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剑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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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那老人在难中对帮助他的人自然情生感激,看着这老人身体虚弱,似乎身上有外伤,进得城里后,豹子又请了个郎中给这老人看病,一看之下才知道,那老者身中箭伤,箭头埋在肉中有许多日已经溃烂,那郎中有回天之力也没法救他,不两天就呜呼哀哉。豹子看着可怜这两孤儿寡母,又掏银两安葬了这位老人。那母女两自然感恩不尽,不数日,青袍客与豹子要南下,豹子又掏出五两银子留给母女两做盘缠。

没想到快到岳州地界时,碰到了一伙山贼在跟一个蓬头垢面的姑娘死缠烂打,那姑娘浑身上下裹满了麻绳,那伙山贼根本撕不开她的衣服,那姑娘好似拼命一般跟几个人缠打,旁边另外有几个山贼笑哈哈的在哪里指手划脚,那姑娘眼看就要被擒。

豹子一看就火了,上前一顿拳脚将那些山贼打死两个,其余一看豹子这样凶猛,呼啦一下逃个干净。

豹子刚要走,不想那姑娘一下子就扑在了豹子身上大哭起来,豹子有些莫名其妙,那姑娘鼻涕眼泪擦了豹子一身,青袍客觉得蹊跷上前一看,慢慢的才看出了就是豹子在荆县郊外救的那三人中的那姑娘。

等那姑娘神情稍稳后,才知道他们走后,那母女二人准备到云南投奔她一个远方的表舅,出了江陵府几十里,就碰上被农民军杀败的官军,那些官军见人就抢,不服的就杀,见到这姑娘有几分姿色,歹心顿起,就要强抢。

当时天色已经快黑了下来,那姑娘的母亲发狠的抱着一个军官的腿,大声的呼喊姑娘逃命,没想到那军官一刀就将他母亲的头颅砍下,当下就吓的那姑娘没命的狂奔,一直跑到天完全黑了下来。

过了两个时辰,那姑娘借着月色才慢慢的回到那里寻找母亲,当见到母亲已经身首异处,是当时就吓得没了主张。待回过神来,才慌慌张张的将母亲埋掉,大哭了一场不知所云。

当她神志慢慢的清楚了以后,想起了豹子曾经跟她说过他们要去南边,这姑娘一咬牙,将浑身缠了麻绳,涂了脸面,夜不解衣,昼不懈怠,一路上向南狂奔,没想到她的脚程竟超过了青袍客他们抢先奔往岳州,也是天有撮合,事由姻缘,如果不是碰上这伙山贼,那么这姑娘也不会碰上他们。

当豹子听说这姑娘一路千里的狂奔竟是投奔他而来,首先惊得手足无措,半边脑子发涨。青袍客一听此由来,高兴得哈哈大笑,豹子也三十好几的人了,也该成亲了,问了姑娘的意思后,立刻就在附近的镇上央了媒人妁证给他俩定了婚。

因那姑娘有孝在身,过百日后即可完婚。一路上,那姑娘照顾的爷俩十分的精细,那个豹子就更不用说了,每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哪里有过这样的待遇?没过多久就离不开那姑娘,虽然已经订婚,一路上依旧以礼相待,没有半分差池,偶尔对望一眼,豹子比那姑娘的脸羞的还红。

由岳州一路向东,这天来到黄州遇到刘开辉的信使,知道刘开辉占领了江州,统军杀向句县,于是三人就往句县方向赶来,刚走到淮南西路又接到刘开辉的邀请书,说是司马令已在此地恭候。

青袍客不由得大喜,雇了辆大车,一路风尘仆仆向句县奔去,一路上豹子跟青袍客满嘴的话语都是司马令的长短,所以豹子媳妇见到司马令就想发笑。

没过了几天,刘开辉不失前言,将豹子的婚事风风光光的给办了,因为有淮王的旨意,再者又有青袍客的人缘,大大小小的将校皆来祝贺,喜事办的是分外的热闹。看着豹子娶了亲,青袍客看到在另一个桌上喝闷酒的司马令,想起了婉儿,不禁的长叹一声。

自从在栖霞山分别后,楚傲天一路精神不振,满脑子都是司马令那冷如凝霜的面孔和眼神中释放出夺人心魄的寒流。

他知道这次的分别已经成了他两的绝交之别,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对自己的冷酷、决绝,没有半点兄弟情分的留恋。这让楚傲天感到一丝的恐惧,因为自己太对不起这位兄长,夺了应该属于他的妻子,伤了他从小养育他至亲的爷爷,又杀死了他的师父……他不会不报这仇的,楚傲天深深地知道司马令的为人,他是一个恩怨分明,有仇必报的君子。

在栖霞山虽然没有杀掉自己,可能是因为念着过去印在脑海中的一点点香火,今后这唯一的一点点香火已经断掉,再次碰面的时候,楚傲天觉得他决不会再留情面。

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楚傲天有时迷失了,难道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自从从栖霞山下来以后,婉儿就很少再跟自己真正的倾心交谈,好像心事重重,但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出对自己的鄙视。这使得楚傲天很恼火,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做错了,自己这一切的众叛亲离还不是为了她?自己到底喜欢她什么,是容貌还是肉体?从她的眼里从来看不到那时她对司马令流露出的那份神情,当每次与她肉体激情过后,楚傲天就有一种深深地自责与懊悔,这种懊悔不是他内心里想象的那样实在,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烦恼。

