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书虽然经常说话很缺心眼儿，但他不是完全没有心眼儿的。关键时刻，还是肯动动脑子。
比如这升段位的事。
他没有贸然去和红豆奶茶说，先是在微信上嘘寒问暖了两天，全方位关心他师父的健康、心情。在红豆奶茶回答，礼貌再关心一下他的时候，他就欲言又止，一副有事但我不说的意思。
然后朋友圈又不断发动态。
有时候是图片分享，有时候是哀愁的心情，有时候是一些不知道哪里找的，看起来很美具体读起来意思都不连贯的文字。
差不多是隔十几分钟发一次的频率，保证红豆奶茶只要一看朋友圈，就能看到他的美丽哀愁。
如此连续两天后，周书书加了一些游戏截图的动态。
但不管是胜利还是输掉，他都一律配大哭的表情包。
红豆奶茶是人，还是普通人，有着普通人的好奇心。到这时候就主动问，是不是游戏里又受欺负了。
哎，虽然吐槽他的帖子和视频以及沉没下去，没什么关注了。但当初那么热闹，指不定又遇到那波“替天行道”的人。
周书书先回了一个躲在墙角哭泣的表情，然后把提前编好的说辞分段打出来发过去。每一段话之间记得配套合适的表情包。
“师父我是不是太没用了？跟你学了这么久，还在青铜上不去。”
“呜……好惨，我们学校办了王者荣耀比赛，我连海选的资格都没有。”
“我朋友组建了战队，本来说好加上我，刚刚够5个人，去搏一搏战队赛的，结果我拖了大家后腿，连名都报不上。”
“嘤……要不是一个好心的师兄答应帮忙拖一拖，我在比赛前达到条件就帮忙补报名上去，我就要被友尽了。友尽不算什么，关键我的男神昂，错过这次，我再也没有办法和他搭上话了，他马上就要毕业。”
“哭哭哭，可能我没那个好运气。我练了两天，段位升一级又掉下来。我朋友都忙着找新的组队人选，带我两回就不带了。（没人疼的小阔爱.jpg）”
“对了，师父你别管我，千万别心软带我上分。我知道你可忙了，不要为我抽时间麻烦。比起见不到男神，我更在意你！”
“大不了哭两天，又是一条好汉！”
最后这句，咋有点强颜欢笑的味道？
莫翰林皱了皱眉头。
老实说，他看着满屏文字，内心一开始是毫无波动的。
但那句“千万别心软”，让他有种徒弟这么懂事，自己真不管也太冷漠了的感觉。
尤其，徒弟说，他比徒弟的男神更重要！
那什么，还是有点高兴的。
要是真抽不出时间也就算了，但他最近为了王者荣耀比赛，在和室友们一起苦练配合。徒弟估计没少看到他在线上。
然而一直没问，哎……还帮他找理由解释。师父累着了需要游戏放松，明白哒！
莫翰林感觉自己的心啊，软乎乎的。
但也有个摆在眼前的问题，他去带徒弟上分，势必会影响自己的练习。也不是不可以和之前一样，五人组队打。但，徒弟的等级和他们差太多了，组不了！
莫翰林纠结着，不忍马上说“好”，他琢磨了又琢磨，突然想起了徒弟曾经问过，他是不是在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