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家的人来了,带走了丰大富,官兵们护送着庞夫人离开,临走的时候,她还在对着佟小舞比画,嘴巴没出声的做着口型“红包,一定要看红包……”
她还在想,等这件事过去了,事态稳定了,她再收拾这些乱叫乱喊的人,今天在佟小舞面前丢了人,以后一定要挽回才好。
回到店里,青秀将红包递给了佟小舞“姑娘,她给的不要白不要,你看他们家举办的那个赏菊会,还按人头收费,轩辕国的一年的人头税才三十文钱,进他家的院门就要十两银子,她咋不去抢呢!”
佟小舞笑了起来,抖了抖手中的红包“青秀说的很对,贪官的钱不拿白不拿。”
不管这郡守夫人是因为什么来的这里?又是为什么转了性子,开始巴结自己的,都不重要,因为她家的官路就要断了。
等着布商闹起来,那边安洛和齐大人将西疆商人截住,一切就真相大白雨过天晴了。
因为开业大红大紫,接下来的几天,布庄一直很忙,从二姐姐佟满月那里制作的服装卖的一件不剩,各个村子拉上来的新型布料也是定出了几百匹,背包这种新型产物,也随着店面的宣传,批发的批发,零售的零售,卖了不少,再加上玩偶的销售,简直火爆到了极点。
一时间,月百里布庄的所有新产品全部卖到了脱销的地步。
市面的棉花,因为西疆商人的事情,全部降价,各个布庄都在想法子售卖手中积压的棉花,幸好骗局是一个月一交货,这若是年底交货,所有的棉花都纺织成粗布,就更惨了。
粗布市场价格跳水,从原来的三十文一米降到了二十六文,现在竟然降到了二十文,十八文,即使如此,除了新开的布庄,所有参与订购西疆粗布的布庄全部积压。
百里镇,最后一茬棉花收购入库,因为新布料卖的好,佟小舞再次上了一批纺车和织布机,这一次,所有村子的村民全部参加的改造,有些没有器具的还新买了器具,为的就是能够进合作社,能够纺织新布料,赚更多的钱。
而佟满月家,衣服的订单也是一批接着一批。
本来佟满月是不想开工坊的,结果一来二去的,佟小舞让人给她结了几次工钱,跟着她做衣服的人挣了钱,所有人便支持起她来了,再加上付佳兰的辅助,她这边做的也算有声有色。
最惨的就是丰瑞布庄的丰大富,因为他是众多布商中订购棉花最多的商户。
众多商户赔了钱,轻的赔钱欠债,重的倾家荡产,这些人没了活路,便合起伙来去京城告御状了。
齐大人因为提前得到安洛的线报,派了官兵两面夹击,在南州北部连同军部的人,将那西疆商人截获,同时还截获了十车的铁器和十车的药材还有一些私盐等物。
当然,这些所谓的西疆商人在林岳郡已经四个多月了,所以截下的这批货只是冰山一角。
不过,也因此事,齐大人立了功,再整和以往政绩,直接连越三级,升到了埠州知府的位置。
而那个郡守连同夫人,因为贪污腐败,联名举报,再加上因为西疆商人的事,被安了个通敌卖国的罪,判了九族连坐的死罪。
最可笑的事,那郡守被逮捕的时候,正在家中为母亲大操大办的举办祝寿宴,京城的官员带着官兵闯进他家的时候,他们两口子正在笑呵呵的数银子呢,听闻光是这一次的礼金就收了七千多两银子,而他家后院更是搜出了几万两的现银。
那银子,足足装了二十几车,运往京城。
庞郡守伏法,林岳郡百姓大快人心,有人甚至上街放了鞭炮,佟小舞用那罪臣妻子送的一千两银票开了粥铺,救济西城水灾难民。
短短一个月,风云转换,林岳郡便换了天,新来的于郡守是年轻人,春季新进的进士。
齐大人上任,唐夫人专程来到了林岳郡看望佟小舞,那天,于郡守的夫人听说唐夫人要来,早早的就来了佟小舞的店铺。
月百里布庄内院,唐夫人抓着佟小舞的手,一脸的感怀:
“我们这次北上,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跟你再见面,以前是我眼拙,竟然以为你会被那姓庞的祸害了,还劝说你恭维她……哎!不说了,我这也活了三十多岁了,竟然不如你个十几岁女娃子眼睛好使。”
“夫人没事的,都过去了。”
“嗯嗯!不管怎样,这次多亏了你,你都不知道那假冒的西疆商人是干啥的?这件事对咱们朝廷有多大的影响?本来这功绩应该是你们两口子的,是你们发现其中的阴谋,报告给我们,若不是你们,怎会让我们抢了功勋,唉!要是宇辰兄弟死活不让我们在圣上面前开口,我家官人定会为宇辰兄弟某个官职的……”
“夫人千万别,我相公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还要经商呢,您不用觉得内疚。”入了官职就不能走经商的路了,这是轩辕律法,任何人不可触犯。
至于保举这件事,佟小舞知道,当时齐大人来信的时候,冯宇辰将信件给她看了,还问了她的意见,问她是否想扔下这商场上的事业,随他去做个官夫人,当时她说都随他,他便回信拒绝了。
“知道知道,我们尊重你们,现在我和大人有今天的地位都是因为你们两口子,真的谢谢你……”
唐夫人拉着佟小舞的手,也不忌讳,一边的小孙夫人,只知道前任郡守夫人曾经巴结过佟小舞,而这要上任四品知府齐大人的娘子,跟佟小舞的关系很好,却不知道,这齐大人的官位竟然跟他们两口子还有关系?
“夫人,以后有缘我们还会见面的!”
“嗯嗯,会的会的!”
唐夫人走了,跟随齐大人去往埠州上任。
所有事情告一段落,佟小舞也终于得了空闲,被冯宇辰以散心目的,拉着出去游玩了。
临走的时候,安洛站在门口一脸的无奈“几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