数月的相处,楚傲天感到这辈子婉儿永远不会用深深的恋情来依恋着他。

自此慢慢的两人渐渐的无话可谈,楚傲天有时候气得简直要发疯,用自己的拳头捶打着树干,有时竟打得血肉模糊,而婉儿见到这种情况都懒得去给自己的夫君包扎一下伤口,可见两人的夫妻情份已经淡薄的形如秋水。

数月间,两人在一起几乎貌合神离,楚傲天失去了往日的乐观性格,变得深沉忧郁,郁郁寡欢。又过了十数日,两人来到了余杭县,住进了客栈后,也再没有了往日的激情。

这天,因为一点点小事,两人内心的压抑终于爆发,就像喷发出的火山烈焰,唇枪舌战,火气冲天。

楚傲天一气之下丧确理智,终于说出憋在心头的那句话语,“你,你就是想着那个司马令才会对我这样,我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得罪他,就是因为你,弄的我现在人不是人,鬼不像鬼,害得我声名狼藉,在江湖上抬不起头来……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你还要我怎么样?是不是要把我克死了你就开心了,你也好去找你的那位冷血剑客了……”

一番话说的婉儿脸色泛白,气血翻涌,他没有想到楚傲天能说出这番话语,心理一急,竟而昏倒在床上。

楚傲天慢慢的火气消了一些,看到婉儿昏厥,心里也不是滋味。转而一想到她心里想着是司马令,浑身上下又泛起一股怒气,气冲冲的出了房门。信步来到街上,找了一家酒馆,要了一壶酒两样小菜喝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桌子上放着已喝空了的六只酒壶。

醉眼迷离着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进得酒馆,那人手拿一柄长剑,坐在了另一张桌子上唤来酒保要了酒菜。楚傲天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好像觉得很是面善,醉语连连冲着那人喊道:“哎……你过来……”,那人坐在桌边没有理他。

楚傲天见那人拿大,借着酒劲晃晃悠悠的起身来到那人的跟前,说道:“哎……大爷我说话你听见了没有……让你过来……怎么你不过来……反倒成了我过来了。”

那人见他醉了,倒也不与他一般计较,不一会酒保端上来酒菜,就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

楚傲天心中大怒,一瞥眼看到了那人的长剑,自己的宝剑在栖霞山被司马令要回去后,还一直没有趁手的兵刃,就嘻嘻一笑,道:“好啊,你……不理我……那我就拿你的宝剑赔偿你……不理我的损失……”说着伸手就要拿剑。

刚刚拿到剑柄抽出两分,就见一道逼人蓝黑的寒光暴起,突然间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摔回到自己的凳子上。

楚傲天一惊,知道遇上了高手,查看了一下身上并没有受伤,反手拆掉一条桌腿,就向那人扑了过去,那人看也不看,直到楚傲天到了身边,才将剑拿在手里,也不脱鞘化解着楚傲天的攻势。

楚傲天拿条木棍虽不趁手,但是招数精妙,在楚傲天玩命的硬拚下,那人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用剑鞘阻挡着楚傲天来势,数招间只听那人‘咦’了一声,好似感到十分的好奇。

突然间剑鞘一翻,往里一带,便将楚傲天的招数封住,说道:“阁下使的是三清剑法么?”

楚傲天一怔,酒也醒了大半,刚才一交手,自己用了浑身的解数也摆脱不了他剑招的控制,这才知道此人剑法造诣极深,但也不能示弱,说道:“是又怎么样?”

那人哈哈一笑,手一招说道:“小兄弟,不要那样火气大,来来来,坐下来说话。”

虽然是一句很和气的话语,却好像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在里面,让人推却不得。楚傲天坐在凳上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只见他四十出头,身材魁梧,气宇轩昂,眉宇间流露出的豪气令人倾倒,越看越觉得此人面熟。

那人唤过酒保重新添加了一副碗筷,说道:“小兄弟剑法不凡,功力深厚,刚才如果你手中有把利剑,在下一时半会断然制不住你的,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哪。”

楚傲天一听在咵他,当下拘谨的神情荡然无存,也就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说道:“看前辈你很面善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一般。”

那人哈哈一笑,道:“我这人长了一张大众脸谱,好多人说是认识我,哈哈,很好。”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楚傲天不由得看他那把桌子上的长剑,那人瞥了一眼,问道:“看你剑招不赖,为什么连把护身的兵刃也没有,岂不奇了怪哉?”

楚傲天听罢长叹了一声,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人见状,将鞘中的宝剑轻轻的抽出,爱惜的看着,脸上的神情好似母亲望着婴儿一般说不尽的爱怜,道:“你一上来就要我这要命的家伙,那还能行?我这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这把宝剑,这把剑上经春秋,下至晚唐,所经过的人乃都是大大的有名啦,薛仁贵你知道吗?他曾经挥舞此剑征战疆场,立下不世奇功,嘿嘿……今天又到了我的手里。”

说完,一把抽出那把宝剑,只见那剑两尺七、八,宽有两寸,通身发着蓝黑的幽光,一道寒气如同深冬的寒流,让人脸上的汗毛乍起,真是一把极好的宝剑。

看着那剑,就见那人脸上流露出一种遗憾的神情,接着长叹了一声,将宝剑归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