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剑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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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情重情痴义渺渺

卉易娘好象看出了司马令的心思,幽幽的说道:“令弟,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昨天我看你喝得烂醉,别人也照顾不了你,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事已至此,皆是天意,我年长你几岁,从今往后你愿意叫我姐姐也好,叫我名字也好,总之我就是卉易娘,我们俩没有血缘亲情关系,单从年龄上来区分叫法岂不更好?你干吗要拘泥于如此小节,冥顽不化,呵呵。”

司马令一听,心里好像有块石头放下,卉易娘这一说,就是不必强行让他做这个弟弟,他们的关系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姐弟,也可以是一种情分,根本没有违背道德伦理之说。想到这里司马令不由得有些感激眼前这位女人,因为她的这些话讲夹杂在里面的伦理两个字轻描淡写的化解,减轻了司马令的自我压力。

卉易娘看出司马令轻松了不少,知道自己的话有了效果,就不失时机的用话挑逗着司马令,将个司马令的脸闹了个通红,在那里支支吾吾含糊的对答着,慢慢的缓解了很僵硬的气氛。

就在这时酒家里上来一男一女两个人,那女人一见到司马令与卉易娘,顿时脸上出现了一股怒气,眼睛盯着司马令看了良久,司马令才发现刚才上来的两个人正是婉儿与楚傲天,就见婉儿盯着自己,一张煞白的脸气得发青,银牙咬着下唇,双目流着两行泪水看着自己。

司马令心里一沉,刚要起身,就见婉儿飞身下楼,司马令有点发火对着楚傲天说道:“你怎么把她领到这里来?还不觉得误会太多吗?”

就见楚傲天沉吟了一会缓缓的说道:“司马爵爷大人,难道这仅仅是误会吗?你做的事你到现在还不敢承担?”说完冷眼看了一下司马令就匆匆的下了楼走了。

司马令听到楚傲天这样的言语心口好像被大锤重击了一般,心里隐隐发痛。待要追上,就见到两个侍卫飞身上楼,见到了司马令忙下拜说道:“司马爵爷,辽国有使者求见,寇相吩咐务必要找到司马大人立即回去。”司马令一听忙将解释这事放在一边,随着两位侍卫回到衙门。

进得门来在侧厅见几人坐在客座正与寇准高谈阔论,其中一个为首的人一见到司马令进来忙起身说道:“三弟你回来了。”

司马令一看是大哥韩天演忙上前跪倒参拜说道:“不知大哥到来,请恕小弟没有迎讶之罪。”

韩天演笑呵呵的扶起司马令说道:“辽国大兵正在撤退,我圣宗皇帝正委派哥哥给大宋递书,事情已办完,正好来看看你,何来怠慢之罪。”

双方坐定,寇准告辞,司马令再三相留,寇准笑呵呵的说道:“国事已毕,所说家事老夫不便久留,再说两军撤离,尚有许多要务办理,在此多有不便。呵呵,司马大人请便。”说罢,出了侧房。不一刻,真宗皇帝赐宴辽国使者,就在侧房摆开了筵席,辽国众使者入席,司马令也坐在一边相陪。

酒过了三巡,兄弟今日又再次得以相逢,当真有说不完的话语。

身边的副使者对司马令说道:“司马大人,韩枢密大人常常将您的名讳挂在嘴边,韩大人在我辽国称第一猛士,能与其相抗到百招以内的勇士几乎凤毛麟角,我们也万万没有想到,在前些日子两军交锋的时节与韩枢密大人在阵前斗得难解难分的人就是韩枢密的义弟司马大人,真正令我们大开了眼界,知道天下还有能人……”

韩天演打断了他的话笑呵呵的说道:“不瞒众大人,我三弟的剑法可以说是当世无匹,中原剑客能与我三弟斗得百招以内的人也很少,况且,上次斗剑三弟处处手下留情,我岂不知乎?不然韩天演哪里会坐在这里,呵呵。”

