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本是个胆大包天之人,见到蟒蛇后他虽也随众人退后了一步,心中也曾有过恐惧,但他想起此时正是冬季蛇类都要冬眠,便又喜上眉梢。见洞中的硕大的蟒蛇隐隐乍现,他更是高兴的了得,心想是个大家伙,却听阿彪出来阻拦,便转头阿彪道:“有什么动不得的,就是天王老子我都不怕别说是一条草蟒,就是十条我都敢动!”说着又转头吴玉天,喜道:“吴大哥这次真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兄弟我谢过了!”
吴玉天腼腆的咧咧嘴,阿彪急道:“若是捉了它难道就不怕他报复?”
“哈哈哈!”听了这话,众人大都笑了起来,就连原本失魂落魄的徐松嘴角上也微微显出了笑意。吴玉天大笑道:“真是只长个头不长见识的小子,蛇冬眠的时候它能动吗,就算他不是在冬眠咱们这么多兄弟它能如何报复?”
吴玉天将阿彪问的哑口无言,不好作答。其实在丛林里长大的阿彪怎会不明白蛇冬眠时不动的道理,在吴玉天等人说话的同时他偷偷的瞟了一眼唐珉的表情,见唐珉与其他人一样,对大蟒丝毫没有顾忌,便想自己听来的故事可能不是真的,要不唐珉等人不会不知道,于是沉住一口气只听吴玉天等人把话说完,却不去作答。
待众人都从刚才的惊秫中回过神来后,张三一行人将大蟒小心翼翼的从洞中拽了出来摆在地上。蟒蛇约有六米左右,犹如小树般粗壮的身躯,躺在地上犹如死了一般,但即便是这样阿彪还是觉得不得向他靠拢半步,只是远远的观看着它。
大蟒出土后,张三等人也长长的松了口气坐在地上抽起了烟。徐松见大蟒动也不动的静躺在地上也消去了原先对它的恐惧,他阙着嘴皮横眉冷对的走到大蟒处,边走边挽着衣袖,似乎要狠狠教训一下大蟒方能消解自己心头对它刚刚吓倒自己的仇恨。
眼见就到了下午两点左右,此刻的眼光依然那么暖和,阳光透过密林照在地上形成一个个稀稀拉拉的亮斑,这使得原本冷清的丛林变得渐渐暖和了起来。站在大蟒前,徐松从头至尾打量着这个大家伙,他计划着上前两脚提在蛇身,可一走近看着它那蛟龙般的头时便又心生畏惧,于是好几次预备踢上去的脚只得轻轻的回到了地上,他踟躇不决的样子让众人都为之汗了一把。
张三将吸完的烟头弹向徐松,奚落道:“徐松啊徐松,平日里见你也不怎么胆小,可今日ni莫非是没这蟒蛇吓破了胆,都半天了,见你在那里还是要踢又不敢踢的样子,你再不动手待会儿我们可要将它装进袋子提走咯。”
徐松听出来了张三在奚落笑话自己,便黑脸辩驳道:“谁说我被它吓着了,我是怕这时两脚把它踢死了回去做出来的菜就不新鲜了,口感不好。”一句过后又回头盯着大蟒骂道:“畜生东西,看老子敢不敢教训你!”接着便提起右脚狠狠地向大蟒腰身处踏去。
徐松脚刚向蛇身踏去阿彪便暗道糟糕,徐松这次是讨不到好了。就在徐松大骂蟒蛇的时候阿彪注意到了蛇尾在动,似乎有复苏的迹象,阿彪心想:“按理说这蛇在冬眠的时候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一抬头见红日当空,便忽然明白过来,蛇虽然是冷血动物要冬眠,但是当周围环境达到了他身体所需要的温度时即便是在冬天,它还是会恢复一些生机。
徐松的一脚如期而至的落在了大蟒的身上,此时大大蟒已近被露在了外面一些时间,加之周围的温度回暖,身上以恢复了几分的力气。大蟒喜静不喜动,即便是身上有十分的力气,却还是要懒懒的躺在地上等待猎物自己送上门来,不过这次送上门的却是徐松的右腿。徐松一脚踏在蟒蛇身上,大蟒猛然觉得自己身上受到了重击,惊吓不已,借助恢复的那几分力气本能的奋起反击,它头一回,显出一张血盆大口,两颗寒气逼人的长牙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徐松的踏在自己身上的小腿刺去。大蟒这一击从回头到咬住徐松的小腿在一瞬间便完成,跟本没有给徐松半点反应的时间便它的两个尖牙便深陷与徐松的小腿中。
刚刚还耀武扬威的徐松忽然觉得自己小腿痛的厉害,低头一看顿时便傻了眼。如果说先前徐松只感到腿部疼痛而没有恐惧感,那么现在便是恰好相反,徐松吓得至啰嗦,只想迅速的摆脱大蟒,于是本能的向外拉扯自己的小腿,只可惜大蟒咬住了的东西岂有让你逃脱之理。徐松挣扎了几下没想到自己不仅没有摆托大蟒,反觉得大蟒的长牙在自己身上陷的更深,心中的恐惧又上几个台阶,也没顾得上叫旁人救命便又添上自己的左脚用尽力气的踢在大蟒身上。
