘿。”陈无自己也很满意。
那个时候，那位八级抑郁者的致命一击成功的激发了陈无的潜力。
“虽说生死之间有大造化，但你这个进阶速度，只能说，不愧是天生圣体啊。”玖闻的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欣慰。
“修炼了这么久，终于成功了。”陈无更是开心。
为了这一天，玖闻甚至亲自出手，封印陈无灵魂的自然成长。
因为如果不这样，陈无就会自然而然的进行第二次觉醒，根据玖闻的推算，陈无的第二次觉醒有很大可能是直接到达九级巅峰。
甚至有可能成为真正的圣者！
但那个时候，陈无成就的不是永恒之道圣者，而是雷霆之道圣者。
这就是，异圣。
“事实上，这是大部分天生圣体的归宿。”玖闻现在才跟陈无讲述这些事情。
“我们天生圣体，天生就能成圣，但这个成圣是不受我们控制的。就像普通人没有办法决定自己长什么样一般。”
所以绝大部分天生圣者在憧憬着自己成为永恒存在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的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异圣。
其实想想也知道，想要达到圣境，那得花多大的功夫，普通抑郁者那一两百年的寿命根本不够。
只有天生圣者这种Bug一样的存在才会导致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出现。
“这次回去，我就把你的封印全部打开，等你按部就班成长完，至少就是一名准圣了。”玖闻嘱咐到。
“好的。”陈无没有丝毫惊讶，这是应有之义。
“至于你，绪绪，好好加油吧，要努力跟上小无的脚步哦。”
“我可太难了。”里绪那叫一个苦啊。
这是人干的事吗？
“对了，学姐，这位是，，，”陈无指了指站在那边的命。
她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你应该已经认识了，我的属下，命。”玖闻朝命招了招手。
“见过圣女，见过陈无大人。”命笑呵呵的打着招呼，跟他那副体型倒是不配。
“你是学姐派来保护我的？”陈无之前就有猜测，只是不敢确定。
命直接了当的点头道：“是极，在下添为九转圣门护蚕使者，之前一段时间确实在陈无大人身边守护着您。”
“不过大人放心，属下自有分寸，不该听的不该看的一概不知。”
“什么不该听的不该看的？”陈无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外人不在的时候，她和里绪确实是，是太开放了点。
想到这里，她又回头瞪了一眼里绪。
都怪这个家伙！要不是她天天发情，自己怎么会丢人？
对此，里绪那是充傻装愣，就跟听不到一样。
“脸皮真厚。”陈无气的牙痒痒。
“是是是，属下守护多日，并不曾看到任何异样。”命连连道。
“不跟你们说话了，就会气我。”陈无不开心了，嘴巴嘟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理他们了。”玖闻挥手让命下去。
“本来我以为有命跟着，你这一趟应该无忧了，没想到那里居然还藏着一个天宫的老东西。”
“他，很厉害吗？”陈无虽然修为不足，但眼光还是有的，玖闻既然把命派出来保护她，那命的修为一定不俗，而连命都忌惮的天宫大长老，实力肯定不一般。
“命，是九级巅峰，实力只比沙珂弱点，而且久经战阵，但如果他对上巅峰时的天宫大长老，可能只有逃跑的份。”玖闻解释道。
“那他不是，比沙珂老师还强？”陈无震惊了。
单说命，陈无还没有什么概念，但拉上沙珂，她一下子就知道天宫大长老的恐怖了。
“五指山学院里，除了院长大人，就只有韩毅能跟他打，其他的，包括一直潜修的那几位，也不是他的对手。”
“这，，，”陈无的嘴巴都关不上了。
那个老头，居然这么厉害的吗？
“天宫是现今依然活跃的最古老的势力之一，比他们还古老的可能只有圣庙了。
而天宫大长老是白银时代开始后第一批九级抑郁者，这么多年来，天宫出现了不少圣者和伪圣，他却能一直稳坐大长老的位置，这其中缘由，可不只是因为资历。”
“不过几千年过去了，与他同时代的家伙早就全部凋亡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