司马令一听此话浑身好像被针扎了一般,忙即离座双膝跪倒说道:“小弟自不量力,敢与兄长较力实乃死罪,故念桀犬吠尧,各为其主,这颗头颅先前寄下,这条与兄长所斗之臂当断掉以谢兄长。”说完,起身手法快得让人无法看清已拔出长剑,向自己的右臂挥去,众人大惊,万万没有想到司马令如此的刚性。

韩天演一看吓的脸色苍白,情急之下再也顾不得拔剑,右臂疾出飞袖已卷住司马令的手腕,一带力,剑峰稍偏,接着左手跟进手指紧紧夹住司马令手中的剑锋,顿时,鲜血顺着韩天演的手流在地上。

司马令一看心里一慌,忙弃剑于地,他知道自己的力道,如果不是韩天演舍臂相救,十条手臂也切了下来,忙看韩天演的手掌,原来韩天演怕拿不住司马令的剑锋,所以冒着四指被切掉的危险,将剑峰全部包住,故尔手掌被剑锋所伤,幸亏伤口不深,但出血量出得吓人,是由于韩天演心急惊余血脉急速流转之故。

司马令惊惶无措,抱着韩天演的手掌泪水模糊了一片,韩天演一看就知道这个弟弟心里一定有什么心事才会这样狂躁。

韩天演叹了一口气说道:“三弟,当真让哥哥与你开不得半句玩笑吗?”司马令一听唏嘘不已,一个劲的顿首谢罪。

上了一些伤药,止住了血也就无什么大碍,司马令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韩天演哈哈大笑,贴近跟前不住的安慰,辽国使者见到刚才一幕,都不由得胆战心惊,也不敢多言,直怕这位韩大人的弟弟不高兴又要挥剑切自己的左臂。

司马令一看大家都因为他而变得呆若木鸡,心里十分的惬然,忙起身倒酒一一敬过,以谢刚才失礼之处,逐渐的气氛又有所缓和。韩天演再三的安慰着司马令,就连辽国众使者也不清楚,在辽国名满天下的韩门俊杰为什么对这个青年垂青有加。

本来要说萧太后的旨意,可到这里有些不知怎样言语,韩天演一看到副使的窘态一下子想起什么,对司马令说道:“哦,对了三弟,来这以前我大辽国太后曾有懿旨,现在辽宋为兄弟之国,如果三弟能来我大辽任南北护卫府都监一职,那我大辽国将虚位以待,不胜荣幸,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那南北护卫府都监一职是很高的职位,相当于大宋的御林军总管一职,官秩为从一品。身边的副使一听也忙说明了萧太后对司马大人是多么的敬仰,希望能到辽国一聚,以查实情。

司马令微微一笑说道:“司马令何能?有如此垂青,将来事毕,我会到辽寻求大哥做一闲散之人,请尊使上复大辽太后,司马令诚惶诚恐,十分的感谢。”韩天眼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知道他心里有事,就吩咐众使者先回,自己与司马令稍坐一会就回归。

其他人走后,韩天演问道:“三弟,今日失态必有原因,是何事能搅得贤弟如此烦恼,必是贤弟的隐痛,大哥不想过于多问,如果你的事一了大哥在北面等你的到来。”说着,从怀里摸出两件事物,说道:“哥哥我来以前,你大嫂对你的婚事念念不忘,特要我带来一对鸳鸯合玉,说如果碰到你一定要交给你,让你把那一半交给未来的弟媳婉儿,也不知你们成亲了没有,也算是你大嫂的一点心意。”说着就递给了司马。

司马令接过一看是一对上好的羊脂汉白玉,极为珍贵。司马令接在手里暗叹了一口气,这微小的动作韩天演已看在眼里明白就里,心里也有些伤感,以为他们闹了一点小矛盾,心想也不必劝解,他还年轻只有靠时间慢慢的消磨对他有好处。

司马令接过了那对玉器说道:“有劳大嫂关心,让小弟我如何克当,真是令小弟无以为报,小弟就收下拉。”接着司马令又很关切的问了侄子韩博勖的情况,当知道韩博勖自司马令走后经常问父亲三叔为什么还不回来时,司马令心里一热鼻子有些发酸,其实他何尝不想念这个侄子。

