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从里面取出一个钱褡子递给了佟小舞:
“这个借给你,你的运气不错呀,平日里这天麻多说也就买二两银子一斤,正好这县令的母亲在宁月镇的温泉疗养,头疼病突然发作,满镇子里找天麻都没找到。
这件事所有的药店都知道了,就是没货,没想到你手里有,运气不错,还有胆识,我很欣赏,还是那句话,以后你有药材尽管拿来,就算他宜草堂不收,我也收你的。”
“谢谢李掌柜!”佟小舞眼睛冒着小星星,紧紧的抱着怀里的钱褡子。
“镇子上有个钱庄,你把银子换成银票,既安全也方面。”李掌柜开口建议。
“谢谢李掌柜,对了李掌柜,我相公接骨一个月了,您看给他弄点什么药伤口愈合的快呢?”现在有钱了,她要好好抓点药,养好冯宇辰的腿伤。
“一个月了?我给你开点黄瓜籽吧,对腿伤有奇效。”说着,李掌柜便从药厨里抓出了半斤黄瓜籽递给了佟小舞“这个免费给你,也没多少钱,你这个小姑娘,我看着顺眼,哈哈哈……”
想起刚才吴掌柜灰头土脸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笑。
“谢谢李掌柜……”
“别叫李掌柜,叫我李爷爷,哈哈哈……”李掌柜又笑了起来
跟李爷爷再三道谢之后,佟小舞离开了胜医行,来到钱庄换了五十两银票,留了五两现银,她现在恨不得马上告诉冯宇辰自己今天挣了多少钱,可惜这是古代,根本不可能。
她收起兴奋的心情,来到米店,买了十斤米十斤面,又来到肉店,称了一斤肉,又买了一些水油,所谓的水油就是猪下水上面的油,这种东西炸过之后能出很多油呢,而且油滋啦特别的好吃。
又在杂货店买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见天色已晚,她便来到宁水桥边等刘二的马车。
等车的还有一个婆子和三个姑娘,这三个姑娘佟小舞见过,都是山水村的人,她第一天醒来的时候,她们曾去她家看过热闹。
一个女孩碰了碰傍边的女孩,眼睛挑了挑,示意她看佟小舞这边,那人看见了点了点头,两个人便开始小声谈论起来。
“是她,她来镇子上干嘛?你看她长得……”
“嘘!哎!可惜了宇辰哥哥那么好一个人,娶了这么个女人,真是倒霉。”
“她就是丧门星,又懒又馋,你看她买那么多东西,家里什么情况不知道吗?”
两人以佟小舞能听见的声音议论着,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感受。
“喂……”佟小舞不愿意了“谈论别人最少也要背着点当事人吧?我就站在这,你们这么说我,我愿意吗?”
“我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管你啥事!”陈美丽白了她一眼,心里有点恨恨的,冯宇辰那样的人怎么就娶了一个这样的女人?
佟小舞冷笑了起来,抖了抖肩上的背篓,摸了摸自己腰带,有一种打下江山的骄傲气势“小小年纪,还没找婆家,就会嚼舌根了,以后去了婆家肯定也不是个省心的主,搞不好会把整个婆家弄得鸡犬不宁……”
“你说谁呢?”陈美丽瞪着眼睛大吼了起来。
佟小舞撇了撇嘴,学着她的样子,眼睛一翻开口说道:“我愿意说谁就说谁,管你屁事?”
“你……”
“怎样?”
一边的陈婆子赶紧上前“都少说两句吧,美丽,你身份跟她可不一样,你可是咱们山水村数一数二的姑娘,以后嫁的人家那是不一样的,她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躺在床上等着天上掉馅饼的懒婆娘,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陈婆子是陈美丽的母亲,自然向着自己的女儿,她护着自己女儿上下瞄了一眼佟小舞,目光落在她后背的背篓上,她今天在镇子上卖鱼她看见了:
“今天下午刚卖的鱼吧?刚卖了钱就买了这么一堆吃的,一看也不会过日子,你们得猴年马月才能住上新房子呀?幸好这段时间没下雨……”
说完,陈婆子撇了一下嘴巴,转身再也不理佟小舞了。
山水村谁不知道,陈家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富裕户,儿子三人全都在镇子上打长工,去年家里新盖的砖瓦四合院,都赶上赵里长家里的房子好了。
再看看他们住的什么,搞不好一场暴雨,草屋就没了,还在这跟人叫板,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沉?
几个人躲开佟小舞,佟小舞也懒得跟他们吵,正好刘二的马车来了,她上车就找了个好位置坐了下来。
一路上,他们几人说说笑笑,佟小舞也不参与,到了村子口,陈婆子便嚷嚷着要下车:
“美丽呀,看见咱们家了吗?你嫂子应该是做熟饭了,还有你二嫂不是说今天给你包饺子吗?快下车吧!”
说着,陈婆子还看了一眼佟小舞,伸手故意指了指远处一座四合院的房子,脸上全是得意之色。
陈美丽更是高兴,想起冯宇辰家的破房子,都感觉自己比佟小舞高了好几个层次:“好的娘,对了,表哥在县城里来消息了吗?”
“来了来了,你表哥在县城开了好大一家布莊,前两天还来消息说要给你拿些布匹过来呢,有了你表哥这门亲戚,咱们家的衣服都穿不过来。”
说着,陈婆子又瞄了一眼佟小舞,见她一身破衣烂衫,又冷哼了一声。
其他几个姑娘听见了,都高兴的跟着陈美丽下了车:“是吗?美丽,到时候我们一起帮你做新衣服,剩下的布头能不能给我做个荷包呀?”
“当然可以了……”陈美丽别提多高兴了,她不但感觉自己家庭好,还感觉自己以后肯定能就嫁个好人家,到时候佟小舞这样的见到她都得给她下跪。
佟小舞看着一群人作秀,也没理他们,坐着刘二的马车进了村子。
相比于她们故意显摆,她怀里的银票才是让她最开心的。
她家住在山腰上,也算是村尾,到家的时候天色蒙蒙黑了。
冯宇辰和福临哥正在院子里除草,篱笆墙坏了一大段,好像是被人故意弄坏的。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