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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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了然

第四十六章

钱钰觉得自己算是知道了,齐仪想要传达的讯息了。

若是自己没有记错,丁家和路家都算是圣贤宗庇护下的强盛家族,这么看来难不成是有分支被本家驱逐出南越国了?

不对,若真是这样,他们可横穿不了魔兽森林,不,若是圣贤宗那帮人,还真可以,就看有没有高级阵法在手了,不然可无视不了魔兽森林四周的结界,毕竟泾渭分明可不是说说的。

至于说有没有可能是白柘的假公济私,那是不存在的,被驱逐流放的人已然是弃子,毫无价值,白柘既是锡琅使,那么于公于私都没有可能会帮助弃子。

不过对于锡琅使,自己也并不了解,锡琅使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存在,没有人真正知道他们的来历,有人揣测他们是隐世不出的‘老妖怪’,不想被人打扰;也有人觉得他们是作古的大能残留在人世间的一抹神识,谁见了谁就能得到莫大的好处,不外乎一步登天的好处;还有人觉得他们是被仙门安插在无人领域里的暗哨,目的是为了制衡扎根在无人领域里魔宗的势力。

众说纷纭,谁也无法定论说服谁。

钱钰冷静的分析着原因,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丁家或者路家才是田长老的目标吧!

就是不知是父亲交代的任务,还是田长老的自我主张。

如果是父亲交代的任务,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如果是田长老自我的主张,那么就可以理解齐仪所说的‘圣贤宗的人来了。’

他不希望万兽宗的人同圣贤宗的人‘干架’,或者我可以理解为他希望田家同丁家、路家斗的两败俱伤,他好坐收渔翁之利也未尝没有可能。

不过他意料中的结果,关键就在于田长老,所以,田长老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钱钰收回看画的目光,缓缓转过身,离开了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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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老看着狐步失控脆弱的样子,原先的孩童已经长大了,可是长大所付出的代价实在太沉重了。

“梦、泽,你、的、脸、是、钱、甯、弄、伤、的、吗?”赫老还是将一开始没问出口的话,问了出来。

“是啊,就是钱甯弄伤的,你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吗?”

看着狐步空洞的眼神,赫老后悔了,后悔问出口了。

“还差一百年,我就能成年了,就一百年啊,哥哥咳血了,我不知道怎么办,好多血,哥哥的围脖都染红了,是谁说的,火灵芝,是啊,尾巴好疼,哥哥,泽儿脸没了,好疼啊,哥哥……”

听着狐步断断续续的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事,赫老闭上了双眼,两行清泪遁入泥土里,带走了不确定。

“梦、泽,我、帮、你,三、日、后、你、再、来、吧。”

说完这些话,赫老便再次陷入了沉睡中。

留下狐步一人泥足深陷,很久以后,狐步才转身离开了娑离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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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兄,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站在桃树下的阳焱,出声问向桃树上的白柘。

白柘翻身下树,散落了一地的花瓣。

抛空酒壶,看向阳焱,淡淡说道:“怎么,阳兄可是想当白某的知心人?”

阳焱对于白柘每次都要跟自己打太极,很是无语,不过还是回复道:“白兄请自重,阳某可是有家室的人。”某两个字咬字特别清楚。

白柘爽朗的笑声,惊散了树上的莺雀。

“阳兄说笑了,白某也是有家室的人,可不兴左拥右抱。”

阳焱听完后,满头黑线,果然自己还是差了点火候,上次只是侥幸,哎,还是说回正事吧。

“不知田晧那小子可是调养好身子了?”阳焱单刀直入,直接挑明自己的来意。

白柘一听,挑了挑眉,好似在说,早说不就得了,爽快的回答道:“身子我是给调养好了,人你们随时都可以带走,记得带回来就成。”

随后又想到些什么似的,这般说道:“不过可别将人给我掏空了,这要补回来可是件很辛苦的事。”特别着重于某个字眼哟。

阳焱觉得自己现在很需要降降火,可还是耐下性子,说道:“你把人给我叫出来,我现在就将人给带走。”还是今日便将人带走吧,这样下一次来,便是能将人给他带回去了。

白柘点了点头,示意阳焱跟上,俩人便来到一间屋子前,只见白柘抬手轻轻推开了门,屋内的田晧冷不丁的被俩人围观换衣服,很是尴尬,自己的裤子都还没穿上呢,要说田晧也是洁癖的很,每次练完剑,就要沐浴洁身换衣,这还是头一遭被人围观换衣服,你说能不尴尬吗?

好在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都心照不宣,眼神也不乱飘,还能自觉的开口说道:“田晧,收拾好东西,就跟阳焱魔君走呗。”

阳焱魔君!

天哪,田晧头都要炸了,这人是魔修,还是魔宗的魔君,自己怎么能跟他走,不能,绝对不能,所以;

“白前辈,恕在下难以从命,田晧绝不跟魔修走!”

是了,我可是正道之徒,岂能随随便便就跟魔修走,不跟他打一架都算好的了,咳咳,自己可打不过人家,不过,骨气还是要有的,不能妥协……

白柘看着田晧一副新嫁娘的样子,觉得好玩的很,本来嘛,自己就是找乐子来的,谁叫白笙来了只是给自己添堵呢,没办法,就只好逗一逗这小子取乐咯;便调侃道:“怎么,人小姑娘可是在等着你了,你好意思放人家鸽子啊!”

田晧一听,是了,路姑娘的师父就是魔宗的人,所以,难道这位就是她的师父?

哎等等,路姑娘在等我,所以,是路姑娘让她师父来找自己的吗?

田晧握紧自己的佩剑皓月剑,收敛好神情严肃道:“请问阁下是路姑娘的师父?”

阳焱一听,脑海里果断回绝道:不是。

可话到嘴边说的却变成了:“是的。”

景沨是路遥的师父,景沨又是自己的道侣,所以自己算是路遥的半个师父,也不算是诓了这小子;不过,观这小子的神情,怎么有那一丝丝的扭捏感,就好像是‘自家白菜被猪给拱’的那头猪,那头会转过头来喷鼻息的‘胜利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