看看天色已晚,韩天演也不再久留,城外的事还要等他最后扫尾,两人不知不觉的来到城门口相对许久,韩天演说道:“三弟,情结乃心结也,心性一开万般自开,望你好自为之。”在无言的对视中,四只手紧握了一会慢慢的分开,司马令一直目送着韩天演出了城不见了踪影才回到房中。

这时大宋的兵马也开始撤离澶州,宋真宗命杨延昭前往镇守代州,各路英豪分别颁予了嘉奖赐给了良田,各回归本地。又传喻司马令护驾回都,这时的司马令心情暗淡,神情恍惚,刚要收拾行装,忽见一人急急来访说是青袍客让他尽快到他那里一趟,司马令一惊,知道出了事,忙飞一般的向青袍客那里走去,进得客房就见青袍客一张铁青的脸在那里气愤不已。

见到司马令的来到,更在那里唉声叹气。经司马令一问才知道今天婉儿回来在房里痛哭,不久楚傲天也进去呆了良久,最后两个人收拾东西要不辞而别。青袍客劝婉儿等司马令回来再说,就在婉儿犹豫不定间,没有想到楚傲天出口伤人,并劝婉儿快走。

青袍客见状勃然大怒出手干预,没想到楚傲天竟然动手,出手招招异常狠辣,青袍客一时大意独臂难敌,竟被楚傲天一剑划中了大腿,伤口颇深,流血不止。

司马令听到此语坐在那里发呆沉闷,心里不禁问道:这是为什么?楚弟为什么会这样?

原来,楚傲天自从见到婉儿以后就有点魂不守舍,但碍于司马令的情面也不敢过分的逼近,可是内心中的烦恼与日俱增,好在司马令常常不在婉儿身边,自己经常与婉儿说说笑笑倒也减轻了不少相思之苦,有时说一些过分的话,婉儿觉得他是令哥的义弟也不以为然,楚傲天对她的关怀备至也赢得了婉儿的不少好感,可有些过分亲密的动作有时也让婉儿有些警觉,可是想想觉得也是他的天性使然,也就不以为意。

楚傲天看到婉儿的一颗芳心始终系在司马令的身上,有时也不免哀叹、惆怅。自己是司马令的结拜兄弟,夺兄之爱,那是人伦有碍,内心觉的很是对不起司马令,有时在夜晚常常的被恶梦惊醒,醒来就一身的大汗,司马令对自己的恩情,楚傲天是深深地知道,在这个世上再没有象司马令这样对自己关心、爱护的人了。可是自己要做那禽兽般的事情……楚傲天不敢面对,痛苦、彷徨、悔恨、焦虑、恨苍天为什么会这样的安排自己的情缘,多少次痛苦的挣扎,多少次彻夜无眠的思索,又有多少次悔恨的念头出现……可是一见到婉儿那美丽绝伦的面孔,所有理智培植起来的一切都又化为乌有。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楚傲天夜不能寐出了房间来到黑暗的院落,每次出来都要呆呆的看着婉儿所住房间的窗户乱想着,这次看到婉儿屋里的灯光一直亮着,他不由得奇怪,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悄悄的攀上了婉儿的窗口,屏住呼吸,舔破窗纸一看,几乎没有让他惊的掉下窗台,就见婉儿正在沐浴,婉儿那绝妙的胴ti尽收眼底,羊脂玉般雪白的皮肤,高耸的胸,细小的腰身,浑圆微翘的臀部,还有那美丽而又修长的大腿几乎让楚傲天把持不定,就觉得浑身血脉翻腾,口干舌燥,浑身燥热,尤其是青春之根中血液急速的流淌,感觉就象即将爆发的火山那样跳动不已……忘却了一切,忽听得一声的咳嗽,楚傲天顿时惊觉,回到自己的屋内后回想着刚才的一幕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