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总，这是季度财务报表。”
“周总，战略会议将在下午3点开始。”
“周总，上午提交的文件您还没审批，如果方便的话……”
“周总”
“周总”
……
周书书简直想捂住耳朵打滚，别找我，我不在！
可惜，这总经理办公室，除了他，还有一位大哥派来帮他的老成秘书。
说是秘书，人家看账与决议的眼光非周书书可比。
不过不知是不是周勤学提前吩咐了，周书书就算请教，他也是不疾不徐说：“周总觉得呢？”或者，“周总以为？”
从来没有这么辛苦过。
有了对比，才发现之前每月去公司几次，混个出勤时间，简直太轻松了。
周书书现在是除了柏灵外，唯二渴望快点揪出那个泄密者的人。
揪出来，他就能回到之前的生活节奏了吧。
哎，不知道翰翰有没有打听我？担心我？
会议室里，游戏研发组的成员正头脑风暴着如何调整改进之前的游戏设定。周书书听不懂，干脆走起神来。
好在大家都没有问他意思的打算。
柏灵是知道周书书的斤两。
其他员工是鲜少看到这位大总在公司露面，不敢轻易打扰他。
而且，哪家公司是员工问到领导脸上：领导，你说咋弄？
没想法，还聘请你干啥？
是以周书书神游天外，也没有露馅。
他想一阵，叹一阵，觉得莫翰林运气委实太差。
每回他都要出钱了，不是莫翰林不肯相信退缩，就是如这次有突发事情打扰。
至于莫翰林捉弄他吃东西，周书书倒没觉得有什么。他又没咋样是不是？而且莫翰林当时的表现，感觉是有什么缘由的。
可惜当时没拉住人问，后来想问又没时间。
哎——
坎坷的翰翰！
“在想什么？”柏灵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周书书旁边，见他双眼放空根本看不到自己这个大活人，不得不拍了拍他肩膀问道。
周书书回神，发现会议室不知道什么时候人都走光了。
“会开完了？”周书书问。
柏灵噎了一下，“刚才问你意见的时候，你还点头了。”
有这回事？他自己咋一点印象都没有。
周书书的表情可茫然了。
柏灵此刻只庆幸周大哥不在这里，不然恐怕周书书又要挨骂。
他耐心解释：“就是一个新想法，选两组人分别进行改进，做两套核心。”
能泄密核心项目的，不止游戏研发组的，还可能有别人。
在确凿证据之前，柏灵不想怀疑研发组成员。这些成员都是十分有才干的，若怀疑错了，白白损失一个人才。
两套核心项目，在最终上线之前，除了他和周书书，不会有人知道会用哪套。那么除非两套同时再次被泄密，不然对图灵不会有大影响。
而泄密者如果在研发组中，再次泄密的话，泄密者的范围也大大缩小。
这第二次，不会再轻描淡写揭过。
商业犯罪，不管出于什么动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完这个，柏灵想起之前调查莫翰林的事。
他不确定周书书是否知道莫翰林的身份，和周大哥报备的时候，周大哥态度很冷淡。但是没有说阻止周书书与莫翰林交往。
没有反对，那就是可以的意思。
只是书书认识的新朋友，怎么提都没有同自己提一句？
柏灵不是多心的人，但莫翰林的身份，让他不得不多心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