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小舞死活不肯收,最后,方连化也不跟佟小舞商量了,直接将这份股份记了下来,年底分红一步到位,到时候她不要也不行。
方家人一直在忙,佟小舞这边瓷器的事情已经解决,看这边发展的不错,水路两通,便决定走访一下白棋郡的布料市场,顺便决定将生意在这边发展一下。
于是两人开始考察市场,这次有冯宇辰跟随,她也不用女扮男装了。
一对帅男靓女走在大街上,引来不少人的主意。
两人走了一些布庄,这边的粗布受到南州的影响,多多少少也有些回落,不过比起南州还是贵了很多,毕竟整个海域州都不出产棉花,这边主要以水运和瓷器烧制业为主。
两人又走了两家布庄,其中一家卖有月百里布料,这还是挺出乎佟小舞意料的。
她询问了价格,比林岳郡贵了一倍多,虽然价格很贵,但是她也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做生意的,什么价格也是店掌柜的说的算。
在她那批发就是批发,零售的事情她不会去管,再说没有利润谁还做你的生意。
两人看完这家布庄准备离开,可是刚走了两步,就听到内庭之中有人吵了起来。
“黄掌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明明说你在南州的布庄能完成订单的,怎么没完成就让我们往后拖时间吗?码头的船只等人吗?靠在码头一天的费用是多少你知道吗?三千匹布,现在只给我二百匹,你开什么玩笑?啥都别说了,赶紧掏违约金。”
“不是,范掌柜的,我这边生意大了去了,生产不过来我也没办法,你知道现在我们家月百里布料被抢成什么样了吗?我们家的布料,凡事上门订购的,小布庄一次最多订购一百匹布,大布庄最多三百匹,多了不给呀,我家这生意根本不愁卖呀,违约金这事根本就不存在,你看咱们合同上可是写着呢,交不了货可以拖后,你看看,这不写着呢吗?”
佟小舞回头看着布庄里面,月百里,不是她的布料名字吗?
“你这是骗人,这么小的字,还在缝隙里,我哪里看得到,你太过分了,三千匹布的定金我都给你了,现在半年过去了,你才给我二百匹,你们家还开布庄的呢,我看月百里早晚的黄,说话不算话,你看着,我一定会告诉所有的海商,不订购你们月百里布料,你们言而无信,还欺骗合作伙伴,什么破布庄呀?还月百里,我还是赔百里吧……”
说着,那人冲出了内庭,一脸的气愤的向街面走去。
佟小舞和冯宇辰一脸的懵瞪,她招谁惹谁了?
两人出了这布庄,跟上了前面的人:“这位大哥,请问一下,刚才你们说月百里布料是什么意思?难道月百里布料是他们家生产的?”
佟小舞指着后面的“兆华布庄”开口问道。
“你可别买他们家的布料,他们言而无信,还骗人……”
“不是……”佟小舞拦住那人“我就是想问,他家老板是不是说月百里布料是他们生产的?”
“是呀,不是他家产的是谁家产的?整个白棋郡,只有他们家有月百里布料,而且年初,他们家还开了订货会呢?那一次订货会,里里外外就订购出一万多匹布呢,想来这些商家都被骗了。”
说完,那人摆了摆手,不想再提此事,转身便走了。
佟小舞回头看着冯宇辰“有人冒充咱们!”
“我看过,他们布庄的月百里布料确实是咱们家的,只是有人用咱们的名义在欺骗商家。”
佟小舞攥住拳头,转身就进了布庄,那店小二看到她开口问道“客官还需要什么吗?”
“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有事问他!”
店小二见她脸色不是很好,转身进了内庭,不一会,这兆华布庄的掌柜的便从里面走了出来“什么事呀?”
“听说你是月百里布庄的老板?”
“对呀,我在南州林岳郡有自己好几家织坊呢,怎么?想订布料?”这个黄掌柜的上下打量着佟小舞,鼻孔朝天,自认为牛的不行。
“好几家布坊?请问你贵姓呀?”佟小舞一脸的嫌弃,开口问道,一个冒充的人还敢这么放肆,好几家布庄都不知道你是谁吧?
“免贵姓黄,单名一个东字,如果想订布匹,可以,不过要签订协议,提前交纳一半的定金,最少都要三个月后拿到布,你确定要订吗?”
黄东摇着扇子,这样的人他接待的多了,他心里盘算着就算是这人订购二百匹布,也能收定金两千两了,毕竟他这里的月百里布料可是比林岳郡贵了一倍呢。
“安洛,记下了吗?”佟小舞转身看着后面默默跟随的安洛。
他点了点头“是,掌柜的,黄东,兆华布庄,我都记下了。”
“所有白棋郡叫黄东的都看好了,不管什么布庄,都给我弄清楚了。”
“是!”
“好,咱们走……”
“哎,你们啥意思?”黄东见他们提到自己的布庄和性命,一头的雾水。
“啥意思?”佟小舞转身冷眼看着这算计的到位的黄老板:“你冒充月百里布庄掌柜的,在这坑蒙拐骗,我看你能骗到什么时候?我就不信了,我的布庄还能让你钻了空子。”
她卖多少钱,她管不了,但是冒充她行骗就不行。
他们布庄订单有着严格的要求,除了京城肖家年前在她那一次性订购了两万匹布料之外,其他的布庄每家订单最多也就三百匹,都是交货之后再写新的订单。
这个姓黄的,不是年前一次性收了一万匹布的定金吗?她从现在开始,交了他的货之后就不再受理他的订单,她倒要看看,他还怎么冒充他?怎么跟那些商户交代?
“你,你的布庄,你你是佟小舞……”黄东吓得扇子掉在了地上“佟掌柜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请……里面坐……”
“我可没那个心思!”说完,佟小舞一甩袖子,转身出了布庄。