“好可怕。”陈无现在才知道自己当时遇到的是什么险境，面对这种存在，就算是九级抑郁者也得凉凉吧。
现在想起来，陈无还是一阵后怕。
玖闻看到她脸色变化不定，笑道：“其实你也不用担心，小灰一直锁定着你，要是你真的到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会出手的。”
“哎？”陈无有些惊讶的看着玖闻肩膀上一直默不作声的傲娇小鸟。
难怪他今天一直不说话，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请你吃好吃的。”陈无冲着小灰笑道。
“哼。”小灰的脑袋仰的更高了。
“对了对了，”陈无突然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万域天军，进入到我肚子里了。”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玖闻看着陈无的肚子，神色有些复杂，“那位虚圣，应该离真正的圣者不远了。”
“为什么这么说啊？”陈无不理解。
“我应该跟你说过，我是圣者转世。”玖闻摸了摸肩膀上的小灰。
“知道啊。”
“我的前世，是一位圣者，但其实，他也是圣者转世。”
“啊！”陈无的嘴巴一下子就裂开了。
这是什么东西？
“我出自九转圣门，而九转圣门，是一个和天宫同样古老的门派。”
九转圣门和天宫一样，都出自白银时代，那个时候，永恒之道并非主流，大家关注的其实是圣境。
“所有的门派势力，所有的强者，都在想方设法踏入圣境。”
九转圣门的创始人就是其中之一。
“九转圣门的老祖宗天赋并不高，于是他另辟蹊径，创造了九转圣法。”
九转圣法又被称为九世轮回法，修炼者会在修行巅峰的时候创造一个新一世，然后以下一世的身份成长。
一般来说，每多活一世，修炼者的上限就会越高，而九世轮回，就能真正达到圣境。
“我的前世并不是完美的圣者，包括他的前世也是一样。”
但这一世的玖闻，却有着足够的天赋。
“这就是九转圣法，九转成圣。”
“可是，这样的我，还是我吗？”陈无陷入了哲学思考。
玖闻哈哈一笑：“小无你可真的可爱，不过你也要知道，对大部分人来说，提升修为就已经足够了。”
“因为绝大部分抑郁者，都是已经心死的行尸走肉。”
“啥？”陈无没听清玖闻的低语。
“没什么，现在才是重点。”
玖闻的前世是不完美的圣者，这也就意味着，如果他想要永恒，就必须做出改变。
“他的办法是，把自己变成拥有各自意志的几部分，然后分别陷入沉睡，这样的话，就算残缺的那部分在时光长河里溺亡了，其他部分也能继续永恒存在。”
“小灰就是承载着不完美的那一部分。”
陈无一下子就明白了。
难怪说小灰是不完整的圣者，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只是圣者的一部分！
“对于圣者来说，意识和身体都没有了我们所谓的意义，他们永恒长存，也永恒死亡。”
“而你所继承的这位虚圣，应该是自陨的。”
“啊？”陈无今天才发现，她以前所了解的真相太渺小了。
“他把自己的力量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他的世界，或者说他的圣骸，他把这一部分分成很多个碎片，分别注入到每一位万域天军战士的身体里；”说到这里，玖闻顿了一顿。
“以前的屋界，其实是所有万域天军士兵的集合体。”
也正是因为如此，院长大人才会封印住他们。
“这也是他留给你的礼物。”
一整个圣界，陈无绝对吸收不了，但如果化整为零，就可以进入陈无的体内了。
“有一个完整圣界作为基石，难道说是圣果，难道黑岩那么笃定你能成就圣者之位。”
玖闻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啊？”陈无感觉不妙，连忙追问。
“回去修炼吧，等你出关的时候，你应该就明白了。”
“哎？”
玖闻衣袖一挥，一下子就把陈无和里绪送回了黑堡。
“怎么回事啊？”里绪更茫然，但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嘴，就发现身边的陈无的气息突然变得不稳定起来。
就像一个破开的鸡蛋。
封印打开，一直被压制的觉醒终于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