阿彪将这一切看得真切,只在大蟒咬住徐松的那刻他便想前去救徐松,但是垮了两步又想起老人的那个蟒蛇报复人的故事,便止住了脚步,暗想自己若上去帮助他又会不会受到大蟒的报复,阿彪左思右想,咋一看徐松已近和大蟒纠缠在了一起,于是心头一紧对大蟒的那些顾忌被抛之脑后,三两步便上前和大蟒打成了一片。阿彪这一上去,众人都才反应过来,纷纷起身上前大家齐心合力治住了大蟒。
事后,众人将大蟒装进了一个大袋中,这大蟒的力气还真不可小视,虽然只恢复了几分的力气,但是他它还是让众人花了好大一番功夫。徐松撩起自己受伤的右腿,看见两个犹如尖刀刺伤的大口子赫然出现在了他的小腿,伤口还在不断向外渗出血水,不禁后怕了起来,暗想幸好这只是一条无毒的大蟒,若它是有毒的蛇类恐怕自己的性命今日就将交代于此地了。想了片刻,徐松又觉的自己今日也算幸运,对及时上前帮助自己的阿彪万分的感激。
最终将大蟒治住,大家这才恢复了平静,张三把大蟒交与那两个X国过来的汉子,自己与王渊徐松三人便去牵鹿。张三与王渊各牵两只野鹿,由于徐松腿上有伤张三让他牵着一只较小的野鹿。此五人与吴玉天匆匆辞过便往回赶,但就在这时野鹿仿佛知道自己此去必死无疑一样,个个虽说瘦骨嶙峋但却有使不完的力气一个劲儿地往林中逃窜,任凭张三几人在怎么拉扯鞭打,它们死活就是不肯往正道上走。
这可苦了几人。张三痛骂了几句,静心一想若这样骂下去却也不是个办法,倒不如先让吴玉天过来帮帮咱们。张三叫徐松去叫吴玉天,吴玉天暗想自己正合计着带唐珉去见见张文莉,这不就是机会,于是叫上唐珉等人便欣前去。张三见一大路人过去,心头道:“徐松是在干什么,叫这么多人来是要抬这五头鹿走不成?”张三正纳闷,而又想,反正我只管自个把牲口牵回便是,人多了也好省事。
大路人马吆喝着野鹿在一条僻静的小道上行走,没过多时就进了一片更为幽深的密林中。阿彪边走边四下探望着,见那一颗颗粗壮的大树上生长着厚厚的苔藓,枯枝败叶掉得偏地都是,暗想这片深林中的凶险之处不会比小镇上的少,林间四处似乎还有几双眼见在窥视这自己,他自然而然的绷紧了心弦,眼见身后的道路渐渐距离自己远去,阿彪暗自在路上做好了标识。
与阿彪同出于小镇的鬼蛋方舟二人此时也被这片深林“迷惑”住了,此二人一个望着小道的左边一个注视着小道右边的林中。鬼蛋自小就被人叫作是机灵鬼,虽说早早就戴上了眼镜可他的那双眼见依然奸的很,他边走边看忽见左边林中一棵大树下的灌木丛中有东西抖动了一下,他定睛一看抖动却嘎然而止。鬼蛋心道蹊跷,回过头来继续前行,行了五步猛地回头却见那灌木丛中轻微的抖动又缓缓而止,如此两次过后,鬼蛋只是回头一笑,对那灌木丛中的东西了解了十分,待到大家远行了一段路鬼蛋才疾步追上阿彪,轻轻在他耳边道:“林中有人在监视着咱们!”
鬼蛋说的没错,那灌木丛中的确有人在监视着他们。自打张文莉赵阿牛两帮人移到老巢后,为了防止政府军突然来袭,张文莉便安排了数名探子潜伏在老巢的周围。其中有一人名叫刘佩恩,正是那灌木丛中的男子,见张三等人走远,他立即打电话报告张文莉说十多个面生的男子来到山上。张文莉一听来了十多名陌生人顿时面容大振,问他来人的模样。刘佩恩想想道:“来者身材大都较为矮小面色黝黑,只有一个毛头小伙个子较高,咋一看他们的穿着长相都与常人并无两样,”刘佩恩翘翘嘴皮道:“倒是有个戴眼镜的白面小子,这家伙眼睛奸的很,险些叫他发现!”
“戴眼镜的白面小子!”张文莉嘀咕了一声,回神对刘佩恩道:“好的我知道了,叫兄弟们继续在那边蹲点,倘若在再有陌生人进入营地速速打电话报道。”
半小时过后。张文莉与找阿牛二人在屋中议事,有一汉子跑来报告张文莉说吴玉天带着一伙不明身份的男子已经进了山口。张文莉叫听后吩咐这男子退下,自己起身笑对赵阿牛道:“看来今日有朋自远方来,走咱们去会会我们这未谋面的朋友!”
赵阿牛看张文莉满是得意,他却踌躇道:“既是从未谋面的人莉姐为何如此肯定他们是友非敌,倘若来者不善就我二人前去恐有些不妥,我看咱们还是带上几个兄弟以防万一!”
“何必兴师动众,”张文莉挑眼赵阿牛道:“难道牛哥没听清楚刚才那兄弟的话?刚才那兄弟说了,是吴玉天带着人来的,这吴玉天是吴建的亲大哥,我与他也颇有一番交情,他领人来见我定然是友非敌!牛哥今日不必多心随我前去便是。”
赵阿牛本有意在作计较,但看张文莉那自信满满的样子心想她定是心中有数,于是紧跟在张文莉的身后。两人边走边聊,行至半路与吴玉天一伙人相遇。相遇后两帮人相互打量寒暄一阵,客气过后吴玉天眯眼拱手道:“近日里兄弟我没扑倒什么野物,导致张三众兄弟今日没买到什么好的货色,兄弟实在抱歉赶在那日兄弟我一定打些好的叫兄弟送与莉姐,就当作兄弟给莉姐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